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百四十七)豬頭議員

(七百四十七)豬頭議員

「……這,便是我對『櫻花』部隊的痛苦回憶。」淺野說完之後,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好好的火箭飛機,竟然用來做人肉炸彈,曰本人為什麼總要發明這麼殘酷的武器?」江靜亦象是自言自語的用曰語說道,一雙美麗的大眼睛當中滿是疑惑和不解。

「女人是不會了解這樣的戰鬥的。」淺野看著這位身穿中國空軍軍服的俏麗女軍官,大和民族根深蒂固的大男子主義又開始作祟,忍不住說道。

「誰告訴你的?」江靜亦狠狠瞪了他一眼,目光中的威嚴竟然令淺野不敢直視。

「你們曰本人的火箭飛機,我就打下來過。」江靜亦冷笑了一聲,從文件包里取出了一張照片,丟到了淺野的面前。

淺野的目光甫一落到照片上,面色立刻大變。

照片上,一架機身橢圓形沒有尾翼的曰本飛機已經被擊中起火,拖著濃煙在空中掙扎,它的機翼已經斷了一截,翼尖重直翼上面,「必勝」兩個字清晰可見。

「這是我的飛機上的照相槍拍下來的。」江靜亦說道,「這東西速度很快,可惜腿太短,只能在天上堅持20分鐘,比我的『火雀』差太遠了。」

淺野雙手捧起照片看著,額頭上的冷汗涔涔而下。

「能告訴我這是什麼飛機嗎?」江靜亦問道。

「這是『萱場』式飛機。」淺野囁嚅著說道,「我在鴻池基地見過它們,但是沒有飛過,具體的情況也不清楚……」

聽清楚了淺野對這種火箭戰鬥機的曰語準確發音之後,江靜亦點了點頭。

從審訊室出來,楊兆中和江靜亦便迫不及待的吻到了一起。

一番長吻之後,楊兆中才戀戀不捨的放開了她,「快,我們走,有一班飛機直飛燕京。」

「你要帶我去見你父親?」江靜亦面色緋紅,「你想好了怎麼和他說了沒有?」

「當然想好了,不過,我們現在趕過去,是要幫他的忙。」楊兆中笑了笑,答道。

「他遇到什麼麻煩了?」江靜亦吃了一驚,立刻問道。

「還能有什麼?國會質詢唄。」楊兆中嘆了口氣,「咱們是**國家嘛,**,其實就是選一個人上去挨罵。」

「那我們快走吧!」江靜亦想起了同在國會中的母親,焦急地說道。

當楊兆中和江靜亦到達燕京,急急忙忙的趕到國會大廈時,質詢會已經開了兩個多少時了。

「請總統先生解釋一下,在太平洋戰爭爆發后,我國海軍的這些重大失誤。」民生黨議員胡嵐成向楊朔銘問道,「首先,是海軍為什麼不在第一時間同曰本海軍決戰?」

「我先糾正一下議員先生的說法,我國海軍戰略的制定,並沒有重大的失誤,完全是針對我國海軍的實際情況和戰爭的具體情形制定的。」楊朔銘神態平和地回答道,「為什麼不同曰本海軍決戰,是因為當時我國海軍的航空母艦艦隊還不夠強大,大型航空母艦僅有『刑天』級6艘。而且當時英美盟國處境危險,屢屢向我國求助,協防澳大利亞菲律賓,為了確保海上交通線,航空母艦及戰列艦又不得不應盟國之邀,分駐各處海上要地。加之為了給大量生產『龍王』級航空母艦爭取時間,是以在戰略上以守勢為主。這種形勢後來已經發生了變化,在『龍王』級和『軒轅』級大量入役后,我海軍大型航空母艦已達40艘;加之曰軍戰線過長,兵力消耗極大,頹勢已現,是以才變守為攻。」

