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除惡務盡

1932年得冬天是一個暖冬，雖然地處北方，但是卻感受不到往年的寒冷。對於沿街乞討的乞丐無疑是上天的眷顧，每天冬季路邊都有凍死的乞丐。時間長了，百姓也就見怪不怪。巡檢所會把這些凍死的乞丐統一埋葬，形成城外最大的亂葬崗。

萬花皆落，只有遠山上蒼勁的松樹依然挺拔。要與這不公的世道抗爭。亂世出豪傑，窮從文，富習武。在古代，經濟發展不足，社會資源分配不均，很多人都是處在溫飽線以下，只有那些處於統治地位的富人可以根據自己喜好去選擇職業，而很多平民只能根據自己的家庭情況來選擇將來所要從事的職業。

窮文，指得是很多貧苦出身的人，很多都換選擇學文。第一，那個時候的封建社會以士農工商來劃分社會地位的組成。讀書人便是地位最高的一群人，沒有功名在身的讀書人在當地也很受歡迎，是很多貧苦出身的人大都都會選擇的。

在古代，是所謂的家天下。學的文武藝，賣與帝王家。說的就是古代很多人的心聲。那個時候的最高理想就是學文，考功名，入廟堂，光宗耀祖。這是很多讀書人最為崇高的理想，也是很多人為之奮鬥終身的理想。

富武，指的是很多有錢的人會選擇習武。第一，習武需要花費的資源很龐大，不光是大量的訓練帶來的大量食物消耗，還要為此打造對應的武器，練武時的器械，這些都是需要花費大量的資金的。而且，武人經常會有爭鬥，很多時候會經常受傷，那麼葯錢也是一項很大的輸出。在古代那樣一個經濟不發達，很多人還吃不飽的年代，這樣的消耗可不是一般人能花的起的。這就是為什麼說是富武了。

窮人根本不會去選擇練武。這不僅是自身的巨大壓力，更是對家庭的巨大負擔，所以窮人只能選擇學文。而有錢人的選項就很多，喜歡學文的可以學文，喜歡學武的可以習武，所以習武的人大部分都是有錢人，這就是所謂的富武。這一思想一輩輩傳下來已經根深蒂固。

人人痛恨貪官，卻削尖腦袋想成為貪官。人人渴望公平，卻又剜門盜洞，拉關係，走後門，想在不公平的事情上，處於有利的一方。這其實就是骨子裡的自私。我之上，人人平等，我之下，等級森嚴。

一老一少被高長山四人團團圍住。看著老人氣宇軒昂，怕是來頭不小。深思熟慮，拋去渾身的戾氣。拱手道：「老先生，高姓？」老人手捋鬍鬚，泰然自若的道：「本人姓霍」高長山在大腦里迅速搜索豐城霍姓名人。沒有找到答案.語氣漸漸凜冽：先生，高就？「一屆遊方閑人。靠批字算卦謀生」。老人微笑回答。「奉勸你不要多管閑事，這是我的家事。」高長山語氣由老先生變成了你。

老人沒有理會，低頭輕聲問狗剩：「小兄弟，你認識他們么？」狗剩本來頭低的很低，身上在不停抽搐。忽然抬頭，淚水滴滴答答掉落。目光噴火一樣掃視高長山幾人。目光接觸，幾個成年人竟然心中一驚。如果眼光能殺人，高長山幾人早已化為灰燼。

眼前的情形，看來已經不能善終。狗剩脊樑一挺,喊道：「我跟你們走，不要難為爺爺。」心地里的善良是與生俱來的。老人微微一笑，心疼的摩挲著狗剩的小腦袋,愛憐的說道：「跟爺爺說說，怎麼回事，別怕，爺爺幫你做主」。「老傢伙，你不想活了？」高長山厲聲喊道。猛地一拳，沙包大的拳頭攜著呼呼拳風直奔老人面門。狗剩嚇得媽呀一聲。閉上眼睛。只聽砰的一聲，電光火石只間。高長山壯碩的身體已經飛了出去。沒人看清老人出招。狗剩緊閉著眼睛，嘴裡喃喃道：「爺爺，我連累你了。爺爺」。溫柔的聲音從耳邊響起：「跟爺爺說怎麼回事？」狗剩慢慢睜開眼睛，只見老人滿臉慈祥的看著他。高長山手下哪見過這種陣仗，愣在原地。怕老人向他們發難，後退幾步，保持距離。

狗剩猶如撥開烏雲見月明。「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將在這裡的遭遇向老人敘述一遍。老人越聽，表情越嚴厲。聽到俊生保護小狗剩的時候。身上已經微微顫抖。對著狗剩說道：走，回去看看。

高長山知道事情要麻煩，沖著幾人使了一個眼色，強撐著站起身體，一口咸腥，奪口而出「噗」受了極重的內傷。手下幾人見狀，急忙過去攙扶，轉身就要逃跑。

「想跑？我就讓你們嘗嘗折割的滋味！」惡人自有惡人磨，想起平常對孩子們的手段，不禁肝顫。。順從的跟著一老一小拖沓前行。還沒走到門口，坐在高長山下首的女子從院子里迎了出來，口中喊道：「當家的，抓回來沒有？」「啪」一個大耳貼，打的女子原地轉了三圈，站在原地，人都傻了，耳朵嗡嗡做鳴，眼前一片金燦燦的小星星。幾秒鐘后，暈暈乎乎的像母老虎一樣沖了上來，嘴中喊道「你個殺千刀的，敢打老娘。」發現目標不是自己當家的，而是一個精神矍鑠的老頭，尷尬的愣在原地。

