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轉變

一夜無夢。

時間來到清晨。

羽生晴緩緩睜開了雙眼，只感覺全身肌肉的無力與酸痛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取而代之的，羽生晴感到身體里充滿了力量。

他剛準備開門去洗漱，沒想到還沒使勁，門鎖扭曲，房門就發出巨大的噪音，

「吱~」

羽生晴有些心煩，他用力一拉，強行將門打開。

此時的他才注意到小鎖還沒有打開，不過以後也不用開了。

羽生晴房間的異動吸引了瞳的注意，她打開門，偷偷摸摸的門縫中偷窺。

她看到晴幾乎以一種暴力的姿態強行打開門，木門發出了哀嚎的聲音，她嚇得趕緊溜回床上。

「卡闊一！（好帥！）」

如果是一個壯碩的兇殘光頭刀疤男做出這個動作，瞳可以會害怕的直接報警。

不過當對象換成羽生晴，瞳只覺得相當的帥氣，不過看見兄長大人的臉色不太好，她只得趕緊躲回床上，萬一兄長生氣，把她揪出來打怎麼辦。

羽生晴臉色確實有些黑，一扇與房間配套的門要在8-15w日元左右，羽生晴的存款快要見底了。

他走進洗漱室，小心翼翼的開始洗漱。

洗漱完畢，很好，只損壞了一根牙刷。

他更加小心的準備早餐，為了避免更多的失誤，他決定只做兩個煎蛋。

當羽生瞳洗漱完來到餐桌時，桌上已經擺了兩個品相完好的煎蛋。

「唔。」

一口下去，瞳眼一閉，嘴一歪，嘴裡似乎飄出白色氣體。

羽生晴皺了皺眉，都是一個鍋里出來的煎蛋，他嘗著完全還可以接受。

他搛（jian）起一小塊瞳盤中的煎蛋放入口中。

一股鹹味瞬間充滿口腔。

他調換了一下兩人的煎蛋，將瞳搖醒。

「剛剛發生了什麼？」

瞳有些迷茫，眼前的煎蛋似乎漂浮著黑氣，讓她有些難以下嘴。

「吃」

看著少女久久沒動，羽生晴開口提醒。

瞳露出悍不畏死的表情，一口啃掉了半個煎蛋，來不及多嚼，猛的咽下。

似乎沒有那麼咸？回味了一下口中殘留的味道，女孩放鬆下來，開開心心的吃著煎蛋。

羽生晴將那塊鹽多的「致死量」的煎蛋倒進了垃圾桶里，沒辦法，如果強行吃下，羽生晴覺得可能會昏倒在家，無法去上學。

給瞳的粉紅小錢包中留下2000日元，讓她能夠在餓的時候買一些自己想吃的。

國中生的學費很低，而且中午的便當都是學校統一準備的，由學生自願領取。

但是畢竟是學校，味道肯定沒有家裡自製的好，所以大多有空的時候都是晴來準備便當的。

離開家，日常搭乘電車，羽生晴來到了學校，在家裡的這段時候，他已經基本控制好了失衡的力量。

轉校生的熱度已經散去，不再有一堆人圍著近藤里奈。羽生晴也能夠享受久違的安寧。

「羽生同學，你知道嗎？」

前面的女生轉過身子，以一種標準的疑問句作為聊天的開始。

前座的女生名叫佐倉淺見，熱情開朗，活潑可愛，在班級中屬於第一梯隊的「現充隊」。

開學這兩星期一來，她都沒有找到合適的理由來和後座陰沉的男生搭話，直到最近發生的多起綁架案。

「據說最近江東區街頭似乎遊盪著食屍鬼呢，已經失蹤了好多人了。」

佐倉淺見是偶然得知身後同學的住處的，在一次填表的時候。

正好最近江東區的失蹤案網傳的沸沸揚揚，恰好身後同學也是江東區的，好奇的少女忍不住開始討論這件離奇的案件。

「據說那個食屍鬼身材魁梧，面目猙獰，青面獠牙，一頓要吃好幾個人呢！」

「應該不算高大吧。」

有人搭話，羽生晴仔細回憶了一下，有些不確定的回應。

昨日的侏儒很明顯是最近綁架案的兇手。

但是回想到小巷中身材高大的兩人，他有些不確定了。有可能那兩個也是兇手。

佐倉淺見依舊帶著甜美的笑容。

這個白痴陰沉男，怎麼搞得和自己見過一樣。他只要表示贊同然後自己就可以自然過渡到其他話題了啊。