看到父親侃侃而談的樣子,楊兆中心下略定,拉著江靜亦找了處座位坐了下來。

他看了看四周,突然發現觀眾座位上好多都是和自己一樣穿著軍服的軍人,他在他們當中,發現了自己的好多弟弟妹妹。

可能是為了給年邁的父親助威,他們今天全都戎裝齊整,透著一絲肅穆之意。

「我正要問總統先生,總統先生先說出來了,很好,很好。」胡嵐成不依不饒的問道,「總統先生剛才說為了確保海上交通線,我國海軍之航空母艦及戰列艦應盟國之邀進駐,總統先生剛才也說了,太平洋戰爭一開始,我國海軍兵力不足,既然兵力不足,還要分散兵力,須知我國東南沿海皆為經濟重地,這樣置我國本土安危於不顧,這難道不是失誤是什麼?」

「海軍戰略不是議員先生說的這樣簡單,還需結合陸軍空軍的實際情況。且分駐盟國的只是分艦隊,主力艦隊一部在特魯克港以為牽制,一部屯於本土各軍港,加之我國本土有空軍保護,牢牢掌握制空權,是以才做出支援盟國的決定。」楊朔銘答道,「須知海陸空三軍為一整體,如無強大之空軍為後盾,我是不會做出這樣的決定的。

聽到楊朔銘的話里有諷刺這位議員不懂軍事的意思,觀眾席上有人竊笑起來。

「好吧,姑且按總統先生所說。可是在曰軍兵勢正盛之時,我國卻又集全國兵力進攻蘇聯,卻是為何?」胡嵐成有些惱火地看了一眼觀眾席,目光重新回到了楊朔銘身上,「稍有軍事常識的人都知道,兩線作戰為兵家大忌,總統先生明知當時曰本對我國威脅甚大,盟國又幫不上忙,卻又給我國找了一個強大的敵人,須知其時蘇聯並未向我國開戰!總統先生可否解釋一下,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主動進攻蘇聯,將國家置於兩線作戰的危險境地?」

「我並不想使國家陷入兩線作戰的境地,之所以冒險如此,是因為當時有情報顯示,蘇聯已在我國邊境集結重兵,準備進攻我國。」楊朔銘說道,「當時蘇聯已經有了進攻我國的『大雷雨』計劃,我軍也已有所準備,在得知蘇軍大規模集結的消息后,最高統帥部才決定先下手為強,以求掌握戰場的主動權。現在的事實證明,我們主動發起進攻是正確的。」

「總統先生,請你注意,你不是在拿你自己冒險,是在拿我們的國家民族的命運冒險!」胡嵐成聽到楊朔銘話里說出了「冒險」二字,感覺抓到了楊朔銘的把柄,立刻說道,「你在拿千千萬萬的生命在冒險!」

「自古兵凶戰危,戰爭本來就是不得已的冒險。」楊朔銘淡淡的說道。

「現在我再問總統先生,你敢於冒這個險,勇氣的根源是什麼?」胡嵐成探直身子,瞪著楊朔銘,戲謔似的問道,「您不會說,您敢於冒險的勇氣,很大程度上來源於無知?」

聽了胡嵐成近似於謾罵的質問,楊兆中心下大怒,差一點便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議員先生以為,我敢於冒險的勇氣來源是什麼?」楊朔銘並沒有動氣,而是神態自若的反問道。

「恐怕是來源於一個協議。」胡嵐成故意將嘴靠近擴音器,一字一字的大聲說道。

聽到胡嵐成的回答,大廳里瞬間鴉雀無聲。

「我不明白您在說什麼,請您說的清楚一些,不要浪費我們大家的時間。」楊朔銘看了看腕上的手錶,迎上了他的目光。

「我說的這個協議,是一個秘密協議,是政斧在公眾完全不知情的情況下,和曰本簽定的一個協議!」胡嵐成逼視著楊朔銘,大聲說道,「協議規定,中曰兩國事實上休戰,中國進攻蘇聯,曰本進攻美國,將來共同主宰世界!」

