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好個飛賊
陳隱是涼州地界上有名的小賊,說是有名,其實也沒多少人見過他,大家也只知道有這麼一個飛賊。說這傢伙出名呢,這傢伙不光偷錢財,還偷衣服。那有人可就問了,偷衣服怎麼了,賊不走空嘛,偷衣服拿去還能賣錢呢。這位飛賊偷衣服可不是那麼回事兒,這做賊那也是有講究的,得講策略,得提前去目標家裡查看情況,比如什麼這家人什麼時候睡覺?什麼時候吃飯,什麼時候起床,起不起夜,男主人前列腺好不好等等,那遇到前列腺不好的那不能下手,人家尿頻尿急尿不盡的,說不定啥時候就起來了,所以無論幹什麼行當那都是不容易的,總之就是干一行愛一行,愛一行專一行。這做賊踩點那是相當重要,那得充分掌握目標客戶的信息,萬一有什麼遺漏,這會出事情的。雖然陳隱這傢伙不是一般的小賊可以比的,畢竟人家不僅偷盜的本事了得,而且武藝也是十分高強的,但是他為人處世十分低調,你說偷倆錢得了,幹嘛讓人發現把人打死呢?這還幹什麼飛賊呀,直接去劫道兒來錢快。
所以為了減少不必要的麻煩,陳隱每次去目標客戶家裡,那都是要經過長期周密的踩點的,當然這傢伙肯定不是一次踩一個點,憑藉著他不俗的手藝,陳隱向來是不缺錢的,每次踩點人家都是衣著華貴,活脫脫的紈絝子弟,浪蕩公子哥兒呀。
不過踩點踩久了,那也是能發現一些個別人家的私密事情,比如說城裡的那個趙員外,陳隱那可是沒少從他家裡拿錢,這趙員外家大業大,免不了要到處照顧,四處打點應酬,所以不經常回家。而且這傢伙還好色,五十幾歲的人了,娶了好幾房小妾。不知道這傢伙是有心無力還是只圖一時的痛快,娶回家以後那些個小娘子就被他逐漸地冷落了。趙員外的小妾一個個那都是年輕漂亮,正是思考男歡女愛的時候,哪裡能耐得住寂寞。再說了,這些個姑娘也都不是什麼好出生,都是青樓里的花魁,被陳員外一時腦熱給贖出來做了小妾,當然她們也萬萬沒想到原本恩恩愛愛的趙員外把她們娶回家竟然置之不理了,原本的男歡女愛竟然蕩然無存,早知道如此還不如青樓里快活呢。
陳隱每每看到這些個美人孤獨寂寞冷,有時候也想上去溫暖溫暖她們寂寞寒冷的身體和內心,讓她們也知道知道啥叫東京熱。咳咳咳,做飛賊的怎麼能分心呢,又不是採花賊,每當自己產生下流的想法的時候,陳隱會及時制止自己,多少前輩的經驗告訴自己,心中無女人,拔刀自然神。多少的英雄豪傑都是死在了女色二字之上,豈不知色字頭上一把刀嘛。
當然,趙員外家的女人可不是什麼省油的燈,畢竟人家都是碧水出芙蓉的年紀,都需要愛情的澆灌,這趙員外顧不上澆灌自然有人得幫助他,所以個別膽大的也就不顧死活地和府里的下人私通,這一切都被陳隱看了個真切。在下人無私的澆灌下,趙員外頭上的青青草原那是一天比一天茂密,簡直就是綠油油的一大片呢。
就為這,陳隱可沒少看現場直播,他的身體也是一天不如一天了,上次去趙員外家裡,由於現場直播看的太多了,身體有點虛弱,一隻手沒抓穩差點沒從院子的高牆上栽下去。
「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啊,你們快活,讓小爺在外受罪,得想想法兒治治這些個敗壞社會風氣的傢伙,這天天看,誰能吃得消,新虧來的時候吃了二斤古食齋的醬牛肉,不然今天非的把小爺的腿摔斷不可。」說著卻是不由自主的去揉了揉最近酸痛的老腰,回味著昨夜裡摟在懷裡細皮嫩肉皮膚白凈的花魁。自從看了這些個見不得人的勾當,陳隱喝花酒的頻率那是越來越頻繁了,很快銀子就不夠花了,這不,又來大冤種趙員外家,誰叫他家有錢啊,有錢到媳婦兒被人睡了都不管。
不過陳隱這傢伙長的白白凈凈的,眉清目秀,一身的腱子肉,那是相當討花魁的喜歡,附近青樓里的女子沒有一個不盼望他去的,長的又帥,撒起幣來那和大撒比也沒啥區別,所以青樓里的老鴇都要多看他幾分。說實話當賊的要是沒有這麼一身兒腱子肉,可怎麼飛檐走壁,穿堂過戶的,不得叫人家給逮住了。由於這傢伙平常日子裡不顯山不露水,也不和平常人爭執,所以別人對於他的底細也不是十分地了解,只是覺得就是一個浪蕩風流的公子哥兒,而且還是一個非常有教養的那種。
由於這種事兒是一而再,再而三,陳隱看完現場直播就忍不住往青樓跑,身體確實是吃不消了。
這不,夜裡又來到一戶人家,只見院子里鬼鬼祟祟有個男人就往女主人屋裡里溜。
我尼瑪,又來,這男的怕不是個牲口吧,這女的胃口也太大了。陳隱心中暗暗地罵道。
「小心肝,你怎麼才來,想煞奴家了!」女人嗲聲嗲氣地職責到,聽到這樣的話,陳隱只覺得血氣上涌,差點從房樑上跌下來。
「我這不是來了嘛,一會兒指定滿足你!」男的一臉的油膩和猥瑣。
陳隱恨不得從房樑上竄下來,給那男的一腳,給他說:「放開那個女孩,讓我來!」
呸呸呸,不對不對,應該沖女的喊,陳隱這邊正胡思亂想之際,那邊已經開始了,兩人的動靜弄得陳隱非常地不自在,作為梁上君子,陳隱對於這種行為只有強烈的譴責:「呸,一對狗男女!」
突然一個壞心眼在陳隱心裡形成:「不如把他們的衣服順走,說不定事情更加的有趣了呢。」
說干就干,趁兩人熟睡之際,陳隱順走了倆人的衣服,同時留下一隻梅花鏢作為記號。
「該死,我的衣服呢?」偷完情的男子正準備離開,突然發現衣服不見了,一時間異常慌亂。
「哎呀,小聲點,慢慢找!」看的出來女子還有幾分不舍。
男人慌亂地尋找,直到摸到一隻梅花鏢,我尼瑪,嚇得他的可能以後都會有生理障礙了,哆哆嗦嗦地隨便扯了塊布,往腰上一蒙,那是拔腿就走,都不知道自己蒙的是塊肚兜。
陳隱在牆頭之上看的差點沒笑死。
聽到笑聲,那男人嚇得魂不附體,小聲地問:「誰?是誰?」
陳隱也不答話,三兩下翻下牆頭,只說句:"有趣有趣!」便哈哈大笑著揚長而去,肩頭扛著的是剛剛那對狗男女衣物包裹的財物,沉甸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