作為班級里最會聊天的女生，她總會尋找各種話題使得聊天的氛圍輕鬆活躍，深受同學們的喜愛。

「那個，額，好吧，沒事了，羽生同學。」

很會聊天的佐倉同學不屑於通過借鉛筆，橡皮等文具來達到溝通的目的。

她只好暫時作罷，將此事記下，繼續尋找著能夠和諧溝通的話題。

我，佐倉淺見，沒有聊不來的人！

少女的自信心依舊飽滿。

羽生晴沒有多想，繼續翻看著最近從書店中購買的書籍：

《從物理學角度帶你了解——水》

他陷入了思考。

他能感受到在某一刻，「水」會變得十分黏稠，如果黏稠到一定臨界點，是不是會發生質的改變。既然可以是黏稠的，那麼可不可以是釋稀的。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趣事，羽生晴輕笑一聲。

通過往水裡摻水的方法，來獲取釋稀后的水，如果將這水放入杯中，是不是可以和瞳說，這是摻了水的水？

笑聲雖然不大，但依舊吸引了台上地理兼歷史老師的注意。

「羽生同學是對幕府統治危機有自己獨特的見解么？」

台下的學生鬨笑。

羽生晴走上講台，侃侃而談，從幕府危機一直講到明治維新，大家紛紛向他投去了崇拜的目光。

那當然是不可能的。

羽生晴低下頭道歉，老師看在他誠懇的態度下選擇了放過他。將目光轉而投向神遊天外的近藤同學身上。

當老師叫到羽生同學的時候，小妖怪的腦海中已經幻想了一波羽生同學怡然不懼，舌戰群儒的場景。

剛回過神就聽到老師念到自己的名字。

「嗨！」

里奈緊張的站了起來，帶動著桌子椅子發出哐當的聲響。

「那個，那個，嗯~」

「唉，坐下吧。」

老師的聲音似乎蒼老了一些，年僅30的他已經感到有些力不從心了。

「再講一遍吧，幕府統治的危機是......」

羽生晴反思了一下，覺得可能是最近超自然能力的出現與普通世界觀的碰撞，使得他對於學習產生了一些輕視的想法。

他放下手中的書，重新投入課堂。

只有足夠多的知識，形成智慧，才能伴隨著人的一生，知識的力量才是無窮的。

再過不久就要期中考試了，也需要將生活的重心調整到學習上了。

中午，一如往日，羽生晴帶著小妖怪來天台吃飯。

花壇里的花有的已經探出了苗頭，有的還是十分沉穩，絲毫沒有露頭的想法。

天台里，迷糊少女立花裡子已經到了。

「中午好哦，羽生同學還有里奈醬！」

「中午好。」×2。

隨著不斷聚在一起吃飯，兩名女生的關係已經在羽生晴不知道的時候變得十分親密了。

「怎麼辦呀，里奈醬。」立花在傾訴著自己的煩惱，她想加入類似園藝部的部門，園藝部在秀之院屬於女生中人氣相當高的一類部門，她又有些遲疑。

小妖怪見到好友陷入煩惱，挺了挺嬌小的胸脯，一臉自豪。

「可以加入我們妖怪研究社！」

雖然自己就是妖怪，但是念出這一串名字的里奈沒有什麼研究自己想法。

「妖怪？研究？」

立花的大眼睛像蚊香一般一圈一圈的。

立花知道研究是什麼意思，就像一堆看不清面目的人穿著白大褂，她躺在手術台下，慘白的聚光燈照著她。

「噠咩，不要研究裡子！」

裡子抱頭蹲防，嬌小的身軀瑟瑟發抖。

「誒？」

正牌小妖怪愣了一下。

「裡子醬是妖怪么？」

「不是呀。」

「那你在怕什麼，而且妖怪研究部也不一定就研究妖怪呀，就像菠蘿包里沒有菠蘿一樣哦。」

「對哦」

里奈的解釋相當的無懈可擊，裡子已經放鬆了心情，妖怪研究部沒有妖怪，沒有研究，最棒了！

里奈只是說妖怪研究部沒有研究，可沒有說沒有妖怪嗷。

其實妖怪研究部挺符合它的名字的，羽生負責研究，近藤負責妖怪，白井和立花負責......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