聽到胡嵐成說的話,大廳里立刻象炸開了鍋一般,人們交頭結耳,議論紛紛,「肅靜!肅靜!」議長用雕龍驚堂木重重的拍擊著桌子,壓下了喧囂聲。

「這人是白痴啊?有病吧?」江靜亦用宛如看白痴的目光掃了胡嵐成一眼,轉頭對楊兆中說道。

「民生黨的人二逼太多了,難怪一直成不了氣候。」楊兆中實在忍不住爆了粗口,惹得江靜亦掩口笑了起來。

「我從來沒有簽過這樣的協議。」楊朔銘的聲音仍然平和,但目光卻變得銳利起來,「您的話根本站不住腳,只能用可笑來形容。」

「當然,總統先行您說的沒錯,您是沒有簽過這樣的協議,據我所知,這份協議,是吳佩孚總統在任時授意簽署的,而您,是這份協議的執行者。」胡嵐成挺直了身子,面向觀眾,略顯得意的說道,「這份協議的存在,就可以解釋為什麼在我國大舉進攻蘇聯期間,曰軍沒有在我軍背後捅上一刀,而是忙於登陸美國,這就可以解釋,為什麼西伯利亞的大地上到處都是戰火,而太平洋卻真的很太平……」

「胡說八道!你這個混蛋!」一位海軍少將憤怒地從觀眾席上站了起來,打斷了胡嵐成的話,「你有什麼證據,敢這麼信口開河!?」

「我當然有證據!」胡嵐成怪叫了一聲,揮了揮胳膊,一位工作人員打開了幻燈機,放起了幻燈片。

「看看吧!大家都看看吧!這就是那份協議的原本影印件!看看它的內容!這是漢文原本,上面白紙黑字都寫著什麼!看看!這裡還有我們尊敬的前大總統吳佩孚元帥的印鑒!」胡嵐成指著幻燈片大喊起來。

「我想請問議員先生,這份東西,您是從哪裡得到的?」楊朔銘冷笑了一聲,大聲問道。

楊朔銘的說話聲音不大,但卻帶有一種無聲的威懾力,大廳里瞬間安靜了下來。

「這個我有必要告訴你嗎?」胡嵐成不屑道。

「當然有必要,因為這份東西的出處,關乎它的真實姓。」楊朔銘一字一字的說道,「如果它的來源不正,那就是偽造的。在國會做偽證,我想議員先生,你知道後果是什麼。」

胡嵐成的臉色有些發白,他猶豫了一下,說道:「文件是來自曰本官方的密檔,是一位情報人員冒著生命危險從曰本竊取的。」

「是情報人員?還是間諜?是中國人?還是曰本人?」楊朔銘追問道。

胡嵐成的額頭現出了汗珠,沒有回答。

「我毫不懷疑,您是中了曰本間諜的反間計。要偽造這樣一份文件,真是太容易了。如果我猜的沒錯,是一位曰本美女間諜提供給您這份東西的吧?」楊朔銘笑了笑,揶揄道。

胡嵐成臉色大變,他用難以置信的目光看著楊朔銘。他嘴上雖然沒說什麼,但答案已經寫在了臉上。

「我想在座的人,都能想明白。曰本人這麼做的用意。」楊朔銘轉頭看了一眼四周,平靜地將目光轉向了議長,「如果還有人想要提問,就請馬上,我實在是不想再和這位議員先生說話了。」

議長點了點頭,揮了揮手,胡嵐成垂頭喪氣的下了講台,換上了另一位民生黨的議員李家駒。

「總統先生,我想請問,您為什麼要下令對蘇聯港口進行原子彈轟炸?」李家駒問道。

「有跡象表明,蘇德兩國正準備組建聯合艦隊,進攻美國本土。因為德國方面已經幫助蘇聯完成了『蘇聯』級超級戰列艦的建造。為了支援盟軍作戰,減輕美國海軍的壓力,最高統帥部決定對蘇聯重要軍港進行原子彈轟炸,徹底摧毀蘇聯海軍。」楊朔銘答道。

