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伴,父母與李半百

玩伴,父母與李半百

小胖子有些無聊,也有些悵然若失,這個立下追求白月光的少年,並不知道怎麼去與女孩子接觸,更不知道如何去追求她。

小胖子來到一個水櫃旁,低頭看向那隻陪伴了他很久的小烏龜,綠色的甲殼上是奇怪的花紋,帶有對稱的美感,小腦袋山鑲嵌這兩個綠豆大的小黑點,明亮帶有生命個光澤,四肢短小,努力的撐在水櫃中的假石上,尾巴又細又長直挺挺的立在那裡,並不會去左右擺動去討好他人。

小胖子看著這隻小烏龜,眼中的喜愛更甚這是陪伴他很久的玩伴,也是他遠走他鄉時爺爺送給他的最後的禮物。小胖子對這隻小烏龜是無比的珍惜。小烏龜的責任在這個家中可是很大的,不知多少個日日夜夜去聽小胖子去講述別人對他的看不起,言語侮辱甚至大打出手。小胖子的初中並不快樂,也不是什麼值得回憶的往事,但他會記一輩子,回去忍耐。無法與他人訴說,因為他沒有什麼交心的朋友。每當小胖子思念那個身體健壯到令人髮指,如今卻坐在輪椅上的爺爺,當一行行清淚從眼眶滑落,小烏龜也是他思念的寄託。

他喜歡養龜,真心喜歡這個可愛的小生命,他並不喜歡常人喜歡的貓和狗,它們有的粘人掉毛惹的家裡一團糟,獨愛這小烏龜,與水櫃中去靜靜等待,不爭不搶不鬧。你餵食是他用小腦袋碰碰手指去表達他們的歡喜,並不擅長表達,卻比任何一個人都要真誠。小胖子最討厭生離死別,貓和狗壽命短暫,它們在他身邊死去更是徒增悲傷。這隻野生小烏龜壽命悠久,可能比小胖子活的還長。

小胖子對著小烏龜訴說這他的所見所聞有同學們的衣著光鮮亮麗,自己的「破衣爛衫」背了三年的書包沒有換成新的已經顯得有些老土,訴說著新見到的人與事,有唐韻九的優雅美麗與成績優異,不對那些高大帥哥假以辭色偏偏給了自己她的手機號,有黝黑的王炳煜和儒雅青年對自己的敵視,想想他們會怎麼作弄自己,還有要如何應對,這都是他要考慮的問題,還回憶這那幾個勉強可以和他說上幾句話的同學是否還記得他這個小透明,還有些懷念那個唯一對他還不錯的初中班主任。

小胖子說了很多,雜七雜八什麼都有,曜日當空變成了晚霞染紅了整片天地,小胖子看見那腳下那長長的影子,和那天邊的一片紅霞,火燒雲也是那麼美麗,世間的一切都很美好,會令這個不知道是無愁強說愁還是真的內心抑鬱的胖子心情好起來,小龜也是很有靈性看見耐心的聽了小主人的訴苦,再觀他的好轉好似也變得活躍起來,帶著它的小房子挪動了兩步,看見天邊的餘暉,李半百調整了心情,看不出他的心事重重,剩下的唯有樂觀向上的微笑。

他知道父母快下班回家了,小胖子是一個永遠不會把外面的情緒帶到家裡的人,更不可能把外面受的氣發泄在他的父母身上,那是無能也是懦弱。每當他看見那些與自己父母大喊大鬧的少年都會覺得幼稚與可笑,只敢與對自己好的人發脾氣又怎麼不是幼稚與可笑呢?當他們遇到學校的混混是確實兩腿沾沾,害怕極了。也很無能。

聽到門鎖的轉動,小胖子知道他的父母帶著勞累一天的身體回來了,隨著大門的緩緩打開,走入一位中年夫婦,男子身體健壯,頭上是一個板寸面容堅毅,並不是特別的顯老只有那頭頂愈加稀疏的頭髮才會讓人知道這個保經時光沖刷的男子年紀不小了。身高有一米八幾十分的高大,別人怎麼都不會想到他有一個十六歲還是一米六齣頭的兒子。肩膀寬闊有力,在一身破舊的工作服下都可以感覺到這個男子澎湃的爆發了。這也是小胖子最為敬仰的父親,小胖子最想成為的樣子。

