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8章 自食其果

第1018章 自食其果

宮女的喉嚨發出嗚咽聲響,求救的目光看向虞瑩蕾。

虞瑩蕾怒斥:「混賬東西,賣主求榮,此刻看我作甚?」

宮女冷笑,卻發不出笑聲。

陌塵搖搖頭,揮手下了命令:「帶走。」

宮女立時被人拖離。

「賢王妃是否以為來此一齣戲,那名宮女就能被我們信任?老實告訴你,不論她說與不說,太子妃一個字都不會聽。」陌塵坦誠相告,「自賢王妃在酒里下毒,就該預料到下場。」

虞瑩蕾聽得混身冷汗涔涔。

夫妻二人茫然看東宮的人將賢王府的下人全都帶走。

偌大的王府,伺候的人僅剩下了十餘人。

這十餘人全都是東宮派來的。

只用了一個時辰,東宮的人便肅清了賢王府。

他們夫妻的活動範圍被禁錮在了虞瑩蕾的院子里,旁的處所再也不能去。

夜振賢趴在床上,苦笑:「事到如今,這個王府名存實亡,虞瑩蕾,你也回不去北涼了。」

虞瑩蕾搖頭:「不可能,不可能。」

還有那個黑色帷帽的女子。

只要他們在王府,那女子會來尋他們的。

夜振賢道:「你以為夜翊珩留著你我是為何,就等著瓮中捉鱉。」

「不,即便瓮中捉鱉,還是有一線希望。」虞瑩蕾道。

然而,到了夜裡,令她崩潰的事情發生了。

夜振賢手腳筋脈俱斷,吃喝拉撒全在床上,這是最讓她難以忍受的。

她讓下人來收拾,下人卻道夜振賢是她的夫君,該她幫襯著處理。

虞瑩蕾終於哭了。

看著癱在床上的夜振賢,她真想掐死他。

轉念想到自己弄死他,她更是求救無門,只好硬生生忍下。

可此般生活,是她來天晟前,絲毫不曾想過的。

如今的生活,名義上是軟禁,實則比關入牢中更為凄慘。

倘若有機會,她定要親手將利刃插到黎語顏的心口上!——

東宮。

陌塵與若風將賢王府的事宜一一稟告給兩位殿下。

夜翊珩與黎語顏,還有百里崢嶸正慢條斯理地用著晚膳。

聽到令人噁心處,夜翊珩抬手示意他們不要再說。

陌塵若風這才閉嘴。

百里崢嶸好奇:「姐夫,不是說我,此番動作,那黑色帷帽的女子若有警惕了,這可如何是好?」

那女子既然能潛伏在天晟京都,可見頗有勢力,說不定已經將勢力滲透在天晟朝堂。

今日賢王府那麼多下人被帶走,此番舉動定會引起人們議論。

普通百姓都能議論之事,一個心思深的女子更能往深了想。

黎語顏解釋:「她若無腦,上賢王府求證,我們正好逮了她。不過西漠長公主心思深沉,多疑多慮。怕就怕先前與夜振賢交頭的,是西漠長公主的替身。」

百里崢嶸長長嘆息一聲:「我怎麼就沒想到呢?一個從未現身的女人,緣何就能看中了夜振賢,想與其合作?」

黎語顏又道:「所以殿下想的是,有人在幫西漠長公主奔波,結合一切能結合的力量。」

這時,夜翊珩道:「西漠長公主若得知夜振賢被挑斷了手筋腳筋,自然不會再來與之勾結。一個廢人,要來何用?」

百里崢嶸恍然大悟:「所以今日賢王府換人之事,是做戲給人看的。」

黎語顏解釋道:「咱們表面上是在等著瓮中捉鱉,實則是想看天晟有哪些人已經與西漠人勾結在一起。」

百里崢嶸撫掌叫好,而後起身,對著夜翊珩與黎語顏抬手作揖:「小山受益良多,多謝姐姐姐夫教誨。」

夜翊珩動了動手指,示意他坐下。

「孤命你修書一封回南甸,讓南甸將士隨時準備應戰。」

「是,姐夫,那我要不要回南甸?」

百里崢嶸重新落座。

「不必,你與你父皇母后就在天晟好生玩樂,如此才能讓敵人放鬆警惕。」微頓下,夜翊珩道,「不過……」

「姐夫,不過什麼?」

「不過等正式開戰時,你得以最快速度返回南甸,你可做得到?」

「能!」百里崢嶸將胳膊肘擱在了桌面上,壓低聲,「我很好奇,何時會開戰?」

「左右不過父皇將皇位傳給孤的前後罷。」夜翊珩猜測。

百里崢嶸擰了眉頭:「如今已經十一月,如此說來,迫在眉睫了?」

黎語顏拍拍夜翊珩的手背:「殿下,我想儘快去一趟麟卿閣,閣內多珍稀藥材,我得儘快研製些藥物,以防萬一。」

「好,這幾日就啟程。」夜翊珩道。

「我也去。」百里崢嶸囔。

黎語顏微笑道:「去,一起去。」

三人用好晚膳,去湖邊散步。

銀灰歡快地跑來。

太子夫婦走在前頭,百里崢嶸一會走到夜翊珩身側,一會走到黎語顏身側。

銀灰則在他們三人周圍來迴轉悠。

妙竹扶著松果遠遠瞧著。

雖是夜裡,東宮內燈火通明。

松果笑道:「眼前三人一狼,甚是和諧,像極了一家四口。」

妙竹跟著笑:「太子妃說了,過幾日就出發去麟卿閣,幫你採藥。」

松果聞言,感動不已:「那咱們也去。」

「咱們就不去了,太子妃說過年前後大抵會有場硬仗。既如此,你得好生歇息休養。我呢,精心照顧你,咱們切莫拖後腿。」

松果頷首:「好!」

相對東宮此刻一派歲月靜好的模樣,京郊的一條小道上,夜震宇焦急等著。

今日賢王府之事,他已有耳聞。

夜翊珩留著夜振賢的命,意圖再明顯不過,他就怕那個人目前未知。

入了賢王府,被東宮的人捉了去。

屆時,他的計劃就全都泡湯了。

當務之急,他得儘快將消息告訴對方。

只是來人來無影去無蹤,偏生又不相信他手下的人,他只好親自前來。

哪裡想到從日落西山等到此刻,地址都換了幾個,還是不見人影過來。

就在他想著要不要回去,還是再換一個地方等時,有人騎馬而來。

夜色沉沉,路又隔了不少,他瞧不清來人是何許人。

隨著馬背上的人離他距離近了,他這才看清,眸光一縮:「八弟,怎麼是你?」

夜永望翻身下馬,也吃驚道:「四哥,你怎麼在這?」

兄弟二人對視一眼,心照不宣地雙雙躍上馬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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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夜,我治好了失明太子的隱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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