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被捕

第39章被捕

接下來有了四兄弟的描述,葉春光的人物畫像基本就是他本人模樣,隨後警方向全國警局發布協查通報。

然而,一個多月過去了,連葉春光一絲一毫的蹤跡都未曾發現。

考慮到這個人極其兇狠殘忍,窮途末路之時,一定會再次做出驚天大案。

於是,警方不惜下血本,發布高額懸賞令。

但殘酷的是,那時候,大多數人奉行的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除了平川市市民積極響應,其他地方連一個提供線索的人都沒有。

正所謂重賞之下必有勇,為了儘快將這個危險人物緝拿歸案,警方直接將懸賞金額提高到50萬。

要知道,那時候全國的月平均工資不過區區千把塊。

遺憾的是,依然沒人來提供線索。

葉春光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

警局專員們想到一種可能,葉春光早在十幾年前就逃亡了,那這十幾年他去了哪裡呢?又以什麼身份謀生呢?

十幾年前,不用說,信息更加落後,各項管控也並不是很嚴格,換句話說,葉春光很有可能這十幾年壓根就不算逃亡。

而是找到一個信息閉塞的地方,重新換了個身份定居了下來,案發後,他馬上返回了那個以新身份定居了十幾年的「老家」。

並且專員們還推定,葉春光一定有著兩重人格,在那個地方說不定還是個深受當地人擁護的老好人。

有點死馬當活馬醫的意味,平川警方再次向全國警局重新下發了一份協查通告,讓當地警局重點摸排周邊相對偏遠閉塞的村落。

果不其然,半個月後,千里之外的西南方,一個叫木河的小縣城,當地警局有了重大發現。

幾個警員帶著葉春光的人物畫像下鄉摸排時,遇到一個砍柴的農民,他盯著葉春光的畫像道:「這紙張上的通緝犯怎麼那麼像養山雞的老陳啊?!」

警員們喜出望外,忙問道:「大叔,這個老陳是你們本村人嗎?」

「是啊!」大叔道。

聽到這話,有點失望。

可馬上,大叔又補充道:「不過以前不是。」

「以前不是是什麼意思?」警員馬上追問道。

「嗯……」大叔仔細想了想,說,「可能都有十年了吧,十年前,他賣雞蛋和小雞仔賣到我們村,結果看中我們村好養山雞,於是就留下來包了一個山坳在那養雞。」

「這個外鄉人,為人十分不錯,逢年過節就給我們大傢伙送雞蛋,而且還免費教村裡人養雞,大家都挺感激他的。」

「後來有人了解到,他的命運挺坎坷的,很小的時候因為家裡發大水,一家人都被衝散了,他倒是撿回一條命,不過從此失去了家人,之後就到處流浪為生。」

「於是,大家見他可憐,又見他人那麼好,就集體同意他加入我們村。」

「不過,也有一些村民覺得這個人有點奇怪。」大叔欲言又止。

「這話怎麼說?」警員馬上追問道。

「村裡給他分了土地建房,可他不要,寧願住那山坳里,那個山坳到了晚上都沒人敢進的,可他一點也不怕。」

「還有,有人跟他說媒,他也拒絕,說一個人單著挺好的,無牽無掛。」

「再就是,他經常戴一頂帽子,用一塊布蒙著嘴鼻,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的。」

「就是大夏天也是如此,他自己說是因為山裡蚊子多,養雞味道也重,所以習慣這樣了。」

「我們村啊,沒幾個人見過他的真面目,就算見過,那也是一次兩次,加上他平時很少下山,時間一長,根本記不住。」

「算起來,我是見過他次數最多的,因為我主要靠砍柴,去城裡賣柴為生,經常進山,而且我發現,他好像在撒謊。」大叔道。

「哦?撒什麼謊?」

「他在山裡根本不帶帽子,也不用布塊捂臉,見我走過去,他才匆匆忙忙戴上帽子和捂住臉的,這種現象還不止一次。」

「現在看到你們的通緝令,再回想起來,他還真有可能是逃犯,只不過,他太會做人了,根本不會有人往那方面去想。」大叔恍然大悟的樣子。

警員聽罷,也覺得,這個養雞的老陳十有八九就是殺人逃亡十二年後,又再次出山連做數起更大案子的葉春光。

根據上面的指示,此人十分奸詐陰險,一旦發現其行蹤,千萬不能貿貿然行動,必須第一時間上報至市警局。

市局接到通知后,又馬上將消息傳到到平川,平川警方馬召開緊急會議。

經過一番慎重的考量后,查案專員制定出以下幾個抓捕步驟。

第一,不能打草驚蛇,先摸清嫌疑人居住地周圍的環境;

第二,提防嫌疑人在居住地周邊設置了反追兇陷阱;

第三,先在其外圍布置好嚴密的包圍圈;

第四,嫌疑人一定會狗急跳牆,抓捕過程,提防其使用殺傷力極強的重型武器。

決策制定后,專員們仍不放心木河警方的執行過程,於是,派遣高級警察員一名,安排專機一架,以十萬火急的速度,親臨現場監督整個執行抓捕過程。

幾個小時后,數十名警員悄悄潛入村莊,當然,這個悄悄只針對躲在山坳之中的嫌疑人。

警察進村,對其他村民可是引起不小的轟動。

之所以警方如此興師動眾,為的就是有足夠多的人員封鎖整個村落,不允許任何人將消息送入山坳之中。

對村子進行封鎖后,擺在警員們面前的第一個難題很快就出現了,根據村民們的交代,養雞的老陳養了四五條大狗。

而要想神不知鬼不覺接近養雞場,那就必須先解決掉那幾隻大狗,可怎麼解決呢?

