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玉欣姐的叫聲
我激動,害羞,心都撲撲亂跳。
玉欣姐把我兩手的點滴瓶都掛到滑輪支架上然後將我從床上扶起來,下地。
那樣的動作,簡直是要了我老命了,全身骨頭都疼痛無比,被肖鵬,鄭文英等人踢得太慘了,好在還沒有斷我的骨頭,但那嚴重的挫傷太讓人痛苦。
我痛得全身發抖,幾乎站不住,身體的重量都傾軋在玉欣姐身上。她承受得住,左手拖著藥液滑輪支架,右手摟著我的細腰,扶我一步一-步慢慢往洗手間去。
是的,我細腰,被餓出來的。
可讓我尷尬不已的是,一身的鞭傷,全裹紗布,連病號服都沒穿,於是,軟趴趴的它都得吊著,走一步甩一回。上衛生間的小台階時,玉欣姐自然性的低頭看地面,叫我小心一點,慢慢上
可她看著它,臉上真是紅得讓人心裡動蕩,似乎一身的香氣都逸散得更快。
到了馬桶邊,實在是尿不到圈裡,我想抬手扶一把,可他媽的肩膀上的傷口扯裂了似的痛得我額頭生汗,實在抬不起來。
玉欣姐知道我是真的疼,只能低頭紅著臉,抓起它抬起來,叫我稍微快點。
我看著她的臉紅到脖子根,緊張得不行的樣子,居然完美的額際也有細汗。她的修長溫暖的手都在顫抖,抖得我快受不了,只能趕緊方便,解決問題。
只是我的目光始終無法離開她的臉,無論正面還是側面,都那麼完美。羞紅的膚質,像流光的白珍珠熔液-樣,充滿了細膩無比的質感。我的腦子裡有瘋狂的火焰,要完的時候,微微一伸頭,在玉欣姐右臉側.上吻了一口。
她像是著了電--樣,全身一顫一僵,左手竟抓緊了它,摟著我細腰的右臂也緊了緊。馬上,她一下子丟開大驢子,側頭一閃,扭頭看著我,驚得美目瞪大:「小松,...」
我無法面對她,低下了頭,身體顫抖著,被摟著,依靠著她。
衛生間里突然陷入了沉默似的,好安靜。我感覺神經在亂跳,魂都不知在什麼地方,一片茫然錯亂,額頭汗水大冒。
片刻,玉欣姐才輕嘆--口氣,伸手抓著我的頭髮,輕輕的揉了揉,取笑道:「小松,你可學壞了啊,敢親你姐了啊?跟周曉蓉挺好的吧?」我低著頭,都不知道說什麼了。
玉欣姐也沒再說什麼,也不怪我,又扶著我回房去,伺候我躺下。她還是那麼溫情,那麼疼我,讓我好好休息,她去外面打電話。
我躺在床上,閉著眼睛,感覺自己太瘋狂了,簡直不敢相信我親了玉欣姐。唇邊似乎還有她的余香,有著那嫩到極點的潤澤與彈性。她是個大美人,讓人無法控制。沒看見楊恆嗎,有錢人家的子弟,不也是對玉欣姐唯命是從?羅勛和陳可以這種混社會的,也是對玉欣姐相當服氣呢!只不過,我太虛弱,藥液里的安神作用,讓我沒多久又睡去了。我帶著幸福的滋味入睡,因為身邊有最想念的人在陪床。七年了,她如今在我身邊。
隨後的日子,玉欣姐一直在照顧著我,吃喝拉撒都是她。我是入院第三天就能自己去衛生間了,也才開始進食,聲帶的手術恢復得很好,哪怕聲音還是很沙啞。
她的照顧是溫馨的,讓人心裡充實的,更讓我深深依戀。病房的空氣里,只有一-股比野杜鵑更幽然的清香,沁人心脾,讓我聞著心神就寧靜,那是玉欣姐獨特的味道,我深深的喜歡。
除了我上衛生間,她給我熬粥或者到外面接一些電話之外,她都陪在我身邊。護士幫我換紗布換藥的時候,她也在一旁跟著做。
第五天晚上,我就能和玉欣姐交流了,只是說話還有些嗓子疼。我是迫不及待地問起張叔的情況。
張叔當年帶著玉欣姐遠離了果城,去了成都。現在,張叔開了家超市,就在西南交大九里堤校區正門對面不遠。只是腿傷風濕嚴重,行動有些不便了。
我很高興,說等我出了院,一定去看望張叔,玉欣姐也答應了我。
她問我重逢之後的情況,我都一一說來,但卻是隱瞞了很多內容,自然包括那些事情。
她特別關心我和周曉蓉之間的事情,我也只能用同是天涯淪落人來形容,講出周曉蓉的身世來。她也聽得唏噓不已,覺得她太可憐了。但她也挺欣慰,摸著我的頭,說:「小松,你能有這樣的女朋友,姐姐就為你高興了。」
我心裡才釋然了一些,不過還是有些心裡失落。玉欣姐到底是當我是弟弟了,而我大腦深處還那麼痴心枉想吧?
