第6章 神術

Chapter6

一眾人被希爾蘭逼得不斷後退，一旁的小米和文昕也在交手，雖然小米占著上風，但看情況一時半會也解決不掉文昕。

退無可退，蝠群就在一旁虎視眈眈，王鐵鎚高高躍起，一爪子拍向希爾蘭，但是被希爾蘭一隻手擋下，捏住王鐵鎚的脖子，提在空中。

「這樣就不可愛了啊，小貓咪。水級而已，怎麼敢向偉大的夕陽領主攻擊！」不知希爾蘭使用了什麼辦法，王鐵鎚瞬間變小，被希爾蘭丟在一旁。看樣子是一時半會起不來了。

「那麼，雖然你是無辜的，很抱歉波及到你，但想來你已經做好了死亡的準備吧！」希爾蘭右手凝聚起光芒，砸向眾人。

只見小米擋在了眾人身前，小米的腹部被這道光芒洞穿，林墨可以透過小米的身體看到對面的希爾蘭肆無忌憚的笑著，「原來你也有這種時候啊，粟女士，你不要著急，今天你們都走不了！」

「快走林墨，快走，找比特瑞神幫忙，你..要活..著，你要活..下去」小米的身軀像在海中漂浮的木船一樣搖搖欲墜，可她不是神明，那怕對戰雙方的實力有差距，身體被穿了一個大洞這樣的傷勢換誰來都活不了。

「對不起，請原諒我的自私，我顧不了你們了，我只想要我認識的人活著，對我來說你們只是陌生人，我救不了。」林墨對腹部受傷的男子和三十多歲的女人說，「貓哥，我受不了小米姐姐就這樣死去，死在我的面前，你一定也能理解我，對不對。」

在眾人驚訝的眼神里，林墨掏出了k-879，「沒有必要保護我，姐姐，我隨時可以去死。Foryou。」用嘴吞下槍管，林墨扣下扳機。

…………

王鐵鎚用小天才電話手錶打響一個電話，「楊海峽？我們米飛路的分店出事了，你們去處理一下現場吧。」，「什麼？你特么最好馬上趕過來！」，「啊？怎麼可能...」，「行，我知道了。」王鐵鎚掛斷了電話。

「林墨，快把老大喊醒，出大事了！！」，王鐵鎚一掛斷電話就朝林墨大喊，「我這輩子都沒見過這場面，快喊她。」

「可是她看上去好累啊，讓她多休息一下吧。」林墨不忍心叫醒小米，他知道小米丟下了受傷的人，獨自一人跑了出來，也知道當時的情況有多麼危機，他不想叫醒小米讓她面對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

「少廢話！你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么！」王鐵鎚正打算自己爬到小米身上叫醒她，「王鐵鎚你聲音這麼大，我遲早要被你弄耳背！」，小米睜開眼睛，「說說，什麼情況啊，這麼急。」

「不只是米飛路，益興城中，咱們只有一家店了。敵人出動了至少五十個金級，除了主店有陸總在，沒出事以外，其他分店一個不剩。」王鐵鎚向小米彙報情況。

「CSL怎麼說？」小米向王鐵鎚問道。

「他們說這是神社之間的爭鬥，他們管不了，最多幫忙收收屍。」

「......行。」

…………

一路沉默，小米開車開的很快，來到城中心一家酒吧，兩人一貓走了進去。

一直走到後台，小米帶林墨走進總經理辦公室，「陸哥，出事了。」

「我知道，不過我們的合約里有規定，我只有守護這座建築的責任，其他的事情我不管。」林墨看向眼前的男子，三十歲出頭的樣子，身穿一身中山裝卻不覺得違和，

光鮮亮麗的大背頭讓眼前這個男人一看就是成功人士。

「你真就這麼無情？」小米不禁問道。

「你雖然叫我一聲哥，可惜你從不拿我當哥哥看，又有什麼情分？」男人笑了笑，「如果我是你，我現在會想想怎麼報仇而不是在這裡質問我！現在出去吧，我名義上，仍然是比特瑞合作社益興城的主理人！」男人轉過椅子，不想再繼續說下去。

「老大，怎麼辦？」王鐵鎚問小米，「我們現在去哪？林墨怎麼辦？」

「沒關係，先帶林墨去測試靈力，看看他的天賦，我先要休息一下，等我睡醒我們就開始準備復仇。羅利家族，我記住這筆賬了！」小米很是疲憊，可她不能停下，她是益興城的主心骨，她必須前進。

