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

「想吃什麼？」

「你吃過了嗎？」李年年看著江硯。

「飯做得一半，看到了柏葉發來的消息。」

「那我們去你家吃吧？走走走！」李年年催促著江硯。

江硯拉住李年年的手，「要不要先買點東西墊墊肚子？」

「不用了，我可以等。」李年年說著就要去路邊攔計程車。

江硯一把拉住李年年，「我開車來的。」

「開車？」

開學這麼久以來，李年年很少看到江硯開車，疑惑著江硯今天怎麼會突然開車來了。

江硯點了點頭，拉著李年年來到一輛小電驢旁邊。

「這是你的車？」

江硯從兜里掏出了車鑰匙，再李年年面前晃了晃。

李年年一臉驚喜地接過鑰匙，「你什麼時候買得這個車？」

「昨天。」

「太好了，以後子啊學校裡面也方便很多了。」李年年說完才反應過來這是江硯的車，和自己好像沒有太大關係。

「上車。」江硯把頭盔遞給李年年。

李年年帶好頭盔，摸索了半天呢也沒弄明白那個扣子是怎麼扣的。

江硯握住李年年的手，輕輕一推，「啪嗒！」一聲，扣子就扣好了。

李年年紅了臉，手上還殘留著剛剛江硯握上來時的餘溫。

到了江硯家，李年年坐在沙發上看電視，江硯再廚房裡忙活著。

這次再到江硯家了來，李年年感覺江硯家裡多了不少零食。茶几上多出來好幾包薯片和幾盒巧克力，冰箱里還塞了不少飲料。

桌子上的薯片都是李年年喜歡的味道，李年年猶豫了好一會兒拿了一包原味的。

李年年再沙發上吃薯片吃得正起勁呢，門鈴響了起來。

廚房的門是關著的，李年年估摸著江硯肯定是沒有聽到，耷拉著拖鞋推開了廚房的門。

「江硯，你還叫了別人來嗎？」

江硯切菜的動作一頓，這個時間，誰會來？

「年年，你幫我去書房拿一本書，再書架第三層，從左往右第三本。」

「門不開嗎？」李年年心猿意馬地往廚房裡張望著，眼睛盯著檯子上的糖醋排骨。

「我去開門。」

「哦，好的。」李年年轉身往書房走去，路過客廳的時候，門鈴又響了兩聲。

書房在二樓，李年年走進書房，書架有五六層，擺滿了書，大部分都是江硯的專業書，李年年一眼看過去，竟然還看到了幾本言情小說。

估計是陳詩語來得時候放上去的吧？

「第三排……」李年年嘴裡念叨著，要去找書。

不對，是從上往下數第三層還是從下往上數第三層？

李年年猶豫了片刻，決定下去再問一問江硯。

看著李年年進了書房，江硯打開了門，臉色冷了幾分，「你怎麼來了。」

門外的人滿身酒味，應該是剛從酒桌上下來。

「怎麼？我買得房子我不能來嗎？」

江爸爸一把撥開江硯擋在門前的身影，跌跌撞撞地進了客廳換鞋，眼看就要跌在地上了，江硯一把挽住江修的胳膊。

江硯盡量壓低著聲音，「家裡有人，我先送你回去。」

江修看著自己的兒子，剛要發火，可是滿眼的怒火又在一瞬轉為愧疚，「是我這個父親給你丟臉了。」

說罷又穿好了鞋子，出了門，臨走對江硯說：「我改天再來看你。」

江修頓了頓道：「要是有喜歡的女孩子了，就帶回來給父親看看。」

江硯沒有說話。

「是你在a市遇到的那個女孩子吧？」江修又道。

江硯的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江修笑了兩聲，「兒子有什麼事情是父親不知道的？」

「我送你下樓，司機在樓下吧？」

江修刷開驚訝的手，「不用，我自己可以下樓，你快進去。」

江硯看著父親走進電梯，轉身進了客廳，在背後帶上了門。

「江硯，是從上往下數得第三層還是從上往下數的第三層。」李年年的聲音從樓上傳來。

江硯走上二樓，看到李年年站在書架前猶豫不決。

「是這本。」江硯從上面第三排書架抽下一本書。

「哦。」

「下樓吧！飯快做好了。」

「哦。」李年年跟在江硯身後下了樓。

「剛剛有人來的嗎？」李年年停在了最後一級台階上，駐足問江硯。

「是外賣，送錯地方了。應該是隔壁單元樓的。」

「哦。」李年年漫不經心地應著，跳下了最後一級台階。

「江硯。」李年年叫住江硯，「你沒事吧？」

「沒事。」江硯頭也不回地進了廚房。

吃飯的時候，江硯也是心不在焉的樣子，李年年隨來你吃了幾口，也沒了胃口。

吃飯的時候，李年年甚至主動和江硯提起來轉專業的事情，可是江硯還是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只是說以後再說。

吃完飯李年年回學校，江硯準備送李年年回去，被李年年拒絕了。

「你在家好好休息吧。我自己走回去。」

說完沒有給江硯反應的機會，就穿上鞋出了門。

出了樓梯口，李年年打開導航，饒了十多分鐘，才找到小區門口。

回到宿舍，莫莫她們還美譽回來，大概是吃完飯又去其他什麼地方玩了。

李年年拿出書，結果一個字也看不下去，乾脆拿出畫板開始畫畫，心倒是靜下來不少。

李年年一邊畫畫，一邊想著今天的事情。

李年年原本是想下樓問問江硯書到底放在那個位置，結果剛走出書房門，就聽到門口傳來的動靜。

江硯的語氣他那個搡去不是很好，認識這麼就，李年年也是第一次見到江硯生氣，就停下了腳步。

江硯剛剛打發自己上樓拿書，恐怕也是不想讓自己和突然來訪的人碰面。江硯不提，李年年就不問。

可是看到江硯回來時落寞的神情，李年年還是忍不住問了，可惜江硯還是不願意說。

來著從背影看年紀不小，李年年估摸著是江硯的父親。如果這樣說，江硯讓李年年避開也是情有可原。

只是江硯回到c市已經有兩三年的時間，李年年沒想到他們父子之間的關係還是沒有任何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