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黑暗大地

「如果單單隻是吞噬的話，那豈不是與『暗影吞噬』天賦的能力相重合了？」看著眼前那幾乎與「暗影吞噬」一樣的技能效果，羅德頓時在心裡滿是疑惑地自問道。

雖然說不出個一二三來，但是羅德心裡隱隱有種感覺，這個新得到的「黑暗大地」技能，其效果絕沒有那麼簡單。「究竟還有什麼樣的特殊效果是我沒有發現的呢？」

就在羅德苦思冥想之際，一道驚慌的呼喚瞬間將他的思緒給拉回了現實：「羅德！汝到底做了什麼？為何吾失去了力量？」

「快停下羅德！啊——！吾……吾快要堅持不住了！」

聲音的主人正是原本在旁邊安靜觀察的賽因斯特，語氣中似乎還帶著一絲驚恐。

羅德抬頭一看，只見賽因斯特此刻已經完全被黑暗所包圍，龐大的身軀瘋狂地在地上扭動翻滾，同時歇斯底里不停怒號著，像是遭受了什麼巨大的痛苦一般，就連強大如毀滅龍，也無法抵抗。

「怎麼回事兒賽因斯特？」

「吾……吾也不清楚，就在剛剛，吾在被黑暗包圍后，就突然……感到……無比痛苦……還有恐懼……額啊……！」

「快停下……快停下啊羅德！吾……吾……吾就快要受不了了！哈哈……啊哈哈哈！」

眼見賽因斯特如此痛苦，到了最後甚至開始發出癲狂的怒笑，整隻龍就像是中了哥譚小丑的「致命笑氣」，如同突發了精神病一般，整個場景都顯得無比詭異。

見勢不妙的羅德二話不說，趕緊解除了「黑暗大地」，四周的黑霧像是有意識一般，迅速地退回到了羅德的體內，只在地上留下了一個巨大的半圓形深坑，以及懸浮在半空中的一人（？）一龍。

腳下失去立足點的羅德徑直地栽了下去，而賽因斯特則顯得十分沒有精神，額頭上滿是水桶大小的汗珠，好在他精神力足夠強大，很快便恢復了過來，然後拍打著巨大的龍翼盤旋在半空中，沒有順勢掉落到坑洞里，順便還接住了掉落的羅德。

賽因斯特揮舞著翅膀，緩慢降落在了坑洞邊緣。但從他的臉色來看，似乎依舊對剛才的經歷心有餘悸，完全是一副后怕的表情，並且在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看來還沒有完全恢復過來。

而羅德則是疑惑地看向他，不解地問道：「賽因斯特，剛剛發生了什麼？你又為何會驚恐地大喊大叫？」

「吾……吾也不知道。就在剛才，汝釋放的黑霧將吾包圍后，吾突然發現，吾在一瞬間失去了全部的力量，不管是魔法還是武技，就連精神力都無法使用，吾還是頭一回遇到這樣的事情，一時間慌了神。」

「不僅如此，吾還看到了十分恐怖的場景，這些場景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總之就是十分的可怕，而且就跟強行塞入吾的腦海里一樣，吾根本無法抗拒。」

「因為這些場景，吾的意識也出現了許多無法理解的幻覺，隨後就是整個靈魂都開始發生劇烈的動蕩。就好像……吾的靈魂被整個放入了一台攪碎機一樣，莫名地痛苦迅速遍布了全身上下，感覺……再過不久，吾的靈魂都要被完全撕成碎片似的。」

聽完賽因斯特的話后，羅德頓時陷入了沉思。

很顯然，「黑暗大地」的效果不僅可以吞噬它所觸及到的任何物質，還能對其中的生物起到「封禁」、「精神衝擊」、「靈魂撕裂」等一系列負面作用，即使是如賽因斯特這般的神級強者也無法抵抗這些負面的影響，

差一點就要命隕其中。

「對了，除了剛才所說的，吾還在那黑暗裡看到了一個詭異的世界。」

「詭異的世界？」

「對。吾其實也分不清那到底是真實的景象還是說僅僅只是一個幻影，總之，那是一個充斥了無數血與火的世界，大地碎成了無數的塵埃，天空被無盡的黑暗所籠罩，空間的結構徹底的崩潰，就連時間的流逝也變得錯亂不堪。」

