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顧城對戰霸下

黑色長刀後勁尤足，帶著勁勢直奔霸下面門而去。

「雕蟲小技！」

霸下不屑的笑道，眼睛僅僅只是一瞪，長刀便被周遭的黑煙輕描淡寫般的彈開。

卻見一道身影以極快的速度逼近，單手接住被彈開的長刀利用迴旋的餘力再次將刀甩了出去。

「黑月流星！」

來人正是，顧城。

眼見高速旋轉的黑月刀切開空氣直指而來，霸下的表情逐漸嚴肅，身形爆退數十丈的同時不斷發出黑煙阻擋黑月刀的前進。

然而效果微乎其微，黑月刀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僅是一瞬已然刺進了霸下的左肩。

霸下低頭緊盯傷口，臉上表情錯愕，似乎沒有意料到這刀能傷到自己。方欲將黑月刀拔出，顧城一個瞬閃就已經來到跟前，伸手握住刀柄用力橫掃，輕鬆地卸去了霸下一條胳膊。

「啊！魔煙化繭！」

痛不欲生的霸下發出憤怒的吼叫，僅存的手臂用力一揮，化作一片黑煙將自己團團包裹了起來，形成一個繭狀的防禦，試圖擋住顧城接下來的攻勢。

顧城淡淡望了一眼霸下作出的看似作繭自縛般的防守，卻沒有乘勝追擊，只是輕描淡寫的說道：「鐵錚，你覺得同樣的手段我會上兩次當嗎？」

「硌硌硌，不試試怎麼知道你會不會跟當年一樣蠢！」

霸下陰冷的聲音緩緩從煙繭內部傳了出來，語氣中毫無因受傷而帶來的暴怒。

「還有，不要再叫我鐵錚了，我從始至終都只是霸下！」

一言既罷，煙繭自然消散，霸下的身影再次出現，而被顧城砍去的胳膊卻已恢復如初，讓人不免產生先前的受傷只是一個錯覺的想法。

「霸下，呵呵，也對，你根本就配不上鐵錚這個名字。」顧城冷漠的掃了霸下一眼，聲音猶如那冬日裡的寒雪，不帶一絲溫度。

「陳年舊事無需再提，在你我成為靈體的那一刻起，往日的一切就已經是煙消雲散了！」

霸下聽而弗聞，顯然並不想就這個話題繼續糾結下去，斜眼看了一眼地上躺著的聶勇眾人，笑容猙獰地笑道：「我未曾想到，這些雜兵居然有本事滅了我的鬼群。看來我終究還是太大意了，就應該在找你續舊前先把他們全宰了，硌硌硌！」

「就怕你會像你煉的那些鬼一樣，不堪一擊！」

顧城抬手將黑月輕輕扛在肩頭，嘴角微微上揚，冷嘲熱諷的說道。

「多說無益！」

霸下二話不說當即擺開進攻的架勢，黑煙緩緩涌動，瀰漫到身體各個角落，形成一套漆黑如墨的鎧甲，右手緊握聚煙，凝結出一柄似劍非劍的武器。

顧城眼見霸下這幅認真的模樣，斂笑凝眸不敢怠慢，雙手握刀之際手上的力道逐漸加強，隨時準備應戰。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兩人之間的空氣甚至開始出現扭曲。正當霸下即將出手打破對峙僵局之時，卻是聽得耳邊傳來一道細微的聲響，當即臉色驟變，偏頭望了一眼鎮妖谷的方向。

「聲東擊西！硌硌硌，顧城，沒想到死後你倒學會玩手段了。」

「彼此彼此，對付你們這些人，耍點計謀應該只能說是天經地義。」顧城言簡意賅，輕聲嗤笑。

話音未甫，身影爆射而出，拎起黑月刀，輪動右臂對著霸下奮力斬去，出手又快又狠，刀風凜冽，呼呼作響。

此刀速度之快驚的霸下眼皮直跳，先前被斬去那一臂，雖然是刻意為之，但也完全證實了這刀對自己是百分百能夠造成傷害的。

當下身形連連後退，反手丟出數個鬼煙彈阻止刀勢的同時試圖封鎖顧城的視線，繼而轉身毫不停留朝著鎮妖谷的方向快速掠去，動作連貫、一氣呵成，想必一開始打的就是這個算盤。

然而顧城豈會如此輕易就讓他跟谷內的人匯合，按照分開行動之前顧子飛所說的，自己起碼要纏住霸下十分鐘，令其在這段時間裡加入不了谷內的戰鬥才行。

顧城低聲輕輕喝道：「爆刀！」

卻見黑月刀的刀身隱隱發出陣陣白光，連帶著握刀的顧城在剎那間速度成倍的增長，一個呼吸便反超霸下，橫刀徹底攔住了他的去路。

「別走啊，我還沒玩夠呢...」

「你今天既然這麼想再死一次的話，我成全你！」

霸下眼見顧城像塊狗皮膏藥一樣粘著自己，知道如果不先解決了他，自己是沒有辦法在短時間之內趕去支援的。當下從黑煙中再次掏出之前那把詭異的武器，身體向前急速一閃，鬼魅般的直指顧城。

顧城見狀只是淡淡一笑，提刀迎戰。

二人的身影在半空中高速交錯，數息之間，刀劍相交已不下數百次。

眼見繼續如此下去，短時間內必定難分勝負，於是在新一輪的硬碰硬對拼后，霸下沒有選擇馬上再次攻擊，反而穩住身形稍作停頓，左手緊握成爪，從虛空之中又抓出了一把一模一樣的怪劍，雙劍交叉豎於胸前，眼睛緊盯顧城，大喝一聲，兩道氣斬蓄勢而發。

「魔煙盪劍！」

面對高速襲來的氣斬，顧城竟不慌不忙的將黑月刀收回刀鞘。在千鈞一髮之際反手一個一百八十度水平拔刀，霸道地將面前的劍氣斬碎的同時，順勢朝著霸下也是隨意的劈出兩道刀氣。

霸下面對顧城的攻擊卻是不閃不避，任由刀氣斬到身上，聲色俱厲的說道：「我知道你在故意拖延，但是這種不痛不癢的攻擊，你確定我還會有興趣跟你繼續浪費時間嗎？」

「拿出點真本事吧，不然即便是要付出一點代價，我也要退場了，硌硌硌...」

「呵呵，既然你都已經三番五次的請求了，那我再不滿足你一下是不是就有點太過分了？」

顧城收起笑容，臉皮緊繃，眼神中射出一道寒光，整個人的氣勢驟變，大聲喝道：「就怕你承受不起！」

身影瞬間虛晃，猶如浮光掠影般，一個箭步就從霸下的視線中消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