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男人要會疼人的~
腦海中,那個嬌媚入骨的女子愈發放肆,在賣弄著風騷,不留餘地地撩撥著他的心。
她就像是貓兒一般,攀附在他的肩膀上,氣息幽幽:「皇上,臣妾想要您的心~」
「全部被臣妾填滿,只能是臣妾~」
謝璟緩緩地閉上了眼眸,濃密纖直的眼睫毛形成了一片深邃的扇影。
他心口的位置散發著溫熱的氣息,明晰的喉結在滾動著。
男子的唇尖抽了抽,染上了幾分陰戾的意味,帝王與生俱來的強勢入骨與佔有慾在作祟著。
她是他桎梏在身邊的玩物,她的心,她的眼裡,也只能是他,不得逃脫,不許反抗。
謝小楓一臉慘不忍睹,要完了,要完了!
瞧瞧皇上沉淪的模樣,簡直是被貴妃娘娘迷得七葷八素。
皇上妥妥地要朝著昏君的道路上越走越遠啊!
謝璟睜開眼眸,細薄如刀,看向了謝小楓。
謝小楓心裡抖了抖,行叭,他滾!
一瞬間,他便消失不見。
那頭。
宜妃已經回到永康宮。
她禁不住得在低低咳嗽著,淚流滿面:「嬤嬤,皇帝表哥怎麼能對本宮如此絕情?」
「本宮不過與皇帝表哥說了幾句話,他就讓本宮退下。」
桂嬤嬤萬萬沒想到是如此景象,她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娘娘,老奴打探清楚了,昔日沈貴妃惹惱了皇上,她也是憑著一捧盒桃花酥討了皇上的歡心。」
宜妃心一下子揪了起來,她聲音顫抖得不行:「嬤嬤,你說什麼?」
她忽然笑了起來,笑得眼淚直流:「本宮明白了,什麼都明白了。」
皇帝表哥喜歡的根本不是桃花酥,而是喜歡做桃花酥的人。
到底她不是沈嬌顏那個狐媚子,不能將表哥的心籠絡住!
桂嬤嬤混濁的眼珠子,劃過了一絲瘮人的光芒。
她拿出了一封被保存得很好的書信,太後有懿旨,只能皇上才能親自打開,她不敢抗旨,私自打開。
「娘娘,您莫要擔心,太後娘娘在臨終前給老奴留下三封書信。」
「太後娘娘她老人家說道,這三封書信一定猛保住娘娘您的地位,皇后之位也必須是佟佳氏的。老奴這就命人將第一封書信送到皇上的承乾宮。」
……
是夜。
夜色撩人。
謝璟骨節分明的大手緊緊捏著書信,周身散發著凜冽的氣息。
信中,全是沈嬌顏的斑斑劣跡,她命人往他的膳食下毒,她命人暗中刺殺他,全然被他的母后掌控了證據。
男子的眉色是純粹又濃郁的黑,薄涼的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
他低低一笑,聲音喑啞,在夜色中暈染出殘忍又蝕骨的破壞欲。
從前,沈嬌顏心思惡毒,多次下毒暗殺他,如果不是看在當年那件事的份上,放過了她。
而她落水后,性情大變,搔首弄姿來勾引她。他身邊冷冷清清,是她痴纏於他。
她不過是他手掌心的玩物,他竟會受她蠱惑,忘記她的別有所圖。
窗前,燭光忽明忽暗,謝璟面無表情,一雙眼黑沉沉的,如同墨色深潭。
他心底升起一股就連自己也發覺不了的憤怒。
養心殿外。
「貴妃娘娘,您來了。」蘇公公笑得諂媚,對著沈嬌顏恭敬道。
沈嬌顏輕輕地點了點頭,楚楚艷骨,自帶著一股不自知的誘惑。
聽聞,宜妃那朵小白花踏進了養心殿。
她向來是眼睛容不得沙子,她分明是要獨佔著狗皇帝的,無論是他的心,還是他的性感男色,都容不得旁人染指。
「本宮為皇上做了羹湯。」美人兒的聲音嬌滴滴,讓人心弦一動。
她輕舔著紅唇,如今夜色已晚,再順勢勾纏著謝璟。
就可以與他醬紫,釀紫。
啊,想想都覺得激動!
蘇公公忙道:「貴妃娘娘,請。」
沈嬌顏微微頷首,款款地走進了承乾宮內。
走進承乾宮內,空氣中流淌著帝王專屬的龍涎香,清冽而乾淨。
她輕輕地嗅了一口氣,未曾飲酒,心就已經醉了一大半。
謝璟敏銳地察覺到沈嬌顏的到來,眉骨一沉。
她無辜地眨巴眨巴著眼睛,望向了站在窗邊的男子。
謝璟背對著她,腰身線條流暢分明,黑色的衣玦在翻飛。
竟然有幾分高處不勝寒的寂寥。
沈嬌顏的心尖尖一疼,鬼使神差地上前,從背後攬住謝璟的腰身,將她的腦袋貼著他的後背上。
她聲音嬌里嬌氣:「皇上~」
謝璟眸子深邃,他低下頭,望著落在他心口的手。
肌膚瑩潤,香軟勾人,細長的小拇指翹起,嬌氣得很。
只要他毫不憐惜地用力一折,就能折斷。
她這般做作,一定會哭得很久。
沈嬌顏眼眸勾勾,她用臉龐蹭了蹭他的後背,低低軟軟道:「皇上,您今晚心情可是不悅?」
「臣妾陪著您~」
謝璟的眸光一暗,他下顎線綳得緊緊的,默不作聲。
整個人蟄伏,束縛,凜然而不可侵犯。
女子嬌蠻十分,肆意撩撥著他的心,愈發提醒他,她的目的不純。
沈嬌顏可以確定了,謝璟今日,是真的心情不好。
她在輕撫他的心口:「皇上,您不要煩惱,臣妾心疼您~」
謝璟抓起沈嬌顏的手,放在薄唇,咬上一口,帶著幾分泄恨的意味。
沈嬌顏疼得輕蹙眉頭,她的落淚珠兒一滴滴簌簌而下,打濕了謝璟肩膀上的黑衣,顏色暈染得更深。
她嬌嗔道:「皇上,臣妾手疼~」
「男人要會疼人的~」
謝璟放開了沈嬌顏的手,望著鮮紅的印子,喉嚨滾了滾。
這還不夠。
他慢慢地轉過身,高大的身形輪廓籠罩了一大片陰影,滿身的荷爾蒙傾泄得淋漓盡致。
男子的眸子陰戾,幾乎要將她吞噬在眸底。
沈嬌顏心底抖了抖,她究竟是哪裡招惹了狗皇帝?為什麼他要用這種目光看著她?
謝璟棱骨分明的大手捏住沈嬌顏的下巴,強迫她抬起頭,美好脆弱的脖頸裸露在空氣中。
他的聲音低沉,帶著一股侵略性十足的質感:「沈嬌顏,你說,朕要如何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