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年前的喪事
次日,省輝煌拍賣行的經理帶著書畫類首席鑒定師來到這了這個小鎮上,在張順的辦公室里鑒定了這幅《春山伴侶圖》。當那鑒定師第一眼看到這幅圖的時候還是一臉不屑,一看就是裝裱過的,太假了,可是專業素養還是讓他帶上白手套拿出專業鑒定儀器鑒定。
越看臉上的表情越凝重,作為這麼大的拍賣行首席鑒定師,他是知道《春山伴侶圖》是在香港的一個港商手裡的,可是自己手裡這幅確實是真跡啊,雖然是新裝裱的,但是看了軸上的銘刻,知道是出自京城大家之手。
足足鑒定了一個多小時,這位首席鑒定師神色凝重的對經理說,這幅《春山伴侶圖》是真跡。出自唐伯虎之手,沒有一點瑕疵,就是重新裝裱過,底部的宣紙沒有更換。現在這的市場價格應該在一千萬到一千二百萬,如果拍賣的又遇到喜歡的人,可能能賣出一千五百萬以上的價格。
這經理把情況跟張順都介紹了一下。並且把鑒定師的估價和可能的溢價都跟張順如實告知了。張順可是拍賣行的最高級別的vip,他們這次來鑒定就是動用了這vip的許可權。
張順了解了之後就讓他們回去了,臨走前,那鑒定師還戀戀不捨的回頭看了幾眼,輝煌拍賣行的經理還試著和讓張順說如果想出手的話,最好把這幅畫拿到他們拍賣行進行拍賣。這樣他這一趟來的價值就更大了,這可是一單一千五百萬的大單子啊。
張順把他們送走後來到了孫家村,把鑒定的結果跟風凌子說了一下,風凌子又讓孫乾帶著他去見孫德禮,把鑒定結果和估價都和孫德禮如實告知了。並且告訴孫德禮,出手的話就不要走拍賣行了,他個人出一千六百萬收了,孫德禮聽了,本來以為八百萬,這又翻了一倍。真是個好消息,二話沒說就跟張順成交了,張順打電話讓秘書送來了一張一千萬的卡一張五百萬的卡,還有一百萬現金。剩的孫德禮再去兌換了。
就這樣,《春山伴侶圖》的事情告一段落了,孫德禮得到了一千六百萬,畫就被張順拿走了,張順準備年後去香港的時候拿著畫炫耀一番,順便告訴那關係不是很好的港商,他那幅是假的。想想就興奮。
臨近年關了,臘月十七這一天,孫乾起來后發現院子里白茫茫一片,昨晚下大雪了。穿好衣服,拿起一把掃帚來就出門掃雪了。先是把院子的雪都堆到了南邊的土地上,等畫了之後就直接滲下去了,打開院門,衚衕里也是白茫茫一片,拿著大掃帚把家門口掃乾淨,順著衚衕把雪都掃到路兩邊,好讓人走路。
打掃到最南頭的一家時,聽見裡面有哭泣的聲音,抬頭一看門上貼著黃紙,門的一側還掛著幾沓黃紙,明白了,這家有人去世了,這家是孫乾的一位大爺家,大爺大娘也就才六十多歲,不能這麼早去世啊,匆忙掃完院子,回家把這個消息告訴了孫玉和孫樹人,孫樹人匆匆吃了口飯就出去了,村裡的人去世了,關係近的人都回去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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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中午,孫樹人回家了,從他口中得知,是那大爺大娘家的兒子去世了,在南方販西瓜的時候,貨車翻落懸崖。年紀輕輕的還有一個二歲的女兒,孫玉在一旁偷偷的摸著眼淚,為孫乾的這個哥哥傷心。
一頓中午飯吃的很壓抑,所有人都不說話,吃完飯孫樹人又去了,孫玉收拾了一下家裡也跟著去了。
孫乾閑著沒事兒,覺著待在家裡悶得慌,便出門去了維河找鍾離他們玩兒,小兔子白姬早就自己跑回來了。
「鍾離姐姐,白姬。」離著維河邊老遠,就看見鍾離和白姬在岸邊站著。
「嗯?小乾?你咋來了?」鍾離問道。
「師父出去不知道幹啥去了,我爸媽去別人家幫忙了,衚衕南頭我的一個哥哥在南方販西瓜的時候出了車禍去世了。你們在看啥呢。」孫乾解釋了一下又問道。
「這?你用天眼通看試試?」鍾離用手一指南邊一棵大樹方向。
「!!!大哥?你怎麼會在這?」孫乾用天眼通一看之後下了一跳,看見的正是剛知道去世消息的那個哥哥的魂魄,為啥是魂魄呢,因為不用天眼通看不見。然後又轉頭問鍾離:「你倆剛才就是在看他?」
「嗯嗯,他今天早上就出現了,我一睡醒就看見他在那飄著,我也嚇了一跳,是我把鍾離姐姐叫出來的。」白姬搶著說道。
「這是怎麼回事兒,你們有沒有問他是怎麼來到這的?」孫乾還是一頭霧水。
