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想修真嗎?我教你
第2章想修真嗎?我教你手裡攥著玉扳指跑出巷子,梁夕大口喘著粗氣,感覺背後都濕透了。
一路跑到這附近最大的當鋪德勝典當行,看門的夥計一看到梁夕來了,笑道:「小夕子,這次不會又是來當你的那件破棉被,上次你用你的被子騙了我們掌柜二十多兩銀子,掌柜還沒和你算賬呢。」
梁夕此刻救人心切,哪有心思和他磨嘴皮子,要是平時估計會說「那可是冬暖夏涼的輕裘芙蓉帳,二十兩銀子就被掌柜收去了,我可是心疼了好幾天呢,自從沒了那被子,我現在可是飯也吃不香,覺也睡不好,別提多難受了。」
現在只是急忙一擺手就掀開門帘鑽了進去。
「你最好小心點,掌柜的氣好像還沒消呢。」夥計沖著他背影提醒一句。
掌柜的看到是梁夕,原本正想著拿起掃帚把他趕走,但是看到梁夕拿著一枚戒指在自己眼前飛快一晃,他的瞳孔瞬間縮成一條線,滿是褶子的老臉都快皺成了一朵菊花,眼神不斷往梁夕手裡打量著:「小夕子,你那——」
看掌柜的臉色,梁夕估計這扳指和自己預料的一樣,是個好貨,當下直接道:「別廢話了,多少銀子你看下,我急用,來路肯定不會有問題,我用腦袋做擔保。」
掌柜的接過玉扳指的時候手都直顫,望了一眼后二話沒說,立刻簽出一張八萬兩的當票交給梁夕。
「噗!」梁夕看到當票上的字,眼睛瞪得滾圓,瞠目結舌道,「八、八萬兩!」
八萬兩是什麼概念,東城最大的何員外的那棟宅子也就六萬兩銀子,佔地千畝。
掌柜的以為梁夕嫌低,急忙把玉扳指往懷裡收了收:「我說小夕子,我們是老相識了,這個價格絕對公道,整個陽都城只有我會給你這個價,其餘的絕對不會過八千兩銀子。」
沉默一陣,梁夕突然站起來走到他面前,面沉如水,將那當票遞到掌柜的鼻子底下:「我要贖當。」
梁夕剛才想到了一個問題,一個隨隨便便把八萬兩銀子戴在手指頭上的人,他的命會值多少錢?沒看出來,那中年人居然還是個大財主,有錢人就是不一樣,幾萬兩銀子隨隨便便就戴在手指上。
見掌柜的有些猶豫,梁夕臉色一沉:「贖當!我過會兒就回來,給別的東西你。」
一跑出當鋪梁夕就直奔那座老宅,心裡不停念叨著你別死啊你別死啊。
趕到老宅的時候梁夕找到那個大坑,看到那個人還趴在裡面,喘了口氣后立刻跳了下去扶著那個人斜靠在深坑的邊上,伸手探了探鼻息,梁夕心中的大石頭總算落了地,還有氣,不過已經微弱到幾乎察覺不到了。
現在梁夕才發現這個人腰肋那兒有一道大口子,裡面皮肉外翻,鮮血已經止住了,不過那深可見骨血肉模糊的傷口反而顯得更加駭人。
「這樣子都不死,算你命大。」梁夕朝這個人說,一邊將那個玉扳指戴回到他的手指上,重新在他身上摸索起來,將這人腰上的荷包在手裡掂了掂,估計也不是凡品。
拿著那個荷包,梁夕又急急忙忙朝當鋪跑去,即使他不是郎中也看得出來,這個人要是再不得到及時的救治,到時候就算是大羅金仙來了也救不了他了。
梁夕沒有注意到,自己跑遠后,那個人緩緩倒回到了地上,不過嘴角卻揚起了一絲不易覺察的微笑。
滿頭大汗找到掌柜遞上荷包,這個荷包雖然遠遠比不上之前的那個玉扳指值錢,但還是當出了六百多兩銀子,這也算是讓梁夕略微驚訝了一下。
掌柜的倒是直撮牙花子,追問梁夕為什麼不當那個玉扳指,梁夕救人心切,一腳把掌柜的踹到一邊,揣著六張一百兩的銀票先去錢莊兌了五十兩的碎銀,雇了幾個壯漢來到廢宅把那個半死不活的人搬到了這附近最好的福泰酒樓,梁夕在酒樓開了間上房來安置這個人,然後又去找城裡有名的大夫來給這個人看病。
