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一個饅頭的兄弟

「鄭紅旗，出列」。8月的北方，空氣中透出一絲乾燥的煩熱，我在隊列里百無聊奈的思緒飛揚。班長汪平這一聲虎吼全訓練場的兵都看著我，「隊列訓練你在看什麼？」看什麼小爺正在看軍區通訊站的大美妞。「問你了看什麼？」「報告，我在看軍區通訊站的大美妞」。哈哈哈全班鬨笑成一團。「鄭紅旗，立刻馬上扛上單兵原木武裝越野，你小子什麼時候不看了，什麼時候吃飯」。得了，小爺最煩的就是隊列訓練，我看了班長一眼什麼沒說走到訓練場邊緣扛著圓木開始跑圈，邊跑邊偷瞄著通訊站的大美妞，心裡還在yy的打著分。

「鄭紅旗，停下不用跑了炊事班給你留了飯」，班長汪平在訓練場邊上叫我，停下？停你大爺，小爺我還沒跑夠了，我沒有搭理班長，就這麼一圈接一圈的在訓練場上跑著。星星不知道什麼時候已悄然掛上夜空。軍區警衛連的巡邏哨兵路過還指著我喊，鄭紅旗你丫又和你班長杠上了?「我沖他們喊道小爺我是貓小賤，誰來虐我我開心」。

熄燈號響了，我躺在訓練場邊緣的草坪上望著星空發獃，這特喵的枯燥的日子還有2年，這大山裡連個母豬都難見到，就連通訊站的大美妞也不是每天都能看見。小爺苦啊。咦，眼前一個白白園園的什麼東西，通訊站大美妞的小白兔？「紅旗，餓了沒有，我給你帶了幾個饅頭」。我一抬眼，強子那傻大個呲著白牙憨憨的對我笑著，手裡還抓著幾個大饅頭，「我草，強子你丫大晚上的不要嚇人好不好」。嘿嘿，「紅旗，我知道你的軍事素質好，你可不可以帶帶我，我不會說話，也沒有多少朋友，你你你看行嗎？」

我跳起來指著強子，「不要叫小爺鄭紅旗，叫我貓小賤。行了娘們唧唧的，你這個兄弟我收了，以後在偵察連我罩著你」。說完我也不看強子，抓過饅頭咔咔的開干，餓死小爺了。

「強大熊，過來，小爺問問你；你丫炊事班是有多寒酸？」，「貓，晚上就剩這點饅頭了，你湊合吃吧」。我歪歪腦袋，湊合吃。至少你丫得給貓爺我弄點肉啊。強子撓撓腦袋。一轉身跑來，不一會兒強子捂著褲兜過來，「什麼東西我看看」。沒什麼，你先別掏，我掏給你，一會兒碎了我可沒辦法再弄了。「碎了？你丫蛋碎了」我眨巴著小眼睛；壞笑著盯著強子。妞過來給小爺摸摸是不是真的蛋碎了。強子從褲兜里扣扣搜搜半天摸出3個雞蛋。「諾，好不容易悄悄的弄出三個生雞蛋，你別讓人看見啊，一會兒班長知道了我又得挨練」。等著，你幫我望風。我還有好東西。「什麼好東西？」我沒有理會強子，跑到障礙訓練場牆邊老槐樹下用樹棍一陶，骨碌碌滾出2罐啤酒。在強子身邊坐下隨手打開一罐遞給強子，來為了貓小賤和強大熊的革命友誼乾杯。喝著喝著，我又開始犯賤了，強子吼一個。「戰友、戰友親如兄弟，革命把我們召喚在一起，你給我饅頭，我給你啤酒我們都是人民子弟」。強子你以後想幹什麼，「我想去特種偵察大隊。」你？我指著強子一臉的不相信。「別瞧不起人，我會努力的」。我一把摟過強子，今朝有酒今朝醉，想雞毛這麼多幹嘛。偵察連呆著不好嗎？非得去找虐。看小爺我多逍遙、多自在。強子看了我許久沒有說話。我和強子碰了碰拳。強子無論以後你我在那裡，我們都是永遠的兄弟。「對，永遠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