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煩躁的天氣
於是,習崇白就發現他懷中的小奶貓一瞬間就蔫吧了。
然後從自己的懷中跳下來,一溜煙兒的跑回了她的房間中,沒有半分鐘,一名穿著淡藍色睡裙的女孩就從門口探出了頭,一雙霧霾藍的眸子定定的看著他。
習崇白已經換好了鞋,拎著奶蓋就走到了司意的面前,順便將手中的奶蓋遞給了她。
只是面前的小姑娘看起來情緒有些複雜,似乎手中拿著的蜜桃烏龍奶蓋看起來也不香了。
習崇白忍不住出聲兒問道:「怎麼了?」
司意搖了搖頭,猶豫的看著手中的蜜桃烏龍奶蓋,然後她抬起了頭,認真的看著習崇白問道:「你覺得我胖了嗎?」
習崇白頓時就明白司意為什麼會情緒低落了。
他輕輕的搖了搖頭,健康紅潤的薄唇向上微勾勒一個淡淡的弧度,雙眸中含著溫柔,語調帶著些疑惑的說道:「你胖了嗎?看不出來,很勻稱,很健康的體型。」
這他倒是沒有說謊,也不必去說謊,司意的體型確實是很完美的,纖細的腰肢,玲瓏有致的身形,精緻誘人的鎖骨,筆直白皙的小腿,就宛如漫畫的中走出的少女。
並沒有瘦到骨感,脫型,而是恰到好處,她身上的肉,多一點,少一點都不行。
就這樣,就剛剛好。
司意還是有些不太相信,看著習崇白說道:「那你明天回來的時候,能買上一個電子秤嗎?」
她今天其實在家裡找了找,並沒有找到電子秤,以前也沒見習崇白用過,所以家裡面應該是沒有。
姐姐可能是在騙她,習崇白可能是在安慰她,但是電子秤絕對不會騙她!
看著面前小姑娘那期待的眼神,習崇白只感覺自己剛才的那一句話完全就是白說了。
他那麼認真的回答了小姑娘的話,可是人家根本就不相信。
「可以嗎?」司意又是問了一遍。
「好,明天回來就給你買上。」這一次習崇白倒是很快就應了下來。
然後他的視線轉向了司意手中的蜜桃烏龍奶蓋,眉梢微挑起,問道:「那你這杯奶蓋是喝還是不喝?」
這是一個好問題。
司意也是低頭看向了自己手中拎著的奶蓋,隨後又抬起了眼眸看向了習崇白。
男人側身依靠著門框,唇形飽滿的薄唇噙著一抹淡笑,形狀精緻的眼眸中清晰的倒映著她的身影,只是那裡面的有著一抹淺淺的揶揄。
司意已經知道這就是習崇白故意的。
於是,司意明知故問的說道:「我不喝,那你喝嗎?」
習崇白搖了搖頭,說道:「我不愛喝這些。」
這一句話說的很誠懇,但前提是要忽略他眼中已經明了的神色。
「我們不能浪費糧食對不對呀!所以呀……」司意將奶蓋拎了起來,「我要是不喝,你也不喝,那這杯奶蓋不是就浪費了嗎?」
司意拿著吸管插了進去,淺淺的喝了一口,面上漾起了滿足的笑容:「所以啊!我還是勉為其難的喝了它吧!」
說完之後,司意還為了徵求習崇白的同意問道:「你說是吧?」
習崇白多少帶著些無奈和寵溺的點了點頭,說道:「是!你只是為了不浪費而已!」
「就是這個道理!」司意很是滿意習崇白的回答。
現在司意有多開心,凌晨醒來的時候就有多慫。
可能是因為睡前喝了的一杯蜜桃烏龍奶蓋所以上了一次廁所的原因,也可能是外面狂風拍擊窗戶的聲音,也或許是兩個加在一起的原因,反正司意就是醒了。
北方春季多大風和沙塵天氣,從司情離開的時候,就已經開始起風了,睡覺之前司意還收到了橙色大風預警的提示,但是沒有當上一回事兒。
可是現在……
明明已經早晨五點半了,按照往日來說,這個時間點,天色已經開始微微泛亮了。
而現在,外面是遮天蔽日的黃沙,灰濛濛的一片,天色暗沉發灰就像是末日到來一樣。
狂風就像是失控的馬匹,呼嘯而來,猛烈的撞擊在玻璃和牆體之上,發出了駭人的響聲,不禁讓人開始擔心,真的很害怕玻璃會在狂風撞擊下應聲碎裂。
司意看著外面的天氣,心中慢慢的生出來了一種煩躁之感,她不喜歡這樣的天氣。
或許是畫畫的原因,導致她很容易就有與自然共情的能力,換句話說,同一件事情,在她看來會比旁人多出別的感觸。
司意變化成了人的形態,換上了睡裙,她想要去吃糖壓壓驚,讓她的心情變好一點。
剛推門出去,正在地上鬱悶的趴著的將軍立刻就跟了上來。
「你心情也不好吧!」
司意彎腰揉了一把將軍的頭,打了個哈欠,穿著拖鞋慢慢朝冰箱所在的位置走去。
拿了一袋自己平日里最愛吃的紫葡萄軟糖,打開了袋子吃了一顆,濃郁清新的紫葡萄味道在口腔中爆開,甜甜的味道席捲了味蕾,那種感覺,司意感覺自己煩躁壓抑的心終於平靜下來了一些。
將軍也是在合適的時間叫出聲提醒著司意:「嗷嗚~」
司意現在心情不錯,低頭看著將軍先將話說明白了:「我去給你偷偷加餐,你不需去小白面前炫耀,不能去嘚瑟。」
她可沒有忘記,上一次,將軍和習崇白吵了一架,然後這貨悶悶不樂了很久,多給了將軍一根火腿,結果這貨可能是剛和習崇白吵了一架,轉身就叼著火腿,去給習崇白炫耀了。
反正弄的自己很尷尬,彷彿自己就是那個寵壞孩子的罪魁禍首。
「嗷嗚!」將軍應了一聲,彷彿是答應了下來。
司意搬著凳子來到了放火腿和狗罐頭的櫥櫃前,踩上了凳子,給將軍拿下來了雞肉味牛皮的磨牙棒,蹲下身餵給了將軍。
將軍叼著磨牙棒跟著司意來到了沙發旁邊。
司意拿著手機,懷中抱著一隻柔軟的抱枕,戴上了一隻耳機,整個人以一种放松的姿態蜷縮在了沙發上。
而將軍就趴在沙發的旁邊,用前爪摁著磨牙棒,開始不斷的撕咬著。
忽然將軍停止了撕咬的動作,一雙充滿了睿智的眸子一動不動的盯著走廊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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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意:上次將軍去習崇白那裡炫耀,搞得自己就像是寵壞孩子的媽。
小白:那我就是那個嚴父了?
丞九:!??
將軍:???
晚安,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