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遇見主播團
除真忍不住往後退了兩步，林歸曷就立刻擋在了她的面前。
【哇，好噁心啊，這都是些什麼東西啊。】
【不行了，我密集恐懼症都快要犯了，系統真是越來越不做人了。】
【雖然小姐姐很好看，但是這眼睛真的太噁心了，我勸退了。】
【對不起小姐姐，容我先去吐一會兒。】
除真躲在林歸曷的身後，發現這周圍只剩下了他們兩個，剩下兩人已經不見了蹤影，還有已經宣布死亡的趙安琪。
「那上面的眼睛好像在動！」馮阮阮飄在除真的身邊，驚呼一聲。
之前還只是眼珠子在左右轉動，這會兒這些眼珠子就像是活了一樣，正拚命往外擠著，似乎想要脫離座艙。
它們的目光全都死死盯林歸曷他們，恨不能將他們拆吃入腹一般。
林歸曷直接從懷中掏出了一張符咒甩了出去，符咒落在一個座艙上，瞬間便燃起巨大的火焰。
眼珠子掙扎地更加厲害了。
如果不是沒有嘴，這會兒他們就能聽見他們的尖叫聲了。
很快，火焰順著這一個座艙蔓延而上，明明沒有任何的可燃物，但火勢就是越來越大，瞬間就將整個摩天輪吞沒。
無數沾著火星的眼珠子從空中掉落，落在地上，變成黑漆漆的一團，再動彈不得。
突然，從天空中驟然落下一具屍體。
幾人都被嚇了一跳，紛紛往後退了退，這時候才發現那屍體身上的衣服似乎有些眼熟，不正是那個女演員身上的衣服嗎？
在她的身體上方，又一次出現了一個藍色的虛擬狂，不過比起之前的要俏皮很多，除了冰冷的藍色字體以外，上面還有一個小丑的Q版人偶，在幾個字上來回跳動。
「是否復活趙安琪。」下面是兩個選項。
小丑從第一個字跳到了最後一個字，又從「是」的選項框上越過去，跳到了「否」的選項框上。
誰知道那個「否」的框框居然會動。
它剛跳上去，那個框框就直接將它吞了進去，上下長出兩排尖銳的獠牙，煞有介事地咀嚼了一陣兒，又突然頓住了。
兩隻手從方框中伸出來，一把掰開了方框，從裡面冒出來的是一個成人版的小丑。
臉上畫著詭異的妝容，嘴角笑大大咧著，一道巨大的疤痕從臉頰的這頭蔓延到了那頭，仔細看那疤痕似乎還在生長。
有鮮血從疤痕裡面滲透出來，順著脖頸，隱沒在小丑服當中。
它像是要從虛擬框中掙扎出來一般，重重的敲擊著虛擬狂的屏幕，力道之大，彷彿下一秒就能將屏幕打碎。
一邊敲，還在一邊嘻嘻笑著，越笑嘴咧得越大，一直到幾乎將整張臉都遮擋了，「砰」的一聲，整個屏幕都黑了下去。
屏幕閃爍了兩下，再次出現的時候，又變成了最尋常的屏幕，上面只有一個問題和兩個選項，只是在虛擬框的右上角，有一個搞怪的小丑造型。
而且這一次，虛擬框似乎比方才近了一些。
兩人看著虛擬框上的問題，不敢貿然選擇，除真想了想，謹慎地問道：「我們如果要想復活她，需要付出什麼代價？」
這世上從來沒有免費的午餐，在遊戲里更是如此。
她可不相信這個遊戲會這麼好心，將人殺死，又免費復活。
她這句話剛問出來，空中便回蕩起了小丑熟悉的笑聲，聲音很響，讓人一時之間分不出到底是從哪裡傳出來的。
「咔啦，咔啦……」在這笑聲中突然出現一陣十分不和諧的聲音，聲音很近，好像是從……
除真順著聲音看過去，就看見地上趙安琪的屍體突然動了起來。
她像是一個提線木偶，右手胳臂肘先被抬起，然後是左手，右腿，左腿，慢慢地整個人站了起來。
他們看見她的臉已經完全被摔破了，鮮血糊了滿臉，她睜著眼睛歪著腦袋看了看他們，忽然又咯咯笑了起來，伸出手就往他們的方向撲了過去。
幾人立刻往後退去，隨著他們的退後，那虛擬框也跟著往他們面前湊了湊。
像是在逼迫他們作出決定一般，很快就幾乎和他們面貼面了。
「啊……」趙安琪口齒不清地喊著，像是電視裡面的喪屍，說不出完整的話，只知道面前的人是她的食物。
眼看著趙安琪也已經快要到了近前，除真一咬牙，手指摁上了「是」的按鈕。
剎那間，整個世界都安靜了，趙安琪的身體驟然間消失，連帶著虛擬框也不見了蹤影。
【不是吧，人都這樣了還要救？能不能不要這麼聖母啊？】
【之前我就覺得了，這主播真的好聖母啊，受不了了，我要退坑了。】
【我是安琪姐的粉絲，很感謝小姐姐選擇救我家姐姐哦~】
【前面的，這裡是恐怖直播，想看你家姐姐去電視上看去，少在這兒礙眼，給老子爬！】
彈幕上鋪天蓋地地罵聖母，除真看見了，也只當沒看見，更沒有絲毫想要解釋的意思。
之前林歸曷就跟她說過，沒必要去在乎這些彈幕，做好自己才是最要緊的。
他們在原地等了一會兒，四周依舊靜悄悄的，沒有復活的趙安琪突然從天而降，也沒看見他們的隊友。
兩人決定先去尋找隊友，剛這麼想著，就聽見了一聲痛苦的吶喊，「啊——」
那聲音有些耳熟，似乎是那個王波文？
兩人快速朝著那個聲音傳來的方向而去，到了發現果然是王波文沒錯。
只是他此刻的狀態著實算不上好，他正倒在地上，一隻手捂著另一條胳臂，但那裡空蕩蕩的，整條左臂被完整地切了下來，就落在不遠處。
兩人快速對視一眼，除真問他，「你方才是不是也看到是否復活趙安琪的問題了？」
王波文忍著劇痛點了點頭，除真又問他「你選了什麼」。
王波文抿了抿唇，道：「否。」
除真和林歸曷瞬間意識到，或許只有回答「是」才是正確答案，而回答「否」，下場就是王波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