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疑惑

兩人在房子外又開始認真勘查了周邊的環境，卻沒有再發現有用的線索，周圍的一切都顯得很正常。信息掌握的太少，兩人現在也沒什麼頭緒。

不知不覺已經天亮，過來接班的警察也已經趕到，法醫也來到了現場。現在谷凡所在的支隊工作也到了交替的時候，隊長和吳聲此時也從屋裡走了出來。

隊長脫下白手套，對著支隊眾人說道：「收拾東西，我們的工作暫時結束了。」

聽到隊長的話，張宇鬆了一口氣，隨即又不滿的抱怨道：「忙綠了一宿，什麼收穫都沒有，對案子也沒有頭緒。」吳聲因為家裡事情還沒忙完，還需要過幾天才能工作。

張宇揮了揮手示意吳聲把攝影機交給他，張宇接過吳聲的攝影機轉身往警車走去。顯然這一晚上的勘查沒什麼結果，給難得積極的張宇一個不小的打擊。

隊長向谷凡問道：「小凡，老人們的情緒安撫的怎麼樣了？要確保法醫對屍體解剖檢索順利進行。」隊長皺著眉頭，顯然也是對這個案子頗為棘手。

警察搬運屍體和檢驗死者屍體尋找線索都是需要親屬簽字的，雖然家屬不簽字不影響對屍體的檢驗的開展，但需要上報上級等待通知。過程極其繁瑣，也會拖延案件的調查，錯失良機。所以安撫死者家屬也是很有必要的。

「多虧了張宇，老人的情緒安撫的很好，家屬也願簽字，柯隊不必擔心。」谷凡不忘給張宇邀功，畢竟安撫確實都是張宇做的。

隊長看了看周圍問道：「嗯，周邊的環境都勘查有異常嘛？」

「沒有柯隊，我和張宇對房子周圍仔細勘查過，並沒有什麼發現。」谷凡也非常疑惑，按理說再謹慎的兇手都會在現場留下痕迹，可這個兇手就彷彿影子般在無聲無息間將王德凱殺死。

「既然這樣，那麼說死者在當晚並未外出一直在房間里？」隊長眉頭越皺越緊，不斷的在自言自語。

「先回局裡等法醫鑒定結果出來再分析吧，現在猜想再多都沒用。」隊長扶了扶額頭，對這個案子頗為頭疼。

此時已經是早上六點，新的一天開始了。大青鎮又活了過來，很多村民都已經醒來幹活，婦女們也做好早餐等丈夫起床吃完飯外出工作。老人們睡的早起的也早，此時正忙活餵雞餵鵝。小孩子們則還要多睡一會。一片祥和，欣欣向榮的景象引人注目。

看到王德凱家門口停著這麼多的警車，忙著農活的村民都停下了手上的事情圍在警戒線前。鄉下十里八鄉的人都互相認識，縱使不熟也能叫上名字。王德凱家出事很快就傳了出去，不少人都跑過來湊熱鬧。

負責現場秩序的警察不斷在警戒線前警告村民不要靠近，同時催促村民離開，疏散著人群。然而作用並不大，谷凡在農村長大，知道鄉下人最喜歡湊熱鬧。果然村民雖然聽了警察的話不靠近但還是聚在不遠處不斷猜測這麼多警察來的原因，互相交流起自己的高談闊論。

就在谷凡準備上車的時候，一個膽大的中年男人上前拉住谷凡：「警察同志是王德凱出事了嘛？」中年人用一種著不敢確定的語氣問向谷凡。

谷凡本不想理睬中年男人直接走，想到說不定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穫便停下了腳步等待中年男人把話說完。問到：「你是？」

中年男人看到谷凡停下，以為自己猜對了。看谷凡盯著自己看，當即充滿自信的繼續道：「警察同志我叫王德意，我和王德凱可是從小玩到大的死黨，這傢伙小時候在學校里稱王稱霸，經常拉著我去找別人打架。性格可以說相當活躍了，前幾年他去海都后聯繫的就少了。」

結合老人的敘述谷凡知道王德意沒有說謊，看這這位英年早禿的中年男人問道：「你為什麼要找他？你有注意到他最近有什麼異常嘛？」

王德意摸了摸光禿禿的腦袋，滿臉尷尬的笑容說道：「不怕你笑話，聽說他從海都回來，我給老闆「抄魷魚」了，想他念在小時候的感情給我份好工作。」

「要說異常的話那異常可就太大了，我前天請他到我家吃飯，他沒來就算了。他從回來到現在就一直待在家裡，根本不出來。要知道他以前可是我們村當中最活躍不可能像現在這麼孤僻。

王德意吸了一口氣繼續道：「後來我到他家裡面找他商量職位，他就一直在找什麼東西，不斷的在那自言自語，我好幾次說話打斷他，他壓根就沒聽見。說句不好聽的，他就像我們村口那二傻子整個人就像發癲瘋一樣，怪嚇人的。」王德意越想越覺得王德凱奇怪，他保證以他的了解王德凱即使這些年再怎麼變化也不至於變得如此孤僻。

「看來王德凱在剛回來的時候，精神就已經不正常了。」谷凡心中分析著王德意的話，這幅模樣和書籤幻境里的王德凱一樣都是在尋找什麼東西。

「小凡你在磨蹭什麼趕快過來，我們該回去了。」張宇的聲音從車上傳來。

「知道了，馬上就來。」谷凡趕緊應道。

「求職的事情就不要多想了，趕快買點禮物，老老實實跟老闆道歉，說不定還有挽救餘地。」谷凡突然點可憐王德意，現在得不嘗失。

「啊，你是說…」王德意愣在原地，等反應過來谷凡早已經走遠。

上了車，車子逐漸駛出大青鎮，看這路兩邊田地里的麥子，這一趟經歷可以說很不美好，甚至可以說是驚心動魄，但經過這一晚谷凡成長了很多，尤其是意志力變得更加堅強。谷凡相信自己以後遇到命案不會再驚慌失措了。

谷凡將王德意的事告訴隊長，隊長點了點頭，一晚上近乎毫無收穫這在以往查案是絕不可能。他現在頭疼的是接下來案件該往何處進展。

「忙了一宿大家都累了，到局裡大家先下班，我們晚上再討論案子。」隊長考慮到大家都累了，好好休息後面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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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局裡谷凡將案件詳情記錄到檔案里上報上級，做完了自己的事情，谷凡跟大家道別後就向宿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