「在那個世界里，一切都在消亡，一切都在走向命運的盡頭，毀滅似乎是那個世界的唯一主題。最終，一切歸於永恆的虛無，化作了無盡的黑暗。」

說到這裡時，賽因斯特甚至還因為恐懼而打了個寒顫，從他那依舊驚慌不已的神情來看，那個黑暗中的世界恐怕要比他所描述的，更加絕望。

羅德無法分辨其真假，因為他自己並沒有在黑暗之中看到那個世界，或許只有即將被黑暗吞噬的目標才能看到。

但可以肯定的是，「黑暗大地」絕對是一個強大的技能，但同時也是一個充滿未知的神秘技能。若非必要，最好不要使用這個技能為好。

別的不說，單是無法辨明敵友這個特性，就註定這個技能無法作為常規的手段用於一般戰鬥。

所以，羅德決定平日里還是用更加方便操控的「暗影吞噬」為好。至於「黑暗大地」，還是作為壓箱底的底牌，讓它安靜地躺在技能欄里為好。

眼看賽因斯特已經快從剛才的精神衝擊中緩了過來，羅德的心裡也隨之鬆了一口氣，緊接著就是一股疲憊感席捲而來，連帶著站都站不穩，一屁|股跌倒在坑洞的邊緣上，開始大口地喘著粗氣。

對於這種情況，羅德也覺得有些不對勁兒，自從他穿越到這個世界后，已經好久好久沒有體會過這種吃力的感覺，看樣子，這次意外的變化不僅讓他的能力與天賦獲得極大程度的增強，甚至還找回了一些過去作為「人類」的特徵。

「汝怎麼了？」賽因斯特撇過頭來，用略帶關心的語氣問道。而羅德則搖了搖頭，回復道：「沒什麼大礙，估計是我的「黑暗大地」技能會消耗我大量的體力，而我重新變回人形后，也變得跟普通人類那般會感到疲倦。」

「說實在話，我似乎很久沒有體會到這種感覺了，剛剛只是稍稍有些不適應。」

「沒事就好，不過汝的體質實在是太過離奇，汝最好還是多多注意一些，那個技能在沒有完全掌握之前，還是不要用得比較好。」

「放心，我就是這樣打算的。」

羅德仰起頭，沖著賽因斯特笑了笑，如此的說道。

簡單地休息了一會兒后，羅德的身體也恢復得差不多了，正要從地上站起來時，一旁的賽因斯特卻突然說道：「對了，能否將汝的系統面板給吾看一下，吾也想確認一下，之前的『賜名』究竟有沒有成功。」

「好啊！當然沒問……」羅德本想爽快地答應，然而卻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然後一臉驚訝地看向了賽因斯特，問道：「你……你怎麼知道我有系統！？」

「哈？為何要問吾這種問題？這個世界上的每一個智慧生命在成年時都會激活隱藏在靈魂中的『系統』，而且每個系統都是一樣的，你之前不是也用了『鑒定魔法』來查看吾的系統面板嗎？難不成你忘了？」

羅德那突如其來的疑問一下子也給賽因斯特給整蒙了，然後又用像是看白痴的眼神看向了前者，但還是耐著性子地解釋道。

這下輪到羅德蒙圈了，還以為自己的系統是獨一無二的呢，搞了半天居然還是個爛大街的東西，虧得之前還把它當成寶呢，覺得自己是所謂的天選之人，還為此YY了好長時間。

現在想來，簡直羞恥到爆！

好在自從來到這個世界后，-或許是源於之前一直是團影子的經歷，讓羅德的臉皮厚度鍛煉了不少，因此只是短暫的尷尬后，便又恢復成了剛剛那副笑嘻嘻的模樣，說道：「哈哈！你也知道，我連自己的來歷都說不清楚，自然是不了解這種事情，讓你見笑了哈！」

「嗯……罷了，這種小事兒無須掛齒。」賽因斯特搖了搖頭，表示不會在這件事情上深究。

之後，羅德便一個念頭將自己的系統面板又再度召喚了出來，並放到了賽因斯特的面前，方便後者仔細觀看。

其實賽因斯特完全可以自己用一個「鑒定書」來觀看羅德的系統面板，但是考慮到後者那奇怪的體質，以免鬧出一個「無法查看」來讓自己丟面子，這才開口請求。

羅德現在的面板很簡潔，賽因斯特幾乎一眼便看完了。

而在看完之後，賽因斯特又一次地陷入了沉思。

原本以為羅德給自己帶來的驚喜與意外已經夠多了，卻不想現在居然又蹦出了一個，這著實有些出乎意料。

「果然與吾想的一樣，物種、種族、性別、年齡皆是未知，但怎麼還是只有一階5級？這完全沒道理啊！？應該不會如此低階才對啊？」

「其實，我剛從山洞裡醒來的時候，就發現我只有區區1階5級，這次變成人形后也沒有任何的變化。話說這個階級到底是怎麼計算的？我到現在都還沒有搞清楚。」羅德趕緊對其說道，同時也想趁這個機會，弄清楚這個世界的一些常識設定，也好方便自己日後更好地融入這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