我想問她男朋友的事情,但到底還是沒有勇氣問出口,罷了,我們終究不會走到一起,只是姐弟關係。而玉欣姐也說起我被人那麼折磨的事情來,問是誰幹的,她叫人給我找回來。我知道她--叫人,無非不是楊恆他們,心裡有些不舒服,自尊心起了作用,志氣在燃燒,男人最終得靠自己,玉欣姐給我的已經夠多了。
我說不用她擔心,我自己會處理好的。
然而,玉欣姐卻不依我的,平素對我溫柔心疼的臉色一下子就沉了下來,突然有種傲然的冰霜浮上了臉,活脫脫就是一-超級冰山大美人。她冷道:「小松,還當我是不是你姐姐了?你被收拾成那樣,你知道我心裡好難過嗎?這些年我流的淚很少,你卻讓我流了最多,好像是誰用刀割了我的心我的肝一樣疼啊!你說不說?我倒是心思一發散,說:「玉欣姐,生物課.上學過,肝部沒有感覺神經,割了不會疼。」
她聽得居然笑了,冰山化春風暖水似的,讓我心馳神盪的。可她又是一-冷臉,說:「我可沒跟你開玩笑啊!誰要是欺負你,就是欺負到我頭上,我是絕對不容許的,趕緊告訴我!」
我很感動,但也頂不住她的壓力,只能把事情說了出來。玉欣姐聽得眉頭輕收,那股冷然的怒氣浮在俏臉上,點點頭,說:「行行行,小小的果城市ws記和嘉x區的區長是吧,姐不收拾他們一頓狠的才怪!」
說完,她起身出去打電話了。
很快,她就回來了,對我說,小冬,最遲明天下午,所有傷害過你的人,統統都得來跪在你面前,相信姐!
那一瞬間我的玉欣姐有一種女王般的氣勢。我不禁還是說:玉欣姐,你是不是讓楊恆他們去辦這事了?
她一搖頭,說:「不是!是讓j隊辦!」
我震驚了,想著我現在住的醫院名稱,只能傻傻的看著她,道:「玉欣姐,你混得太好了。她淡淡一笑,也不謙虛也不驕傲,而是說夜深了,叫我先好好休息。」
我本來都想說她這麼厲害了,咱們回長慶鎮報仇去呢,但也只能打算明天再說。
玉欣姐去了套間外面的客廳里睡,一直都那樣。我半夜有什麼需要,都可以按鈕呼叫她的。睡著之後,我讓尿憋醒了,看看時間都凌晨兩點了。我剛想起床去衛生間,卻突然聽到外面隱隱響起叫聲。
是玉欣姐的叫聲,她怎麼了?我心裡突然一急,馬上往門邊沖,腦子裡驀然想起的是七歲那,年的夏天,王老二對玉欣姐施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