…………

王鐵鎚帶林墨走到一間房子門口，拔下自己的一根毛捏在手裡，口中念出：「開！」

推開房門，林墨從門外往裡看什麼也看不到，門內發出柔和的白色的光芒。「進去，這是里空間，被摺疊的空間，別怕，走進去。」王鐵鎚向林墨解釋。

林墨早就知道里空間是什麼，不久前王鐵鎚曾向林墨解釋過一次，但當時的情況不是很好。林墨點點頭，抱起王鐵鎚走了進去。

身後的門自動關上，林墨向前看去，自己似乎身處另一間房間裡面，房間有兩扇門，一扇是自己進來的門，另一扇就不知道是幹嘛用的了。王鐵鎚兩手環繞在林墨脖子上，給林墨帶路。「從對面的門出去，完了之後過道裡面有標籤，照著路牌走，看到測試區就過去。」

林墨照做，很快就來到測試區，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測試區分五級，從外往裡依次是水，金，火，木，土。王鐵鎚說：「看到水區裡面那個機器沒有，你點一下天賦測試，然後站上去。現在先測試一下你的靈力天賦，然後看情況教你神術。」

林墨覺得自己的腦袋又不夠用了，「貓哥，這個等級是怎麼分的？為什麼不是金木水火土？靈力天賦和神術有什麼關係？」

「在我們這個世界，分為七個等級，除了那五個，還有半神級和神明級，我也不知道神明是怎麼出現的，反正只靠修習神術，最多只能到半神級。因為修行神術的過程就是一種向神明借用力量的過程。如果靈力天賦越高，說明與神明溝通起來越容易，神明借給你力量的途中消耗越低，越容易借到力量。反之亦然。」

「不過如果你想要修習神術的話，你是不可能借到神明的力量的，你只能去偷。」王鐵鎚繼續解釋。

「偷？偷什麼？偷神明的力量嗎？怎麼偷啊？神明不會生氣嗎？」林墨不懂什麼是偷，向王鐵鎚問道。

「對，偷。偷神明的力量，因為你不是神明的侍者，只有神明的侍者才可以向神明借取力量，其他人是借不到的，如果神明就因為這樣生氣的話，那聯邦早就覆滅了，帝國早就一統了。」王鐵鎚舔舔爪子，「只有神明認定才可以成為侍者，像我老大，就是因為太過優秀被比特瑞神認定，才成為侍者的。」

「那你的力量也是偷的嗎貓哥？你不是神明的侍者？」林墨聽出王鐵鎚話里的意思，向王鐵鎚問道。

「我不是偷來的力量，我不是修神術的，我是貓，貓貓自有妖法。不過據我了解，你們人類想要變強的方法只有神術這一種辦法，哪怕與你溝通的神明不是主戰鬥的類型，偷來的神明力量卻都差不多。最多有一些偏向性罷了。」王鐵鎚向林墨解釋自己力量的來源。

「那我要怎麼做才能偷來力量？或者說，我怎麼樣才可以被神明認可？」林墨繼續發問。

「利用儀式，利用儀式就可以偷來神明的力量，儲存在體內，必要的時候再使用，或者也可以，臨時用儀式偷來力量，但是如果是在戰鬥中這樣做，那麼就非常危險了。至於怎麼才可以讓神明認可你成為侍者，我也不太清楚，或許你可以問問老大。」

「那麼，既然都是從神明那裡得到的力量，為什麼又會分出這些等級出來？」林墨腦中實在有太多的問題，他一一向王鐵鎚發問。

「所謂的分級，實際上是自身依靠神明能達到的最高水平，向你舉個例子，你向銀行借一萬通元，但是你只得到了五千通元，這是靈力天賦的影響；你向銀行借一萬通元，得到了五千，可是你卻只能花五百通元，剩下的錢根本不由你支配，這就是因為你的等級太低，沒有辦法支配高於你等級上限的力量。

從神明那裡拿到的力量可以用來強化自身，哪怕不向神明借或偷力量，自身依舊有與他人作戰的成本。

分級的意義在於，土級的人就算不借神力也可以輕易秒殺木級的人，因為他們自身的力量足夠強，可以全額支配借來的神明力量，甚至可以多借來神明的力量。

修習神術，把神明的力量化作自己力量，然後利用神術的方式釋放出去，這就是修行的本質。」

「任重而道遠啊，林墨。」王鐵鎚說了一大段話，覺得有些口乾了。貼過去主動要求林墨幫他順順毛，「現在，我們進行第一步，你點天賦測試，然後站到機器上去吧！」

…………

——我又不會告訴你，你是被神拋棄的人，根本沒辦法借來神明的力量，只好撒下這個謊言，你一定不要怪我。

…………

——他說，神明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