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辱
剛到付家門口,就聽見院里傳來大房王秀花的辱罵聲和一陣低低的抽泣聲。
「那小賤蹄子活得不耐煩了!竟敢又來偷老娘的首飾!別讓我找到她,否則看老娘打不死她!」
「哭哭哭!兩個小喪門星就知道哭!說!那小賤蹄子去哪了?!不說老娘今天就打死你們!」
而後,院子里的哭喊聲更大了,還伴隨著聲聲竹條抽在身上的聲音,讓人不寒而慄。
「啊!大娘!大娘別打了......嗚......求您了,別打了!我們真的不知道大姐去哪了!嗚嗚嗚......」
聲音帶著哭腔,還帶了幾分祈求與怯懦。
「不說是吧?!好!很好!老娘今天就打死你們!」
竹條一下一下抽在兩人身上,抽到的地方就是一條又細又長的紅痕,火辣辣的疼。
付沐卿撕心裂肺的哭喊聲喊得人心碎。
一旁的付景珩挨著同樣的打卻一聲不吭地跪在原地,表情倔強不服輸。
王秀花越看他這樣越來氣!
一個小喪門星怎麼敢這樣瞪她?!
她一腳狠狠將付沐卿踹倒,竹條一下一下全抽在付景珩的身上。
「你這是什麼眼神?!小雜種!和那個小賤蹄子一樣惹人生厭!說!那個小賤蹄子跑哪裡去了?!」
付景珩悶哼一聲,倔強地抬起頭,死死盯著她:「我、不、知、道!」
「嘿!反了天了!我打死你!」
付沐卿從地上爬起,哭喊著朝付景珩撲了過去,用身子護著他:「大娘!大娘別打了!求您別打弟弟!您打我!打我!嗚嗚嗚......」
「我打死你們!打死你們!」
「......」
李嬸子見此情景,嘆了口氣,默默縮回剛想踏進付家院子的腳,悄悄把付雪辭帶回了家。
以付雪辭現在的身體狀況,回去不被活活打死也會被丟在柴房活活凍死。
她懷裡看似陷入昏迷,實際上精神異常清醒的付雪辭將這些話盡數聽了進去。
找不到她就拿她弟弟妹妹撒氣?
好。
很好。
蓋在衣服下的手默默攥成拳頭。
她向來是個護短的人,雖然那倆孩子並不是她真正的弟弟妹妹,但既然她穿到了這具身體上,獲得了一次重生的機會,那她就會對原主的家人負責。
李嬸子悄悄將她帶回屋子裡,替她換了身乾淨的衣裳,又端了個火盆放在旁邊,替她蓋好被子,搖搖頭嘆了口氣:「這三個孩子命真苦啊。」
而後悄悄離去。
躺在榻上的付雪辭剛想睜眼,只感覺腦袋越來越沉,應該是發燒了。
古代就是麻煩,她要上哪裡去弄點葯呢......
她別沒溺死,反而燒死那就有點兒說不過去了。
想到這裡,她緩緩睜眼,看見周圍的景象為之一愣。
四方之地的小屋變成了她極為熟悉的房間。
這裡是她的個人實驗室里的休息室。
說是實驗室,但她也好久沒有用了,基本上都是給搭檔使用,她都是拿實驗室里的房間來存放東西,兩人的東西都放在實驗室里。
付雪辭再次閉上眼,一睜開,又回到小木屋裡了。
她愣神幾秒,以為是幻覺,又閉上眼睛,心裡默念:實驗室、實驗室、實驗室。
睜開眼又出現在了實驗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