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陳玲的心思
「鄭紅旗,接下來你準備怎麼做?」走出有家小院陳玲叫住我,「你指的是?」「當然是遇見這個產品了?」「方案我們不是今天已經全部敲定了嗎?按照計劃執行就可以了;對了今天真得謝謝你,幫了這麼大一個忙。」哎,你今天下午有時間沒有?要是有時間的話,下午陪我去錦江公園走走。見我猶豫沒有回答;陳玲開口道,知道為什麼我要幫你嗎?為什麼?你很像一個人,像誰?如果你答應我下午去錦江公園走走,我就告訴你。「不去,不感興趣。」說完,我轉身朝公司方向走去;「鄭紅旗,你就是一個木頭!」陳玲在我身後喊道,木頭就木頭吧,現在我這裡最重要的事情就是遇見的上線。兒女情長這些事情我暫時還不想考慮,陳玲的心思我何嘗不明白。走到公司樓下,我掏出手機給李哥打了一個電話,我在樓下等下,我們去府南河邊走走。掛掉電話,我坐在花台邊沿看著春日午後的街道,明月......遇見是我送給你的禮物,希望這個禮物你會喜歡。
這個季節已經是柳絮紛飛的時節;4月成都的午後已經有了一絲溫暖的氣息,府南河經過多年的治理沒有了往昔的污濁,水還是有那麼一點淡淡的渾黃;我和李哥就這麼靜靜的沿著河岸走著,「紅旗,在想什麼?」「想遇見、想明月、想小幸福。」「你當時為什麼會想到全城講故事,講你和明月的故事,你不怕再一次撕開你的傷口嗎?」我掏出一顆煙,可以嗎?沒事你抽吧;「明月離開后,我心裡的傷口從來就沒有癒合過;所以也沒有什麼撕開不撕開一說。」至於說為什麼我要全城講故事,要講明月,我就是想讓大家引起一種共鳴,一種對於簡單生活,對於單純的愛情的嚮往和追求。就如上午木子說的那樣;在這個金錢至上物慾橫流的社會,很多人已經不再相信愛情了。我們的遇見就是要人們知道,在這個金錢社會,還是會遇見真正的愛情。走到川大後門的時候,李哥拉了拉我,那不是陳玲嗎?「她怎麼在這裡?」什麼意思,什麼她怎麼來這裡了;哦,沒什麼,中午吃完飯陳玲讓我陪她來錦江公園走走,我沒有答應。我說你怎麼這麼好興緻讓我這個半老頭子出來陪你走走,感情你是在躲她啊。
是,也不是。我現在沒有心思去考慮兒女情長,而且我曾經說過我的心裡一直住著一個人,哪個人就是明月。我怎麼說你好了,陳玲這姑娘挺不錯的,你該不是因為人家是領導身邊人,你心裡有疙瘩吧。「你覺得我是那樣的人嗎?說句實話陳玲這姑娘確實不錯,可我現在的狀態我真沒法接受一段新的感情。」鄭紅旗,你就這麼慫嗎?本姑娘大把的人追,搞得我非你不嫁似的。陳玲!李哥,我在川大後門早就看見你們了,這貨還拉著你往樹后躲,有什麼好躲的呀。我說鄭紅旗,我叫你陪我來錦江公園這邊走走你說你忙。那你現在和這個半老頭子一起什麼意思啊?小玲子,你別我拉進來啊,李哥老臉一紅;陳玲繼續說道,是不是本姑娘長得不好看啊,你說說看,一邊說一邊往我身邊靠近;傲然的小白兔還故意往前挺了挺。陳玲的相貌在成都女孩子中算是很漂亮的了,1.65米的身高,白皙的皮膚;瓜子臉;高高的鼻樑,一雙丹鳳眼搭配上微曲卷翹的長睫毛。傻了,說話啊,陳玲挺著小白兔越靠越近,我不住的往後退,李哥趕緊打圓場,小玲子既然碰上了,不如一起去錦江公園茶室喝茶。好啊,相請不如偶遇,小女子應下了,說完還俏皮的道了一個萬福。