還有一位是個中年婦女,頭髮盤在腦後,婦女打扮的很精緻,一切好像都很有儀式感,眼角有幾道魚尾紋,但也有些發福並不是多麼苗條,皮膚很是白皙,很溫和。小胖子的皮膚就是隨了這位婦女。娘家的條件很好,沒人知道那個當家的漂亮女子回家給旁邊那個糙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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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胖子是兩個三十多歲生下的孩子,他們那個年代算是「老來得子」所以對這個小胖子也是很是放縱,主要是小胖子真的是個聽話無比的孩子,只是兩人都擔心小胖子糯弱的性格,到是希望他可以調皮一些。

小胖子的父母對孩子考上重點高中是驚訝的,不敢置信這個每日躺平的孩子最後一年有如此的爆發力,成為了一匹耀眼的黑馬,讓他們在自己朋友面前都很有面子。

「爸,媽,你們回來了。」小胖子帶著笑容和這二位打招呼。「你們都累了吧,先休息一會。」他們雖是應承著,但是沒有休息,換好拖鞋后,只是稍加洗漱便一起進入廚房。準備今天的晚餐。

兩人在廚房忙了很久,隨著廚房傳來的菜香,小胖子在外面大喊「爸!媽!一會吃什麼呀。」父親聽到了聲響「小兔崽子,大喊什麼,自己過來看,給你懶得,不知道動一下嗎。」父親笑罵道。小胖子走進廚房看到那剛剛做好的四個菜擺在了桌子上,糖醋排骨,魚香肉絲,麻婆豆腐,還有一個土豆泥都是小胖子喜歡吃的,小胖子看見鍋里的還有一個紫菜蛋花湯。小胖子嘴上說到:「哎呦喂,老爸老媽幾天什麼日子呀!做的都是我愛吃的。」手上也沒閑著拿了三副碗筷擺在餐桌上,然後拿起筷子,夾起一塊糖醋排骨就放在嘴裡,有些燙嘴,所以肉在嘴裡不斷的翻騰,剛把最後的紫菜蛋花湯端上來的父親給了小胖子一個腦瓜崩,「就知道偷吃,這下燙著了吧。」

小胖子吞下肉將骨頭吐出,然後對著父親傻笑「別傻笑了,看上去真像個傻胖子」。父親罵道「快點,坐下來吃飯吧。」

一家三口坐在餐桌上,看著桌上的美食偷吃的小胖子卻沒有動筷子。小胖子在此問「媽今天咋做怎麼多好吃的呢?」母親回答:「你明天不是要正式開學了嗎,還要軍訓。晚上也不回家吃飯了,今天給你做點好的。」

小胖子哭笑不得:「沒事爸媽,我又不住校明天晚上還回來呢!」

是的,天下的父母都是一個模子刻出來雖然知道孩子就在不到兩公里的學校但是真的一天都見不到,還是會很思念的。

「哎呀,媽沒事的,我知道兒行千里母擔憂,但我這不還沒有行千里呢嘛,別擔心。」

「在學校我又認識了幾個新朋友,對我都挺有善的,我們還互留了qq號呢。你們不用擔心的校園生活的。」

「孩子呀,聽說現在高中生有好多都抽煙酗酒,你可不能和他們學呀。」

「媽,我們學校是重點學校,怎麼會有那種情況呢,那都是一些差的高中才有的事。」

小胖子只是為了去安慰他的父母,在學校有很多朋友?很有善?重點學沒高中沒有抽煙喝酒,大家的學生?那都是扯淡,每個學校都會有的。

「好了,好了,快吃飯了都快餓死了。」小胖子立刻轉移話題,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在作糾纏然後立刻用筷子將那些他喜歡的美味佳肴放入嘴中。

父母也開始吃了起來,父親和小胖子吃飯都很狂野,母親卻是細嚼慢咽,母親看到這對父子狼吞虎咽的模樣,說到:「瞅你倆吃的又沒人和你們搶。你們那樣吃看的我都著急了。」兩父子對視一眼都是一臉笑意。於此同時也放慢了進食的速度。

就是進食,這兩位吃的實在是太粗魯了,就像那囫圇吞棗與豬八戒吃人蔘果嘗不出什麼味道的。怪不得李母看的著急,可能是怕白瞎她的手藝。

不一會兒,小胖子李半百的滿滿一碗飯就被他掃蕩的地一掃而空。剛想站起身來去盛下一碗飯,可卻想到了白月光唐韻九對他說的話,小胖子強忍著繼續吃飯的慾望。坐回了座位上。並沒有繼續去吃,這對小胖子來說是極其困難的,可口的飯菜就在眼前卻不敢也不想去多吃。小胖子又想到了那個少女,「我再胖下去怎麼追的到她呢!不能再吃了。」

