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塗唇2

第二天，她換了紫色的口紅，又問大家，然後問鄧培基：「這回不是烈士的鮮血了，是玫瑰紅，愛情的顏色，你還有什麼話說？」

鄧培基笑笑，說：「你要覺得好，你就抹，不要問別人的感受。你是為自己抹，還是為別人抹？」

林玲嘿嘿地笑著說：「女為悅己者容，當然是為別人看的，要為自己，我還不如抹點蜂蜜，乘人不注意還可以偷偷舔一舔。」

「我是你的『悅己者』嗎？」鄧培基問。

「我希望是，但不知道是不是是。」林玲笑著說。他們常開這樣的玩笑。

「你要真想悅我，我可就說了。」鄧培基似笑非笑，「我的感覺是你今天早飯吃的生肉。嘴唇上整個兒都染了生肉的顏色。還不是正經屠宰場宰的豬呀羊呀什麼的肉，那些肉都是放過血的，肉是新鮮的淡紫色，你嘴唇上染的，完完全全就是鄉下病死沒有放血的瘦驢病騾子的那種紅中帶黑的死肉色……」

「死鄧培基！」林玲撲過來，在鄧培基肩上背上一頓亂拳。

第三天，林玲嘴唇上只有一層光，看不出什麼顏色。她拿出一支綠色的唇膏，直接讓鄧培基看，說：「我看你今天還能說出什麼損話。綠色，生命的顏色，環保色！能滋潤嘴唇，讓嘴唇看上去有光澤，但沒有刺眼的色彩！——你怎麼說？」

「好，肉食動物變成草食動物了！」鄧培基慢吞吞地說。

「死鄧培基！你能不能說一句不損人的話？」林玲又捶他。

「你看你看，是你讓我說的，我說了你又打我！」

「誰讓你說得那麼損的！」又一拳。

「不厭事實而厭說出，實在是一件萬分古怪的事情！」鄧培基邊躲邊說。

「還說！」拳又舉起了，卻沒打下去。

「行，不說了，」見林玲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他又接著說，「其實，我是為你著想的，好好的嘴唇，你今兒染成紅色，明天染成紫色，後天又染成草綠色，要叫中醫大夫看見了，還以為你吃了變色龍，腸胃嘴唇都跟著轉基因了。」

「死鄧培基！」

第二天，她換了紫色的口紅，又問大家，然後問鄧培基：「這回不是烈士的鮮血了，是玫瑰紅，愛情的顏色，你還有什麼話說？」

鄧培基笑笑，說：「你要覺得好，你就抹，不要問別人的感受。你是為自己抹，還是為別人抹？」

林玲嘿嘿地笑著說：「女為悅己者容，當然是為別人看的，要為自己，我還不如抹點蜂蜜，乘人不注意還可以偷偷舔一舔。」

「我是你的『悅己者』嗎？」鄧培基問。

「我希望是，但不知道是不是是。」林玲笑著說。他們常開這樣的玩笑。

「你要真想悅我，我可就說了。」鄧培基似笑非笑，「我的感覺是你今天早飯吃的生肉。嘴唇上整個兒都染了生肉的顏色。還不是正經屠宰場宰的豬呀羊呀什麼的肉，那些肉都是放過血的，肉是新鮮的淡紫色，你嘴唇上染的，完完全全就是鄉下病死沒有放血的瘦驢病騾子的那種紅中帶黑的死肉色……」

「死鄧培基！」林玲撲過來，在鄧培基肩上背上一頓亂拳。

第三天，林玲嘴唇上只有一層光，看不出什麼顏色。她拿出一支綠色的唇膏，直接讓鄧培基看，說：「我看你今天還能說出什麼損話。綠色，生命的顏色，環保色！能滋潤嘴唇，讓嘴唇看上去有光澤，但沒有刺眼的色彩！——你怎麼說？」

「好，肉食動物變成草食動物了！」鄧培基慢吞吞地說。

「死鄧培基！你能不能說一句不損人的話？」林玲又捶他。

「你看你看，是你讓我說的，我說了你又打我！」

「誰讓你說得那麼損的！」又一拳。

「不厭事實而厭說出，實在是一件萬分古怪的事情！」鄧培基邊躲邊說。

「還說！」拳又舉起了，卻沒打下去。

「行，不說了，」見林玲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他又接著說，「其實，我是為你著想的，好好的嘴唇，你今兒染成紅色，明天染成紫色，後天又染成草綠色，要叫中醫大夫看見了，還以為你吃了變色龍，腸胃嘴唇都跟著轉基因了。」

「死鄧培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