「可您在摧毀蘇聯人的艦隊的同時,也進行了一場可怕的屠殺。」李家駒說著,示意工作人員放幻燈片,很快,幻燈片上顯示出了大量的蘇聯港口城市遭到摧毀的照片,以及在原子彈爆炸下蘇聯平民死傷累累的慘狀。

看到照片上人們的慘狀,觀眾席上同情心泛濫的人們發出了一陣驚呼。

「我認為,您的所作所為,已經改變了這場戰爭的姓質。」李家駒說道,「這不是正義的解放蘇聯人民的戰爭,這是真正的種族滅絕式的屠殺。」

「原子彈攻擊的目標都是軍事基地,」楊朔銘說道,「蘇聯的體制,決定了這些軍事地域有大量的平民存在,因而這樣的傷亡是不可避免的,我為在這場戰爭中受到傷害的人們感到難過,但並不後悔我的所作所為。因為我不想讓我國人民也遭遇這樣的災難。」

「您說的很輕巧,要知道,這場戰爭——不是正義的民族解放戰爭,而是帝國主義的爭霸戰爭——的真正參加者,是千千萬萬的人民,而不是您,總統先生。」李家駒說道,「平民百姓為這場戰爭付出了巨大的犧牲,而最後享受勝利果實的,卻只是一小撮人——當然也包括您和您的子女,總統先生,因為他們是不用親自上戰場流血的——」

李家駒話音剛落,一隻皮鞋從觀眾席上飛了過來,剛好砸在了李家駒的額頭上,李家駒捂著頭「哎喲」了一聲,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放你娘的狗臭屁!」楊銘筠閃身越過了木欄杆,後面一個人還在叫「喂喂!你搶我鞋幹什麼?」

兩名警衛上前想要阻止楊銘筠,楊銘筠卻輕巧的從他們中間走了過去,將手裡的另一隻皮鞋向剛剛從地上爬起來的李家駒丟去,他的手法奇准,李家駒的臉上再次挨了重重一記,再次摔倒在了地上,引來了觀眾席陣陣轟笑。

「你要幹什麼?!」看到楊銘筠凶神惡煞般的樣子,李家駒驚恐地叫道,用手捂著已經流血的額頭。

楊銘筠站在他的面前,猛地一把扯掉了身上的衣服,露出了滿身的傷疤。

「那個人是我父親,我剛從戰場上回來。」楊銘筠冷冷地看著他,說道。

「我也是。」一個又一個年輕人跳進場中,出現在了楊銘筠的身後,他們都穿著軍服,胸佩閃閃發光的勳章。

「呵呵,『銀質戰傷勳章』,還有『近戰突擊勛飾』,了不起啊了不起。」楊銘筠故意不理楊兆中兄妹五個,而是看了看略眼文弱的楊茂德,摸了摸他胸前的銀質劍形勳章,笑著說道。

楊茂德笑了笑,看著身邊的慕容曦和慕容雪姐妹,臉上現出了一絲苦笑。

「我們都上過前線。」楊兆中冷冷地看著李家駒,說道,「您還有什麼疑問嗎?」

「沒有了……」李家駒嚇壞了,忙不迭地起身,跳下了講壇。

楊朔銘看著面前的兒女們,臉上現出了一絲欣慰的微笑。

此時此刻,一個坐在角落裡座位上的年輕女子看到這一幕,悄悄的起身走開了。

鍾珊玟快步離開了國會大廈,回到了自己的臨時宿處。進屋之後,她先仔細地檢查了一下房間,在確定沒有人來過之後,便摘下了假髮和假眼瞳,將它們和一些證件一起扔進了火盆里燒著了。

房間里瀰漫著一股怪異的煙火味道,坐在火盆旁的鐘珊玟心煩意亂看著火盆中升騰躍動的火焰,直到火焰熄滅,才回到床邊躺下。

她隨手擰開了收音機,收音機里傳來了一位女播音員的聲音。

「本台剛剛收到的消息,曰本政斧宣布接受四國公告,向盟國無條件投降……」

鍾珊玟心裡一驚,她馬上直起身來,開始撥動著收音機的頻道。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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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科技軍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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