這位大夫是陽都城有名的聖手,給傷者施展了祖傳的針灸活血術,然後開了幾味方子告訴梁夕沒什麼大事了,要注意好生調養,免得落下病根。
梁夕舒了口氣,朝床上那個人望去,這個人雖然臉色還是像一開始那樣慘白,不過呼吸已經平緩了下來。
付了一筆不菲的診療費,梁夕送走了大夫。
福泰酒樓一日的開銷不是小數目,梁夕現在手裡還有三百多兩銀子,至少這個月的吃飯住宿是沒問題了。
其餘開銷要用的銀子也不需要擔心,這老哥身上的東西隨隨便便拿下來一個恐怕都是價值連城,就連最不起眼的一個小荷包都能當出六百多兩銀子,反正是救他的命,估計他不會介意銀子不夠的時候自己去典當他身上的東西。
接下來的日子,梁夕自己的小攤也不去了,卦也不算了,就整天負責照顧這個受傷昏迷不醒的人,抓藥煎藥雖說都有酒樓的夥計幫著完成,不過喂葯這一環節梁夕都是親力親為。
皇天不負有心人,在梁夕的照顧下,第十四天的時候,這個梁夕眼中的財主終於醒了過來。
這個人醒過來後梁夕還挺開心,心想著可以從這人嘴裡套些話,比如他姓什麼叫什麼,家裡有多少錢,又怎麼會倒在那個廢宅里的。
但是讓梁夕鬱悶的是這傢伙醒來后就像個木頭樁子,每天就坐在床上發獃,梁夕和他說話他全部無視,就好像根本沒聽到。
要不是每次梁夕一說吃藥了他就會坐起來,真的很容易讓人覺得這人根本就是又聾又啞。
再過半個月,這人身上的傷勢恢復速度遠遠超過了當時大夫的估計,現在他已經能下地行走了,而且面色也逐漸紅潤,總算恢復了些他身上原本丰神俊朗的氣質。
福泰酒樓對面就是有名的怡紅院,這人每天在天台上散步的時候都會引起對面窯姐們一陣騷動,甚至有人宣稱自己可以免費陪他,甚至倒貼銀子,這種好事讓梁夕在背後嫉妒得牙痒痒。
時間就這麼又過快一個月,這人在這一個月里突然變得陰鬱起來,每天沉著一張臉望天,而且每天早午晚都會取出竹籤在桌上演算天干地支,不知道是要做什麼,平時看到梁夕還笑笑,現在就整個當梁夕是一張白紙,看到就直接忽略,這讓梁夕恨得牙痒痒,老子至少是你救命恩人好,不是老子,你早就在那兒放爛掉了。
這天晚上,梁夕照例給他送來了晚飯,把標準的三菜一湯在桌上放好,梁夕起身要出門。
突然有人問他:「不坐下來一起吃?」
「啊?我吃過了?」梁夕下意識回答,說完之後立刻覺得不對勁,猛地轉身瞠目結舌望著那個人,「你,你不是啞巴——」
「我什麼時候說過我是啞巴了?」那人嘴角上揚,微微一笑,擺擺手,那動作說不出得瀟洒飄逸,「在下宇文青陽,先謝謝小哥的救命之恩了。」
「助人為樂乃快樂之本,你不要這麼看著我,要是路上有什麼貓貓狗狗受傷的話我也會這麼細心照料他們的。」梁夕一臉的大義凜然,「你要是感激我那反而顯得生分了,這樣,你隨隨便便給我個幾百萬兩銀子,說好了啊,不許多給,多給我就跟你翻臉!」
望著梁夕一臉期待的表情,宇文青陽微微一笑,伸出一根手指頭,梁夕的臉上立刻像是打了雞血一樣寫滿了激動:「一,一,你真給我一百萬兩?」
宇文青陽搖搖頭,笑道:「錢財乃身外之物,生不帶來死不帶走,你要是想學修真,我倒是可以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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