內堂，俊生還在昏迷，腦袋上纏著厚厚的繃帶。狗剩站在床前淚眼朦朧。正廳的長條桌主位已經換了主人。老人居中而作。下面齊刷刷的跪著五個人。高長山面色慘敗，身體虛弱。老婆大人左邊的半邊臉已經腫脹的不成樣子，左眼眯縫成一條線。幾個幫凶也是呆若木雞。心中七上八下，怕被折割。對付這樣的惡人，老人絕不手下留情。十多個殘疾孩子倒是面面相覷，對眼前的狀況還不了解。老人用目光掃過殘疾孩子，嗓音沙啞的說道：「朗朗乾坤，竟然做出如此喪盡天良之事」。說著站起身來，走到高長山面前說道：「你知錯嗎」？高長山嚇得連忙磕頭，口中喊道：「老仙家，我知道錯了，您老饒了我吧！！」「噗」一掌拍在天靈蓋上。高長山頭蓋骨已經四分五裂，癱倒在地。老人年輕時曽單掌震死一頭壯牛，何況是人。

「當家的」女子顧不上臉上疼痛，撲倒在高長山的屍體上，放生大哭。

「你也隨他去吧！」老人又是一掌，女子也是魂飛燈滅。殘疾孩子已經嚇的大氣不敢喘，一股騷味傳了出來，一條胳膊的孩子嚇尿了褲子。

老人出手如此狠辣，其他幾人已經嚇得魂飛魄散，跪在地上大氣不敢喘，身體像篩糠一樣，渾身顫抖。看來老人說的折割不是嚇唬人、、、、。

聞見不一樣的味道,老人對殘疾孩子們安慰道：「別怕，爺爺只打壞人」孩子們才把心放到肚子里。好死不如賴活著，一群孩子已經被折磨的不成人形，那也希望活下去。希望就是活下去的動力。老人的到來給了他們希望。

老人用眼神掃過地下三人，對著孩子們說道：「孩子們，這三個人欺負你們么？」一群孩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敢作聲，除惡務盡。看來還有惡人。只見聲音低沉男子突然起身，撒腿就跑，口中喊著：救命，救命！！」不是不報，時辰未到，但是這報應來的太快了！只是逃跑的換了主角。這些孩子身體殘缺都是他和高長山造成的。這次沒有人幫他堵門，老人身手豈是普通人可比的，從桌上拿起帶血的香爐，忽地一聲，正中男子後腦，登時打了個萬朵桃花開。一路魂游地府去了！！！

兩個十七八歲的孩子嚇得磕頭如搗蒜：口中喊道：「爺爺饒命啊！我們沒幹過壞事，我們是被高長山逼迫的」。「我們也是被拐來的孩子」、、、、老人回頭看向殘疾孩子，有膽子大的點頭。老人對地下二人說道：「你倆起來吧！」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在每人前心點了一指。然後說道：幫凶也要受到懲罰，以後每年去中街悅翔客棧取一顆通心丸，不然就會血阻心脈暴斃」。兩個少年登時汗如雨下。心中一萬個草泥馬奔過。哪有什麼血阻心脈的點穴手法，老人看見這群殘疾孩子需要照顧，只不過是嚇嚇他倆而已，直到倆人風燭殘年，沒去取葯也沒暴斃。才大呼上當。但已經是幾十年以後的事情了。

接著老人對倆人中個子高一點的吩咐道：「你去中街悅翔客棧把掌柜的找來，讓他帶幾個人過來」高個領命轉身離去，現在命在人家手裡，讓幹啥就得幹啥。萬一哪天不開心不給藥丸就完蛋了。老人轉身奔內堂而去。

殘疾孩子們看著窗外的太陽，心中想著今天地不會太涼吧、、、、

一頓飯的功夫，一個胖子領著四五個壯漢在高個指引下推門而入。胖子四十歲左右，得有200多斤。大肚子，五官被臉上的肥肉擠得很緊湊。

老人看完俊生得傷勢，從內堂轉了出來，胖子急忙上前，用手攙扶老人,張開二指厚得大嘴唇說道：「師傅」老人點了點頭，波瀾不驚得說道：「讓你帶的人把院子里得屍體處理下」接著把事情得來龍去脈向胖子講解一番。胖子聽的也是驚心動魄，口中不斷說道：「還有這樣得孩子？我去看看」拖著笨重得身體向內堂走去。須臾，胖子回來，看見師傅坐在椅子上，笑嘻嘻得說道：師傅，看來小師妹有伴了，，這倆孩子真是太好了，有情有義。師傅撇了胖子說道：「我年齡大了，不想收徒了.

胖子表情諂媚,笑著說道：「師傅您老人家還是寶刀未老，身手不減當年」。老人對著胖子笑罵道：「別怕馬屁，快去幹活」。被罵有時也是幸福的，對師兄弟不苟言笑的師傅竟然對我笑了。心中美滋滋，笨重得身體彷彿輕快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