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任務」

說好的傳授獨家絕學、拿手好戲呢，就是在街上跟一些猥瑣老男人聊風月，聊怎麼延時、加次？馬可現在扭頭就走的心思都有了，看旁邊的馮瑤估計動手教訓燕老七都有可能。

燕老七終於與「病友」聊完了，兩人約好到黑市買新葯，摸出一根煙點上，叼著煙繼續向前走。

馬可忍了幾忍還是忍住了，沒有跟燕老七攤牌，就當今天是出來熟悉地形的。

「吆，燕老七，你又翹班了？」一個風韻猶存妖里妖氣的女人主動向燕老七打招呼。

「啥翹班，我是出來搜集用戶意見。」燕老七說著就靠了上去，手搭著那女人的腰肢，如果不是順便向下撫那一下，還以為是兩個很好的朋友。

「狗屁搜集意見，你這班上的也真舒服，怎麼還帶倆生瓜蛋子？」女人絲毫不介意自己正在被揩油。

「我遠房侄子和他女朋友.....帶著出來見識一下。」又是一樣的說辭。

「還以為你怕我拉你進門，帶著擋箭牌呢？」

「嘿嘿，家裡母老虎管的緊，地主家沒有餘糧啊，妹妹！」這特么妹妹都叫上了。

「放心，不賴你，有色心沒色膽就是你這種。老娘也不差你這麼個不中用的男人。」

「怎麼能說不中用呢，改天有機會讓你好好嘗嘗我的厲害。」燕老七被人揭了短可就不依了，狠狠掐了女人臀部一把。

「滾蛋，我孫寡婦的便宜就這麼好占，大家都知道你有心無力......中年男人的悲哀。」這女人專門揭短，還是上一趴的女主角。

燕老七狼狽的離開，瞪了後面兩個鄙視的看著他的小年輕一眼。

一路上無聊的看著燕老七交際花一般的表演，一個中年猥瑣男的形象牢固的樹立在兩人心中。

燕老七彷彿是掐著飯點一般，轉了一圈回到「公司」剛到飯點，直接帶著兩人殺向食堂，開始大塊朵頤。

吃完飯，燕老七就換了一個方向帶著兩人開始表演，等到晚飯時間準時回來吃飯。

「你倆別忙著下班，一會兒還有任務！吃完了就在這裡等我」吃飯時，燕老七難得正經一把，放下碗筷就去了后廚。

「是！」

馬可好奇的看著燕老七在後廚與老周嘀嘀咕咕，過了半晌就回來了。

「吃完了沒有？」燕老七一臉正色的問著。

「吃完了。」

「好，跟我去公司後門。」

兩人懷揣著初次執行任務的激動，跟著燕老七到了公司後門。這後門平時不開，只有食堂進食材和往外拉泔水才開啟。

此時，食堂大廚老周已經在後門等待，還有一個三輪車在其身旁，上書小本買賣，炒菜、米飯、炒飯、炒麵......

看到兩個新兵蛋子一臉懵逼，燕老七隨口說道：「從今天開始，每天晚上跟我去出攤，搜集消息，順便補貼家用，馬可負責打雜，馮瑤負責攬客收款，我負責炒菜，老周負責提供食材和設備，每天的收成你倆各一成，我和老周四成，小本買賣，一定要用心。」

「......」兩人感覺自己上了賊船，去特么的收集信息，賺外快就賺外快吧，用的材料還是從食堂出來的，典型的損公肥私，這雨城錦衣黑的夠可以的。

看看舍友們今天已經跟著師傅開始訓練，自己和馮瑤卻在這裡跟著去出攤，馬可有種日了狗的感覺。錦衣內部有條指令，無條件服從上級指令，除非有明確證據證明對方對夏國有破壞行為，否則以背叛處理。所以，兩人只能跟著燕老七出攤。

老周交接完材料和設備之後就晃悠著回去了，兩人跟著弔兒郎當的燕老七去了附近的夜市，安置桌凳和棚子，展開車輛，準備營業。

「馬可，過來把菜切了，馮瑤，去路邊攬客，記得要吆喝，不知道怎麼吆喝就看看其他人怎麼吆喝的。」燕老七躺在隨身攜帶的躺椅上開始指揮。

「......」隔著三米，馬可開始切菜也能感受到馮瑤散發出的冰冷氣息，是那種壓抑到極致，快要爆發的節奏。

「小馬，你這菜切得不行，明天上午去找老周學學，要均勻，切成這樣誰買炒出來的菜，今晚收成給你減一半。」

「小馮，你拉著個臉怎麼攬客，會笑不？顧客就是上帝，你這冷冰冰的把人都嚇跑了......」燕老七彷彿不知道兩個新人已經到了爆發臨界點一般，繼續叨逼叨。

馮瑤雖然冷了一些，但是長相還是很漂亮的，總有不怕死的單身狗敢來嘗試這家小本買賣的餐食。一份冷盤、一份炒土豆絲、一份木須肉，一份紅燒排骨，六瓶啤酒，就是他們的第一單，兩隻單身狗是上帝。燕老七直接上崗，開始炒菜，看那邋遢的樣子，馬可十分懷疑這菜是否能吃。

十分鐘不到，四份菜搞定，排骨是熟的，再次加工下就好了，果然是快餐。兩隻單身狗開始互相吹捧，我說你厲害，最近搞定了幾百萬的大單子，你說我牛，又升職了，工資漲了不少等等，眼光時不時的瞄向一邊冰冷的站著攬客的馮瑤。

「炒菜、米飯、炒飯、炒麵....」馮瑤站在那裡有氣無力的吆喝著，如果不是聽力好，馬可都不知道她在攬客。

第二桌客人也來了，光著膀子，看那紋龍畫鳳的樣子就不像好人，他們不是是被馮瑤的美貌吸引，而是燕老七的熟人。

「老燕，今天出攤還帶徒弟了？」帶頭的壯漢跟燕老七熟練地打著招呼。

「黃哥來了，老規矩？」燕老七此時儼然一副市井小販的樣子。

「嗯，拿手菜都整上，四箱啤酒。」

「好來，小馬趕緊搬酒！」燕老七一邊支使馬可搬酒，一邊迅速弄了四個冷盤給送了過去。

「這倆小年輕是你徒弟？」壯漢拉著燕老七坐一起喝一杯，指著馬可和馮瑤問道。

「遠房侄子和他女朋友.....這不是快結婚需要買房子，我就帶他們出來掙點兒外快......」好傢夥，馬可和馮瑤在燕老七的編排下從男女朋友變成快要成婚的男女關係，兩人真想踹到這貨順便忒一口唾沫。

「老燕，我就喜歡你這人的仗義，夜市這麼多攤子為啥就到你這裡來吃，就是因為你投緣......」壯漢拿起酒杯與燕老七碰了一杯。

「多謝黃哥照顧，我這人就是心軟，這倆人太年輕了，攬客的拉著個臉，另一個笨手笨腳的啥也不會......」燕老七看了兩人一眼，就開始絮叨。

「哈哈，年輕人嘛，慢慢來就好了......」

這邊人坐下開始喝酒，那兩個吹牛的單身狗也不吹了，迅速吃飽喝足喊馮瑤結賬，二百五十信用點進賬，本來想要個聯繫方式的，看著鄰桌的大哥們，這心思也沒了，快速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