走啊,大傻子愣著幹啥;陳玲叫著我,李哥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一個人走到前面去了,我去,這老頭子賣隊友賣得這麼快的嗎?你走不走,不走我可要上手了啊,陳玲伸手就要來挽我的手臂,我不著聲色的避開,走吧去茶室。哼,小氣鬼。陳玲撅著小嘴,委屈巴巴的跟在我身後,一邊走一邊踢著路邊的小石子,小手背在身後,嘴裡還不住嘟囔著踢死,踢死你,臭鄭紅旗,死鄭紅旗。這可愛的模樣,哪裡像一個省直機關的大秘書,分明就是一個剛從川大走出來的小女生。你快走,快走,陳玲突然從後面伸出手推了推我。好好,陳大秘書別推,別推我走。
錦江公園,望江茶樓內;李哥看著陳玲氣嘟嘟的小模樣,笑著逗她,誰欺負我們小玲子啊;李叔就是他,陳玲翹起手指指著我,「李叔!」我有點吃驚的望著他們;怎麼?很意外。嗯,有點,來小玲子這邊坐。「陳玲的媽媽和你嫂子都是四川音樂大學的同學,這丫頭從小是我看著長大的。」難怪,難怪啥子,你個瓜娃子,一口軟糯好聽的成都話從陳玲口中傳出。你以為你那天來局裡開會就那麼簡單啊,會議名單都是領導和會務組提前擬定好的。李叔那天給我打電話說這個事情的時候還特別囑咐我,不能讓你知道我和他的關係,因為李叔說你骨子裡是一個很倔強孤傲的人,所以說你不是瓜娃子,哪個是瓜娃子。我好不容易求領導給你弄了一個參會名額,你非但不感謝我,還要欺負我。煩死啦,煩死啦.....」好了,好了,小玲子想喝什麼自己看看,李叔請你。李哥把茶單往陳玲面前一推,不要,陳玲傲嬌的一揚腦袋,我要這個大木頭請。
「李哥,你想喝什麼?」「哎,這裡還有一個個小美女也,你不先問我。」不得不說,陳玲的性格很活潑,和明月性格完全不一樣,明月知性淡雅,而陳玲則全身洋溢著一種青春的活力。「那陳大秘書你想喝什麼?」李叔,我記得你喜歡喝鐵觀音是吧,那就來一壺鐵觀音哦,可以,你看著辦吧;「報復心真強!」「說誰報復心強了。」沒什麼,沒什麼;這丫頭不能招惹,我在心裡默默提醒自己。整整一個下午,我們就坐在望江茶樓里喝茶、閑聊;傍晚時分;兔子給我打來一個電話:「紅旗,我姑媽是不是去你們公司了?」「你小子在雅安工地打水泥打傻了吧,你姑媽我怎麼會認識。」「吳霞」霞姐?對頭,瓜皮,我姑媽說和你們公司達成了一個項目合作。我一會兒給我姑媽發個微信,我把你的微信和電話都發給她了,好吧,那先這樣,我打水泥去了。掛掉電話,李哥問我,吳宇?嗯,你猜他說什麼?花語的吳總,霞姐是他姑媽。陳玲這丫頭一直低著頭在手機上敲敲打打,不知道在搞什麼鬼,小玲子你在幹什麼?李叔,現在保密一會兒你們就知道了。
