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一次，他的副駕

網吧離閨蜜家裡有1.5公里左右，上白班的話，早起一會兒，當做晨跑也是能到的。

而每次晚班，琴曉曉則會給我她的閨蜜王苗打電話，她下班比琴曉曉早，則會騎著她的小電瓶車在廠裡面下班後過來接琴曉曉。

而琴曉曉也會在她未到之時，因著飢腸轆轆餓意之感在樓下點一碗羊肉面。喝滿滿一大口的湯，把四肢都溫暖的感覺簡直不要太舒服。

擦完嘴，亮了手機屏幕，不出意外的話，兩分鐘后她應該會到。

「曉曉」

看，她來了。

近十一月份，天氣已經不是那麼的熱了，多少有些風在會調皮的鑽進衣服里。

「嘟…嘟」旁邊有輛白色的轎車打著閃。我扭頭，看到了一個男人。

搖下車窗「路上注意安全」說完便疾馳而去。好巧，和我們竟是一個路線的。

琴曉曉印象中有些熟悉，但想不起來臉。

次日上白班，中午的時候一群身著藍色正裝衣裝革履的男人進了網吧。為首的男士高高大大，頗有古代君王將領之勢。網吧的氛圍燈打在他的臉上，有種朦朧的感覺。

「小姑娘，在工作呢？」他還是那麼如沐春風般笑著打了聲招呼。

琴曉曉見狀愣了一下。

「這麼快就不認識我了，她不認識我耶」他沖著身邊一群人打趣到。

琴曉曉恍然大悟般，一個名字在心底躍然紙上「琮先生」，是他！

琴曉曉也有些害羞，生怕自己臉盲的事情暴露。

「吶，你是老闆不經常來，好不容易來了一次，不好意思打招呼，還是害羞的」琴曉曉有點臉紅的找了個理由搪塞過去。

他笑了笑，清清淡淡。他真的很愛笑耶。琴曉曉對這個上司的好感有點爆棚，太難忽視愛笑的男士了。他們一群人就在那裡打遊戲。

琴曉曉日常做著酒精消毒，擦拭著離去網吧會員的桌面與電腦，清理著余樂后留下的瓜子皮檳榔包裝紙。

網吧內禁止吸煙，壞境會稍微好一點。

收拾完后，琴曉曉回到自己的工作崗位——網吧入口的前台內。日常拿出了手機，進行漢語言文學專業的網課學習，這次講的教育學。

和琴曉曉對班的依舊也是女孩子，是一位悶聲不怎麼說話的姑娘。她是大學實習生，聽她的話音，過完年還是要回學校的。

還有一位姑娘，也是溫溫柔柔的，家裡男朋友在廠里工作，都是安徽的老家的，就一起出來了，每次她白班，七點半下班時，都會等男朋友來接她，相攜而去的背影披上幾分的溫馨。

時間過得很快，跟隨「琮先生」而來的男士們走的都走了。「琮先生」遲遲未動，依舊在看電腦。

琴曉曉坐在前台大致瞄了一眼，是一些房子。後來等入了行琴曉曉經過專業的培訓才知道，這是房源，當然，這是后話了。

也許是琴曉曉的目光太直接，像是察覺到了注視，琮先生回頭，「這些房子真假參半，靠的是噱頭」他解釋道。

「嗯嗯」琴曉曉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琮先生左右動了動脖子，甩了甩胳膊，發出一陣輕微的咔吱聲。像是經久常坐之人的反應。