鍾離仰頭想了想道:「他可能魂魄不全,只是本能的記著這裡,我之前問過他,他什麼都沒有回答。」其實孫乾也看出來了。這魂魄沒有靈。
「他這是被拘了人魂!」身後響起了范正的聲音。
「啊?他一個販賣水果的人,還能惹上修士嗎?」孫乾疑惑道。
「不,他的人魂沒有丟,被拘的人魂被困在了肉身里。這失去人魂的魂魄是跟著來找人魂的。」范正解釋道。
孫乾愣了:「現在都是火化之後下葬,那這人魂還在嗎?」
「肯定還在,火化之後也會留下骨灰,這人魂會附在骨灰上。」范正肯定道。
「那我去他家裡看看,拜託你們幾個幫我看著點。」孫乾對三人說道。
「好,你去吧。」三人答應后孫乾就快步離開了。
回到孫家村,回家換了身素一點的衣服,便來到了他這大哥家,他這大哥叫孫軍,是他們這一輩最大的了。
看見大爺跟大娘哭的泣不成聲,沒有過多的打擾,安慰了幾句,來到靈前上了三炷香。上完香之後,手伸進口袋裡握住了龜殼,另一手捏法訣,對著靈堂上的骨灰盒一指,只見一道常人看不見的青光從骨灰盒上緩緩升起來,像是收到了牽引一樣進入了孫乾那裝著龜殼的口袋裡,青光過後,有是一道黑氣冒出,追著青光過來,孫乾沒有防備,讓他也鑽了進來,但是龜殼上亮起一道淡淡的金光,直接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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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打散了,孫乾耳邊傳來一聲痛吼:「啊!壞我好事!」
孫乾就疑惑了,這還真有修士作祟啊。沒有多留,帶著孫軍的人魂回到了維河岸邊。跟三人說人魂已經被救出來了。說著拿出龜殼,手捏了個法訣朝著那缺少人魂的魂魄一指,龜殼裡一道青光射了過去,待兩者融合后,孫軍的魂魄有了神情。
「大哥,你這是怎麼回事?」孫乾問道。
「我?啊!」剛說了個我,孫軍的魂魄抱著頭痛苦的叫了起來。
過了好半晌,孫軍才停止了痛呼,看著孫乾:「小乾,我已經死了,你是怎麼看見我的。」
「大哥,這都是我師父教我的,咱村裡住在我家那個道士。你記得嗎」孫乾解釋道。
「記得,記得,對,對,對,道長能給我報仇,讓道長替我報仇啊。」孫軍的魂魄一閃一閃的憤怒道。
「大哥,你別激動,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孫乾安撫了一下孫軍問道。
原來,孫軍這次是和一個鄰縣的一個人一起去的南方販西瓜,到了目的地之後,兩人沒有馬上聯繫供貨方,先是在這邊玩兒了幾天,在玩兒得過程中,他們在當地的鬼市轉悠的時候撿漏了一尊銅佛,花了三千塊錢,說好的是一人出一半的錢,賺了平分,賠了就各自擔著。
銅佛到手后的第二天,他們找了個拍賣行鑒定,鑒定為唐朝的銅佛,估價一百五十萬到二百萬。如果在他們拍賣行拍賣的話可以免費鑒定,不然的話就要收鑒定費。
孫軍的意思是等回到自己的地方再出手,以免有什麼意外,那人也沒有反對,付了一千塊錢鑒定費就回了賓館。
孫軍沒想到的是,那人跟拍賣行又私自聯繫了,說是要在拍賣行拍賣,但是得三天之後。這些事情孫軍是不知道的。
得了玉佛后,孫軍就想著,拉上西瓜趕緊走,跟那人商量好了,明天就去裝車,西瓜裝車后兩人啟程往回走,南邊的山路多,兩個人替換著開車,在那人開車孫軍休息的時候,睡夢中孫軍突然感覺到腦袋一痛,像是被大鎚打了一下,然後就看見自己從車裡飛了出來,車瞬間停下,聽見同伴說,不要怪我,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這二百萬還是歸我自己比較好。
說著把孫軍放在了駕駛室,固定好之後發動了貨車,貨車直直的朝著懸崖衝去,轟的一聲直接報廢了。
孫軍在失去意識之前,看見有個奇怪的蟲子從自己的眉心鑽了進去,而且眉心還沒有留下傷口。蟲子鑽進去后,孫軍就感覺一股大力從自己身上扯出了什麼。然後就失去意識了。
聽完孫軍說的,孫乾一臉疑惑,蟲子是什麼?
「鬼蠱!南方苗人棄徒的惡毒蠱術!」范正在一旁說道。
「那是什麼呀,師父沒有跟我講過。」孫乾還是一臉懵。
「苗人養蠱,大多是為了禦敵。」這時候傳來了風凌子的聲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