「陳玲、陳玲,你急慌慌的把我喊過來爪子?」霞姐的聲音從茶樓外外傳來;感情這丫頭剛才在手機上就是在給霞姐發信息,她又要作什麼妖?「霞姐,快來坐。我喊你來,是因為你侄兒也在哇。」「吳宇?吳宇不是被我哥弄到雅安工地去了,沒我哥的電話,他敢回來?」不是,陳玲櫻唇輕啟露出貝齒一笑,「你看哇,這個也是你侄兒。」我擦,這丫頭在這裡等著我;我尷尬的對著霞姐笑笑。這特喵是該叫姑媽還是霞姐,叫霞姐以我和兔子的關係亂了輩分,不叫姑媽吧又不合適。「乖侄兒,你姑媽來了,你還不叫,一點沒禮貌。」「鄭總,鄭總不好意思,陳玲這丫頭瘋慣了,你不要跟她一般見識啊。」我瞪了陳玲一眼,她沖我得意的吐吐舌頭;我站起來恭恭敬敬的對著吳霞叫了一聲姑媽。「陳玲,你這瘋丫頭,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情啊?」讓他給你說,額,我清清嗓子,姑媽你收到吳宇給你發的信息沒有?我還沒來得及看了,今天一下午都在廣告設計公司工廠的,我爭取今天晚上我們公司成都市區的公交站台廣告位內容全部更換成尋找明月遇見愛情的廣告。我現在看看,還真給我發過信息。「姑媽好,我重新介紹一下我自己,我叫鄭紅旗,吳宇的大學同學,也是戰友。」嗨,你看看這世界真小,太巧了,太巧了,緣分緣分。那這樣擇日不如撞日,今天晚上我做東,大家一起聚聚。紅旗,想吃啥子,姑媽買單。我看看李哥,「要不,還是有家小院吧,這樣紅旗你給徐叔打個電話,訂個位子,我給你嫂子打個電話看她有時間沒有。」嫂子來成都了?對,這幾個月她在川音講課,好的。
有家小院,徐叔早早的迎在門口,「哈哈,紅旗你這是把我這裡當食堂了,來來快裡面請,房間都留好了。錦里」哦,對了,徐叔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省旅遊協會的秘書陳玲,這位是我姑媽,花語網的創始人兼總經理。;李哥我就不用介紹了吧,不用不用都是老朋友了。來來裡面請;剛要往裡走,就聽見嫂子歐陽燕的聲音從後面傳來,也,你們都不等等我,「這位是?」「李哥的愛人,我嫂子江城大學美視學院的聲樂教授。」「嫂子,這是有家小院的掌門人徐叔。」「徐叔您好。」好了,別都站著了,快裡面請,徐叔把我們安頓好以後,就去忙去了,臨出門的時候我告訴他,忙完過來一起喝一杯。徐叔爽快的應下后就去忙了。
菜是我給徐叔電話的時候就訂好了,所以不一會菜就上好了。大家喝點什麼?還是水井坊吧,行,那姑媽你和嫂子、陳玲喝什麼飲料?「瞧不起誰了,我跟你們男人一樣水井坊!」看著陳玲那好爽的樣子,我心裡直犯嘀咕,這丫頭還真是一個百變嬌娃。嫂子和吳霞姑媽笑笑,我們就來果汁吧。我摁下呼叫器叫來服務員,加了一瓶水井坊,一壺鮮榨果汁。今晚的菜比較偏清淡,嫂子搞聲樂的對嗓子的保護特別重視,我這個大煙槍也難得的忍住沒有抽煙。席間我們談笑風聲,講工作、講生活,中間我還講了講我和吳宇在軍校的一些賤事,逗得大家哈哈大笑,陳玲這丫頭也不說話,自顧在那裡喝酒吃菜,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大傻子,你是不是;不喜歡我。」陳玲突兀的問了一句,「瘋丫頭,你喝多了吧,說什麼了。」我沒有說話,起身走到院子里,點燃煙在那裡叭叭的抽著,吳霞姑媽也跟了出來,「怎麼,心裡還是一直放不下明月?」嗯,是的,「我看陳玲這瘋丫頭對你有意思。」「我知道,可我現在真的無法接受一段新的感情,這樣做我對不起明月,也對不起小幸福。」我這個做長輩的也不好過多說什麼,感情的事情你自己去把握,我要說的是,人不能一直活在過去,你不可能就這麼一直把你的心封閉起來吧,我想明月和小幸福也不希望看到你現在這樣。給我一些時間吧,希望時間能沖淡我心裡的傷。走吧,進去吧,大家都在裡面的,別一個人在外面。