他繼續看著電腦，琴曉曉也回了神，出了吧台去打掃衛生，準備交班事宜。

完畢后回到吧台前，琮先生突然動了椅子，以為他要離開了，哪知他幽幽來了一句「等會就要下班了？」

琴曉曉「嗯」一聲沒嗯完。

「等下我送你回去吧，剛好順路」琴曉曉愣了一下。

「昨晚我有跟你打招呼，小姑娘家跑來跑去不容易，正好順道回去，我家也住在那裡。」

琴曉曉才反應過來，那正好，今天就不麻煩王苗來接我了。想了想給王苗發了個微信，她下班看到后，就不用白跑我這裡一趟了。

不一會，晚班交接的姑娘來了，琴曉曉和她略微對了一下賬，叮，微信亮了一下。

「我在樓下，先下樓了，等下你出來可以看到我」

琴曉曉收拾好，拿上包，坐上電梯下了樓。

網吧的位置實在一個小區外圍的專業營業樓上，不高，總共兩層。裡面有奶茶鋪，盲人推拿店，棋牌室，撞球室等，魚龍混珠。

琴曉曉下了樓，看到了一輛打著雙閃的柯斯達。樸實無華，簡單幹凈。

琮先生坐在裡面，琴曉曉見狀開了車門，有些遲疑，想坐後面時，「可以坐前面」他輕聲說道。

好的，於是，琴曉曉坐在了副駕駛上，更近的接觸了他。

有種輕微的煙草香，飄進鼻翼，他吸煙了。

也許是察覺到了這一點，他搖下了點車窗，微風吹進，空氣流動起來，打消了有些讓人臉紅心跳的旋旎之感。

琴曉曉側目望著他，他神色專註的開車，彷彿與世隔絕，他好像做什麼事情都比較認真。

雖然這算是第三次見面，但給琴曉曉的感覺，他是個專註負責的男人。

「琮先生，你今年多大呀，叫我小姑娘我還蠻不好意思的」琴曉曉先開口找了個話題。

他輕笑了一下「那你看我像是多大？」反問道。

琴曉曉看向他。

那張稜角分明的臉上，臉上沒有一絲辛勞的痕迹，長長的睫毛拖下來一片陰影。既而挺拔的鼻樑下，嘴唇輕抿。

看著有點薄薄的嘴唇，自古藍顏薄唇多涼薄嗎？

「大概，24歲左右？」琴曉曉感覺此時自己有些小緊張，輕輕咽了咽口水。因為還沒有如此細微的接觸男士，就算琴曉曉的初戀，她都沒這麼細緻的觀察過。而現在猜測年齡，怕報低讓人笑話，報高了讓人心裡不痛快，顯得沒眼力見。從另一個層面講，他也是琴曉曉的老闆，給我發工資的呢。

根據大數據調查顯示，24歲在一個男士身上，正是穩重有主見的時候，琴曉曉這麼說，無論高低，都證明他足夠優秀，突出「年少有為」之意，含蓄的表明我或多或少再拍一些馬屁。

哪知，琮先生順勢一笑，那雙鳳眸里流光溢彩，繞出點點月色。

「嗯，你說的對」完畢他也輕笑起來。

這說實話，琴曉曉心裡有點凌亂，給她整不會了，她這是瞎貓碰上了死耗子？命運女神專註她，送了個男神下凡？

「真，真，真的呀？」琴曉曉還是有些小疑惑。

他也不說話，眼底笑出了些淚花。

末了說了一句「那我以後叫你曉曉吧。」

一道測燈閃過，他已帶著琴曉曉駛進了小區，我把樓幢報給他，只見他輕車熟路的將琴曉曉送到了單元門口。連遲疑都不帶遲疑的。

這還真是他自己住的小區呢。

緣分呢，一道道天雷重重。

琴曉曉下車前，他擺弄著手機「明早我接你上班」

琴曉曉有些驚訝，這琮先生也太好了吧。

「主要我在想，是你這小短腿，跑斷了算不算工傷…」

一瞬間琴曉曉破防了，這山裡的筍都讓他給奪完了。

琴曉曉一咬牙一跺腳「好呀，我等著，你可不許不來」。

哼，反正你車子吃的油又不是我的。

「好」還是充滿笑意的聲音。

他開著車拐了出去，留下琴曉曉獨自風中凌亂。

就這樣，上了樓，吃晚飯時閨蜜問起，略提了一嘴。而後洗了個澡。

琴曉曉望著鏡前的自己，水霧繚繞，163cm的身高，這腿，也還好吧。頂多，有點微胖。

決定下定決心，減肥！

睡前聽了廣播稿，那附滿磁性的嗓音透過耳機傳達進腦海。

「原來千百年前早已經有感受到了我的感受。

就如同我抬起頭，天上依舊是李白的月光。」

月光還是少年的月光，九州一色還是李白的霜，而我朦朦朧朧入睡前在想，何其榮幸，我也看了一輪，

李白的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