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章:道別
葉飛燕回國找到方雪后,方雪敞開心情和她聊起是怎麼開公司的,說起了前夫,本來是同病相憐的勸導,這卻也使得她對男人又反感又多了幾分。
幾次接觸之後,葉飛燕決定在方雪公司工作,是因為看到了另一個女員工陳欣雨在這裡得心應手。而且那些男同事對陳欣雨挺尊重的,見面都叫一聲欣姐。在這公司,除了雪姐,還有另一個姐,就是陳欣雨。
葉飛燕看到陳欣雨做得挺開心的,當然,是她認為的開心。心想,如果她在這裡工作,也許也會像陳欣雨這樣呢。所以便開始了她的工作生涯。
葉飛燕萬萬沒有想到,那些沒有女朋友的男同事,知道這漂亮的小妞剛畢業,還沒有男朋友。於是一個個的撲過來。又送花,又死皮賴臉地請她吃飯,約她出去逛街。
方雪倒是希望葉飛燕能接受其它人的追求,何況同事日常之間的互動,她又不能過多參與。方雪是希望葉飛燕忘卻大哥的事,接受其它的人,可是葉飛燕不願意啊。
方雪不動聲色,於是陳欣雨為她擋住了他們的進攻。要知道大家長時間共處一室的,她能拒絕得了多少次?有陳欣雨當大姐大,他們安靜極了,還教訓他們:人家一剛畢業的,圖都還不會畫,糾纏她幹什麼?
也因經歷這一段時間,葉飛燕對男人的好感又少了幾分。直到昭陽來了,才在她心中挽救了一下分數。
「你不回家,有和家人說嗎?」陳欣雨擔心起來了,前晚是因為她回家再出來的,現在是不回家,也有可能是突然的計劃。
葉飛燕的家在廣州,天天這樣加班也沒有阻止她回家睡覺。
「說了。我又不是小孩。」
「你就是小孩。」「我們都不是小孩了。該對自己的行為負責任,你說是不是?」葉飛燕枕著陳欣雨的手臂說。
「讓你家人知道,還不把你掃出門?」
「掃就掃。不知雪姐知道了會怎麼樣。」
「她才不管呢。有落哥,我懷疑她連公司也不想要了。」
葉飛燕嘿嘿地說:「那是不可能的。」
陳欣雨嘆息了一聲,也不知是在嘆什麼,反正,就這麼一嘆。
「後悔了?」葉飛燕輕聲地說。
陳欣雨捏了一下她的臉,然後說:「只怕你後悔。你還這麼年輕,還有各種的可能。」
葉飛燕不願意聽這樣的話,說:「好像你很老一樣。」
「也不年輕了。我的同學都結婚生子了。我還在漂泊異鄉。······」
「以後,你也會結婚嗎?」葉飛燕一本正經地問。據她了解,有些人會結婚,但還會偷偷地和所謂的好朋友約會,反正別人也不會知道她們是在幹什麼。沒有人會特別想到她們會在一起。因為女人之間都喜歡結隊去逛街去玩。
「你會嗎?」
「我不會。」陳欣雨呵呵的笑了一下,說:「會不會都不是現在要處理的事情。不過,我大概是不會的了。除了陳如海,我還沒有發現有另一個男人令我心動。不好意思,我又提起他了。」
葉飛燕不服氣了,說:「陳如海就這麼好?」
「他不好,一點也不好。行了嗎?」
「不行。」葉飛燕嘟著嘴,陳欣雨見狀,狠狠的親了一下嘴角。
「睡吧。這幾天睡得不好。再不休息好,什麼都不用幹了。」
「陳欣雨。」「嗯。」
「我了,你已經說過很多遍了。」
「你一遍也沒有說。」
陳欣雨苦笑起來,只得在那耳朵連說了好幾遍,葉飛燕的耳朵感受到這絲絲氣息,有點痒痒的,身體某處也痒痒的。
陳欣雨租的房裡面只能放一米二的床,所以有點擠。但這個時候,床上竟然還有空餘的地方。她們不知道這晚是怎麼度過的,很夢幻。直到第二天,她們也不敢想像曾經如此的瘋狂。選擇會有很多,但總是要退而求之。葉飛燕所以會問陳欣雨未來怎麼樣,那是因為她是退而求之的一類。這當然令她有點傷心。