我和吳霞姑媽剛走進房間,吳霞姑媽一下就樂了,陳玲這丫頭趴在桌上,醉眼朦朧的在那裡嘟嘟囔囔不知道說些什麼,纖細的手指在桌上不停的划著圈圈。「不能喝就少喝點,你看這樣哪像一個女孩子。」歐陽嬸嬸,誰說我不是女孩子了,你看,陳玲一下坐直身體,晃晃悠悠的拍著自己的胸,原產出品的原裝貨,如假包換,說完又一頭趴在桌上。「紅旗,叫服務員結賬。」剛摁下呼叫器,徐叔走了進來,紅旗不好意思,今天客人比較多,來晚了,來晚了,來來我先自罰三杯。我攔住徐叔的手,這樣徐叔我代表大家和你喝一杯,你看那裡還趴著一隻醉貓了。好好,徐叔接過酒杯一飲而盡。「先生,您好您一共消費2000元。」我不等吳霞姑媽反應;伸手接過賬單,打開微信準備付賬,「紅旗,這頓算徐叔的。」「徐叔,這不行。」「有什麼不行,聽徐叔的,你們經常關照我,這一頓飯算什麼!」見我和徐叔僵持不下。嫂子發話了,徐叔您看這樣可以不,打個對摺,您收1000,另外您的心意我們心領了,謝謝徐叔。見嫂子這樣說,徐叔也不再堅持。
和徐叔告辭后,我們扶著陳玲走到路邊,剛叫停一輛空駛的計程車,吳霞姑媽對李哥和嫂子一使眼色,三人拉開車門飛快的鑽進去,「紅旗,我和你嫂子還有事,我們先走了啊。」「對對,我也要去一趟工廠,看看廣告宣傳海報弄好沒有,今天晚上要上廣告位的。紅旗,記得把陳玲安全送回家。」說完沖我擠擠眼睛,師傅走吧,哎,你們總得告訴我這丫頭住哪裡啊,你自己問她,三人的聲音從漸漸遠去的計程車里傳來。醒醒,我搖搖像八爪魚一樣掛在我身上的陳玲,想問她家住哪裡,可這丫頭嘟嘟囔囔幾句,頭一歪斜靠著我就開始吹著泡泡往下出溜。「背我。」「明月乖,你先站好了,我背你。」我的眼前浮現出我和明月在九寨溝的那一晚,明月喝醉了也是這樣,現在的一幕和當初是何曾相似,只是我的明月已經化作夜空的流星,我的背上背著的是另一個姑娘。
把陳玲帶回我在東華花園的住處,我給陳麗麗打了一個電話,讓那個她過來照顧這個醉貓。我換了一件衣服走出東華花園,打了一個計程車,師傅問我去哪裡,我說隨便,「兄弟,你這個隨便你我就有點不好搞了啥。」「那你先往前開,打個電話問問。」「要得嘛!」我給吳霞姑媽打了一個電話,她正親自帶人在一環路磨子橋那裡換廣告宣傳海報,「師傅,去磨子橋吧,謝謝。」
磨子橋公交站,我站在路邊看著剛換好的宣傳海報,尋找明月,遇見--那個讓你摯愛一生的人;每個人心中都有一輪明月;讓我們在旅途中遇見最美的風景,遇見幸福的溫暖,遇見那個摯愛一生的人。花語婚戀攜手海之約國際旅行社,給一場純愛遇見之旅。海報上的明月幸福的笑著,那清澈的眼眸仿似這夜空中明亮的星星,「老公,你來看我了。」我的眼角濕潤了,我走上前輕輕撫摸著明月的臉頰,眼淚悄然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