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夢
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鄒明修的語氣一下就變的嘲諷了:「紀祁鞍?你怎麼又回來了,不待在a市了?約在哪?我去。」
「我本來就不待在a市,這次我回來就是來帶走鳶鳶的,約在清圖咖啡館,明天中午12:25,不準告訴鳶鳶。」紀祁鞍皺了皺眉。
「嗯,再見咯,膽小鬼。」鄒明修冷笑了一下,掛了電話。
在另一邊的紀祁鞍眯了眯眼,神色更加暗沉。
他看向了桌子上的照片,抿了抿唇。那照片上是一個美得讓人挪不開眼的清冷氣質笑著的女孩子——宋時鳶。
他修長的手撫摸著照片上的宋時鳶:「鳶鳶,我好想你啊,再過一天我就能去找你了。」轉頭就給宋裴瑄打了個電話:「約好了,」他頓了頓「鳶鳶還好嗎?」
電話那頭的宋裴瑄說:「挺好的,祁鞍你還喜歡鳶鳶嗎?」
「……喜歡,可是我跟你一樣大,對鳶鳶來說我更像是哥哥吧。」紀祁鞍苦澀道。
「沒關係,愛跟年齡無關。」
「嗯,知道了。對了,我機票訂好了,後天的。」
「哦,怎麼不是明天的?」
「明天我要去一趟紀家。」
電話那頭沉寂了很久:「你注意安全。」
「知道了,掛了不說了,後天見。」
「嗯。」
電話掛斷,紀祁鞍的眼神更鋒利了些,手中的水杯都快被捏碎,他起身,站在落地窗前俯視著a市的一切,如果有人注意的話,就會看到一個帥的讓人甘願去死的帥哥在俯視著他們,他們就如同螻蟻一般,供他踩踏。
宋時鳶那邊可以看到一個截然不同的景象。
宋時鳶因為看到了鄒明修發的道歉消息,難過立馬就煙消雲散了,還和季歡歡開了好久的視頻。
不過季歡歡問她為什麼她倒是沒說。
宋時鳶在做完「睡前儀式」后,睡著了。
她做了一個夢,這次夢到的不是鄒明修了,而是他哥的好朋友——紀祁鞍。
她夢到她與紀祁鞍從小到大的一切,但在夢裡的後來,紀祁鞍死了。
是的,死了。
被紀家人折磨死的。
為什麼會這樣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夢的後半段,是她看見了紀祁鞍的遺書。
上面寫著:我名下所有的一切都歸宋時鳶所有。
在夢中的她看到后哭的泣不成聲,本來在得知紀祁鞍死的時候就哭了很久了,結果現在又哭,直接把自己哭暈過去了。
至此,夢終人醒。
醒來時臉上、枕頭上都是淚。
她下意識的喊了聲:「祁鞍哥哥,你別走,我不會離開你的。」
喊完后才反應過來那只是夢。
她只是有些想紀祁鞍了。
她看了眼時間,才2:16。
她把手放在頭上,有些無奈,又陷進了那個夢中的一切,雖然知道是假的,可一時半會還是走不出來。
半小時后,她還是睡不著,便抱著枕頭敲響了宋裴瑄的房間。
宋裴瑄本來就睡得晚,還在處理公司的一些事,本來是準備開一個視頻會議的,但他聽到了敲門的聲音,他都不用想就知道是宋時鳶,小時候她就喜歡有事的時候跑到他房間和他暢聊,每次睡著了就是他抱回房間的。
他立馬就去開了門。
門外小小的宋時鳶(在宋裴瑄眼裡真的很小)抱著枕頭看著宋裴瑄,看的宋裴瑄心都要化了。
「鳶鳶,快進來吧。」宋裴瑄熟練的說。
「嘻嘻。」宋時鳶輕車熟路的走進宋裴瑄的房間。
到房間后,宋裴瑄開口了:「說吧,這次又是什麼事?」
宋時鳶嘆了口氣:「唉,我剛剛做了個很沉痛的夢。」
「夢到誰了?」
「祁鞍哥哥。」
聽到這個名字的宋裴瑄頓了一下:「紀祁鞍?夢裡他怎麼了?」
「嗯……」宋時鳶猶豫了一下,「我也不知道怎麼了,他在夢裡因為不知道什麼原因,被……被紀家人折磨死了。」
宋裴瑄怔了怔,抿了抿唇什麼也沒說。
宋時鳶沒察覺到宋裴瑄的異樣,接著說:「我在夢裡得知他死的時候哭了一次,然後在夢裡我發現了……他留下的遺書,」她越說越更咽,「上面寫著,『我名下所有的一切都歸宋時鳶所有』。」宋時鳶鼻子一酸乾脆直接哭了出來。
宋裴瑄一邊安慰她一邊想著她的夢。
宋時鳶哭著哭著睡著了,宋裴瑄無奈搖頭,寵溺的笑了一下,把她抱回房間了。
回房間后,宋裴瑄看一眼時間,已經3:23了,他不知道為什麼宋時鳶會夢到這種夢,但他有種預感,這個夢遲早會實現。
他打了個電話給紀祁鞍。
「紀祁鞍,我有事找你。」
「什麼事?」
「鳶鳶剛剛做了個關於你的夢。」
「夢到我什麼了。」
「夢到你被紀家人折磨死了。」
對面不說話了,沉寂了許久,大概有3分鐘。
「嗯,然後呢。」
「她說她在夢裡哭了很久,還看到了你寫的遺書,看了之後哭的稀里嘩啦的。」
「嗯?上面寫了什麼讓鳶鳶這麼傷心。」
「上面寫著『我名下所有的一切都歸宋時鳶所有』,這倒真像是你的風格。」
「嗯,你想表達這會實現?」
「嗯,」宋裴瑄立馬嚴肅起來,「我的第六感一向很准,這你是知道的,而且紀家的人也不是做不出這種事,雖然鳶鳶不知道你為什麼被紀家人弄死,但你我心知肚明,你會為了鳶鳶這樣。」
「嗯,我會注意的,明天就能見到鳶鳶了。」
宋裴瑄調侃紀祁鞍:「呦,就只知道看鳶鳶。」
在另一邊的紀祁鞍無語,掛了電話。
紀祁鞍今天將要面對的是他的仇家——紀家。
紀家是「撫養」紀祁鞍長大的地方,甚至為了讓他長大,把他的母親給殺了,在他的生日那天,從那以後,紀祁鞍就恨上了紀家,而紀家也視他為眼中釘,他又有什麼錯呢?
不過是因為出生在紀家罷了,外人擠破腦袋也想要個哪怕是私生子這個稱號,他們以擠進紀家為榮。
看他們不知道,紀家並不像表面那麼好,背地裡骯髒的要死。
如果可以,紀祁鞍寧可不要這個身份,只希望能平淡的度過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