父母看著小胖子今天的反常,明明可以吃三四碗飯的孩子,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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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怎麼吃了半碗就不吃了呢?父母有些擔心問:「怎麼了,半百今天的飯不可口嗎?」小胖子道:「今天吃飽了,不想多吃了。」父母自然可以看出小胖子的言不由衷:「難道是想減肥,有喜歡的女孩子了。」小胖子聽到父母這話就低下頭沉默不語了。父母看著這個他們照顧了十六年的孩子,就像他肚子里的蛔蟲,對小胖子的想法自然是了如指掌,看著眼前這個根本不會說謊的孩子,兩人相視一眼,沒有再問下去。

小胖子看見父母不在多問,心中也是鬆了一口氣,他知道早戀不對,但是他對唐韻九那迸發的好感是擋不住的,他對唐韻九並不是特別了解,算是一見鍾情或是見色起意,小胖子也搞不懂。只是在那一次見面便有了一個深刻的印象。

小胖子感覺餐桌上的氣氛十分詭異,就和父母道了一聲會房間學習了,便匆匆離開。回到房間,隨手關上房門。靠在門上,長呼出一口氣,感覺自己屋內的空氣都比外面清新很多。

屋內的裝飾很是清新簡單,不似這個年紀的年輕人去貼滿各種明星歌手的海報,也不似那些男孩子的寢室那麼雜亂,這的是簡約的很,有一張簡單的實木桌放在床邊,也有一個書架靠在牆上,那些書並不是嶄新的,而是有些老舊,但卻看上去很整潔。令人明白這間房間的主人並不是什麼附庸風雅,只是這的喜歡閱讀,也愛惜書。

平常一回到房間就會沉浸在自己閱讀世界的小胖子,今天好像並沒有什麼心情去讀書。坐在那木板床上只有單薄的被褥鋪在上面,小胖子很習慣這種床,躺上去感覺更踏實,比那躺上去輕浮讓人不安的席夢思強的多。

靠在床上仰頭望著天花板,空無一物唯一盞燈發出微弱的光,翻窗外初秋吃完飯的七點多天已經暗了,外面可以聽到那些小孩子的玩鬧聲。

小胖子感覺自己和唐韻九差距太大,感覺唐韻九真是一個讓人沒有信心去追求的女孩。但想起而是爺爺對他說過的話:「等你那天長大了,我帶你去登一座山,當你在山腳仰望時,那山是如此的高聳,但當你站在山頂,俯視大地,再看看你腳下的山。你會覺得一切攀登的苦與淚都是值得的。」

小胖子覺得唐韻九就是自己感情上的大山雖然他的感情稚嫩,但也想去爭取一下那位天上的月亮,能不能將她拉下凡塵。

然後小胖子坐在了書桌前,桌上放的是一本《巴黎聖母院》這本小胖子最近去讀的書。他欣賞敲鐘人「醜陋」外表下對愛情與美的追求,但卻不因加西莫多與愛斯梅拉達的屍體緊抱在一起而傷心遺憾,他覺得這是愛情的浪漫,也是兩個悲慘命運人的最好的歸宿。

小胖子將書擺放在一邊拿出一張紙,寫了一封情書去表達他對唐韻九的感情,紙上的文字他都要斟酌很久,寫的含蓄卻深深地表達著他的感情。小胖子有時咬筆沉思,也會抓耳撓腮,這短短百字的情書小胖子卻寫了快一個小時。情書上的自己令人不敢恭維,只是可以看清與整潔,毫無出彩之處,要是小胖子不慢慢寫,他寫出的那「甲骨文」還真不是誰都可以看清楚的。

小心翼翼地將紙張折起放進了一個信封。這是他有一次想給別人寫信卻無從下筆時候買的,信封剩了下來。這時候到是排上用場。

將信封放入書包,便從書柜上拿起那他以前並不太喜歡的言情小說翻閱了起來,這個感情上的白痴,現在唯一可以想到的就是在書上去學習感情上的知識。

小胖子看了很久很久,雖然對男女主那狗血的愛情故事嗤之以鼻,但心裡還是希望有那麼一段甜甜的戀愛。

直到母親推開房門,小胖子才緩過神來,放下書,不等母親開口便道:「媽,我這就去睡覺知道明天要上學。」

小胖子去衛生間洗了個澡,便上床睡覺了。平時沾床就倒頭大睡的他,今日確實輾轉反側,腦袋裡的東西很亂,有欣喜,有失落還有一點點的力不從心。知道很久才混混得睡了過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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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想當個小烏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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