不過活在當下,能夠開心,能夠表示自己的心思,也就好。
「能不能天長地久,我不敢奢望。」第二天上班時,葉飛燕對陳欣雨慎重地說,「但我是認真。」
「你不相信我。」
「我願意相信。」葉飛燕很認真地說。
「不要想這個了。以後你知道我是怎麼樣的,而你又是怎麼樣的。」陳欣雨用力握了握她的手。「我們不必要在這相信不相信中糾結。因為,你我現在擁有彼此。」
陳欣雨碰了碰葉飛燕的頭,二個身高都是差不多,所以葉飛燕帶的衣服給她也能夠穿。
她們一塊工作,也很默契,這個默契度相當之高。以後就更加默契了。
方雪看到她們恢復到往常的互相,心也放鬆了。就在她感覺很好的時候,她們一起走到她辦公室,關了門之後,手牽著手來到方雪的面前坐下。
方雪摸不透她們二個人到底想怎麼樣了。只能等她們說。昭陽來了之後,這二個人越來越不把她當老闆而是把她當成大姐般的角色。陳欣雨看著方雪說:「雪姐,我們有話和你說。」
「我聽著。」
「我決定不跟落哥過去了。」
「很好。這幾天辛苦你了,還通宵了。別這麼拼。到時候出事,我這公司就玩完了。」方雪似笑非笑地說。
陳欣雨不好意思笑了一下。
方雪又嘆了一口氣說:「公司是有攝像頭的。以後,你們還是小心點。幸虧這個監控只有我一個人可以看到,否則......放心吧。我已經把那些鏡頭刪除了。」
「我,我也是今天才想起。」陳欣雨低下頭。
「你這幾天狀態不對,我還等著你來找我的。」
陳欣雨更加不好意思了。
葉飛燕這時說:「雪姐。我們在一起了。你介意嗎?」
方雪笑了起來,說:「你們的生活,我管不了。不過,不要影響工作了。我可是指望著你們和我一起衝鋒陷陣的。」
二個點了點頭,知道方雪因為擔心陳欣雨,所以才去看攝像頭,否則她一般不會去看。沒想這一看,看到了陳欣雨做出了一些令人乍舌的行為。不過,她們最後還是很安分地在那裡,她才鬆了一口氣。公司終是公司,不是自己的家,不能太隨便。
「順便,恭喜你們。來,送個禮物給你們。」方雪說完,從抽屜里拿出二條編織的手鏈。
手鏈做工精緻,圖案美麗,市面上極少見。葉飛燕說:「好漂亮?在哪裡買的?」
「買不了。湘羽潔編織的。」
陳欣雨皺了一下眉頭,想推回給她,方雪說:「收下。湘羽潔不想談論太多自己的事,請你諒解。這手鏈當是賠罪。你看,我也有一條,不過不同樣式。」她給她們看了一下手上的那條手鏈。
「她也夠省的。」「行啦。她的工資比你還低。」
「她有房子。」
「飛燕,我有幾句話和欣雨,你先回去畫圖。」
葉飛燕要走,陳欣雨拉著她,對方雪說:「你對我說什麼,我都會對她說。所以不必要支開她。」
「好吧。羽潔是我朋友,你是既是我員工,其實也算得上是朋友了吧。......」
「以後不會讓你難做的了。」
「好。出去幹活吧。」
方雪向湘羽潔訴苦,得力助手陳欣雨讓他們夫婦弄得心不在焉,嚴重影響工作。
湘羽潔知道陳如海沒有辦法讓陳欣雨忘記他,只好叫方雪勸導一下。湘羽潔本意是唐文嬌想和方雪結識,以設計為媒介,現在倒成了她和陳欣雨交火了。
湘羽潔對陳如海說:「你勸過這麼多人離開宋萬軒,偏偏無法勸一個人離開你。不知道你這是失敗呢,還是失敗。」
陳如海倒好意思,承認失敗,失敗到極點了。打電話又好,見面說也好,固執的人見多了,但沒見過陳欣雨這樣固執的。甚至還有陳鳳怡。好在,林詩華來搭救了。不過,對於這個結果,他自己也分不清是好還是壞。這不尋常的長時候,該如何解決。你倒好,完全忘記了。」