找個熟人進入,偷偷把狗給毒死?

那一下子,五條狗全死了,警覺性超乎常人的嫌疑人又豈能察覺不到異常,這招顯然不可靠。

解決不了這些狗,他們也是遲遲不敢採取下一步行動。

「為什麼一定要衝進去抓他?我們完全可以想個辦法,把他給引出來啊!」這時,一位警察支招道。

「對啊,找個熟人,或者讓村委會的人直接去找他,讓他來村裡辦點事,我們則在村委會埋伏好,等他一到,一舉將他拿下不就成了?」

就在眾警員們一致認為這是個好辦法時,從平川趕過來的高級警員卻馬上制止道:「千萬不能這麼做,一定要按照專員制定的計劃行動。」

雖然眾人不服氣,認為這種抓捕方式太死板,但這可是最高層派下來的專員的命令,誰又敢不聽呢?!

不過,後來也證明了,幸好他們沒有這麼做,否則後果將再次不堪設想。

思來想去,那幾條大狗似乎避無可避。

既然如此,他們決定,先拉好外圍的包圍圈,隨後光明正大打草驚蛇。

當然,打草驚蛇的行動不能由警員出面,而是由五名積極配合探方行動的村民,端起家中長銃(很久以前,農民自製專門用來狩獵的鋼珠槍),組建一個狩獵隊伍前去驚動那養雞的老陳。

當五人臨近山坳中養雞場時,那幾條狗瘋狂的咆哮了起來。

木屋內,養雞的老陳果然警覺性很高,一聽見狗叫,馬上將屋內閃爍的燭光吹滅,月光下一個腦袋詭異的從木屋窗口伸出來。

見是村裡幾個熟人,老陳懸著的心放了下來,他拉開木門,對那幾個人問道:「你們打獵怎麼打到我養雞場來了?」

他知道村裡這幾個人特喜歡晚上進山打野味,便不再多慮,還半開玩笑道:「別看走眼,把我的山雞給打了。」

「哪兒能啊,有一窩野豬,我們守了好幾個晚上了,多半是躲在這山坳里了,我說老陳啊,跟我們一道唄,打著了,少不了你一份。」

「不了不了,我困著呢!」老陳道。

「哎呀,老陳,你這幾隻狗是個好獵手啊,能不能借我們一用,幫我們找找野豬窩。」

說著,五個村民就朝養雞場走了過來。

老陳見狀,大吃一驚,趕緊迎上去喊道:「唉唉唉,別過來。」

「怎麼了老陳?不歡迎我們啊?」村民老何道。

「老何,你這說的是哪裡話,這不為了防止野獸嘛,我就在周圍布滿了鐵夾子,野豬來我這兒都用不著你們打,你們還是山上去搜吧!」老陳賠笑道。

「那你的這幾條狗?」老何的使命就是替警方帶走這幾條狗,好便於他們深夜行動。

為了支開這幾個人,老陳只好硬著頭皮答應了。

幾個人把狗帶走後,老陳有種不祥的預感,他蹲下身,在草叢裡摸索了一遍,見埋藏的防身武器都還在,他懸著的心又逐步放了下來。

他不知道,他的預感其實是很正確的,就在此時此刻,幾個警員正手持望遠鏡監視著他的一舉一動。

回屋后,他開始抽煙,有些煩躁的他感覺很是燥熱,於是他脫掉了身上那件有些沉重的衣服。

然後,他又再一次摸了摸枕邊的遙控器,這才安心閉上眼。

千米之外,隱藏在雜草中的警員透過望遠鏡,沒再看見木屋內香煙的火星,這才悄無聲息,逐步靠近,逐步縮小包圍圈。

而在這過程中,警員們小心翼翼扒開木屋周圍的雜草,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老陳埋的哪裡是什麼裝野獸的鐵夾子,而是一圈遙控炸彈,警員們看后,不覺一陣心驚肉跳。

也就是說,小木屋裡的老陳妥妥的是窮凶極惡的在逃犯葉春光無疑。

十幾個警員將木屋團團包圍后,屏住呼吸,豎起耳朵聆聽裡面的動靜,裡面什麼動靜也沒有,依稀可以聽到呼嚕聲。

見時機成熟,打了個手勢,接著就是「砰」一聲巨響,門踹開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進去,將躺在床上的葉春光死死摁住。

葉春光驚醒,卻已經是大勢已去。

一束強烈的手電筒照在葉春光臉上,一個警察欣喜若狂道:「沒錯,就是他,他就是葉春光。」

至此,時間跨度三年,系列殺人搶私家車,殺押款員搶運鈔車的團伙全部落網。

直到此刻,他們才明白專員為何做出如此繁瑣的抓捕決定,因為探員們發現葉春光的衣服上安裝了一排炸藥。

葉春光表示,做了這麼大個案子,其他四兄弟已經被抓,那距離自己被捕也不遠了,所以他專門在自己身上安裝了炸彈。

一旦被抓,他便會引爆身上的炸彈,跟警員們同歸於盡,原本,他睡覺也會穿著,偏偏今晚燥熱難當,於是脫了。

好了,各位親愛的青天大老爺,這個推理故事到這裡就結束了,謝謝各位的一路相隨與陪伴,我們明天再見。

《第三種推理預告:明天的下一篇要給大家寫的故事了叫『死了十年的人,十年後又再死一次..請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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