陳如海苦笑,越來越多的苦笑。「是怎麼解決的?」
「你猜。」湘羽潔脫而而出這二個字,隨便又說,「算了,你猜不出來的。」「你不準備告訴我?」
「這是一個秘密。你可不能泄密。」
「不會。說說,看看你用了什麼手段。」
湘羽潔笑了起來,她幾乎沒有任何動作,她故作高深地說:「陳欣雨和葉飛燕在一起了。」
「葉飛燕?」
「雪姐的員工,辦公室上坐在陳欣雨旁邊。」
陳如海恍然大悟,然後心裡好像有什麼東西一樣,有點不舒服。陳鳳怡如此,陳欣雨又如此,這,這到底怎麼回事?他幾乎要思考一下是不是他身邊的女性都有這一方面的傾向了。
「你對於她們走在一起,怎麼看?」
「這是她的選擇。我怎麼看,不重要。」
「對於鳳怡,你也這樣說。」湘羽潔看著他的雙眼,他笑了笑。「你到底是關心她們,還是不關心她們?」
「關心她們,不等於要幫她們做選擇。不等於要在她們選擇之後評論她們的選擇對與否。」
「你倒是很冷靜。」
陳如海有點感嘆地說:「只有對你我不會太冷靜。」
湘羽潔笑了一下,又問:「其實我只是想知道你認同她們嗎?」
「當然認同。」這個世界越來越複雜,陳如海努力簡單。簡單地只的辦公室。所以時間壓縮得很緊張。
在家裡的辦公檯與電腦都搬到公司了。一切可以回到正常狀態。不過,陳鳳怡也要離開了。他有點患得患失的感覺。
晚上送湘羽潔回家后,他接到了陳欣雨的電話。
陳如海以為不會再接到陳欣雨的任何信息和電話了,她為什麼要打電話過來?
「海哥。」
「你還好嗎?」
「好。」
「我九月份結婚,你知道了吧。」
「知道。替我多謝嫂子的手鏈,很好看。」
「啊哈,她又編手鏈了啊。你喜歡,很好。」
「有人像沒有其它選擇了。」
「不要讓自己後悔,也不要讓別人後悔。」
「你教訓的是。我決定不後悔。」
「不要勉強。」
「她很好,我會慢慢朋友的。」
「有空約她出來喝奶茶。哈哈。」
「有什麼心事,可以向她說。我終究是......」「明白。我不會煩你了。」
「什麼煩不煩的,我把你當妹妹看待。你自然可以把我當大哥看待。妹妹有什麼事,大哥會不管嗎?」
「海哥,你別這樣說話,我怕會忘不了你。」
「那麼,再見,時間不早了,休息吧。」
「又是這樣的話。」
「方雪說葉飛燕很好,我雖不認識,但我相信你們老闆的目光。你不要想其它的了。」
陳如海把葉飛燕的名字說出來,目的就是讓陳欣雨收一下心。「好的,晚安。」陳欣雨也爽快的掛了電話。
葉飛燕就在陳欣雨的身邊,陳欣雨開了免提。所以,他們的對話,她一字不漏地聽了進去。
陳欣雨收起手機,對葉飛燕說:「你覺得他怎麼樣?」
「只一通電話,我不知道他怎麼樣。不過,他說話還挺溫柔的。」葉飛燕似笑非笑地說。
「我和他,沒有發生過任何事。」
「你不用特別說出來。就算有,也是過去的事了。」
陳欣雨嘆了一下,說:「可能我是井底之蛙,我認識過的人當中,海哥是很特別的。」
「不說他了,再說,我可是生氣了。」
「你也很特別。我愛的人,和愛我的人,都很特別。」陳欣雨心中有莫大的感觸一樣。
「特別在那個地方呢?」
「不特別的話,不會認識,不會相戀。」
「這個解釋可不怎麼樣。」
「你在吃醋。」
「別再聯繫陳如海了,免得你余情未了。」葉飛燕一本正經地說。有點委屈的樣子。陳欣雨笑了,用力抱著她,在她耳邊說:「剛才是在道別。你沒聽出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