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棄嬰

莫村的破廟荒廢多年，裡面供祭拜的神靈像有缺陷，缺了個頭，這石像脖子露出石層就顯得詭異。

沒有出這茬子事時，當地村民隔三差五就來跪拜求平安，大多空手而去。

少了這麼個精神寄託后，村裡人的莊稼反而好多了，久遇不到旱災。

但這可不代表村民們就原諒了罪魁禍首，那兩個俠人只是路過，一男一女激斗到廟去，錯手毀了。

昨日，村裡開了個會，連年來的風調雨順讓村裡人都過上不餓的日子，不僅如此還有去城裡賣糧食的閑錢。

他們打算好去城裡請個有名氣的匠，村子各戶都出錢，出多出少的看經濟實力，大戶自然多些。這次和出錢修村子其他公共事不同，是修廟，各自戶都爭著多出點，這樣神靈看在眼裡。

唯獨一戶婦女，她大腳大手在拍叫，全村人聚著面里羞辱了自己男人。

「我可不許！我留著置辦手鐲可就如何，不好。」

大祖屋子裡，燃著柴出火光把四面照到，每個人影子很顯。悍婦胖繭手砸了兩下木桌，突然急了還站起來。周圍同坐都是婦女，丈夫們離不遠都坐在一桌，他們是話事討論的。

胖婦就這般盯著桌子里某個坐著端的瘦男人，男人剛說完話，讓胖婦聽完氣火勾動運轉著心胸，才這般。

「我們家窮的，春長哥都說了，糧食薄布合著堆不住三尺寬高出二十銅可以。」（三尺等於一米）

胖婦又出細言，大臉轉著場看眾婦女，博一絲同感。

「你哄叫個什麼多二十文出？」

目光眾來，火平復下來，胖婦不知聲音小下來。

場面像是冷住，男人都覺得這婦過火出綱，不好理踩她，婦女們連忙想詞給她過台落階。

（沒有三綱五常，就是要一點點婦道，大多男人當家）

第二天中午，莫村裡幾個年輕人去請城裡匠人的回來了，匠人的徒弟還隨著來村，是要先看看廟，觀察后做做細活登記。

能見那匠徒過分矮小，衣物黑舊。年輕人停好馬車，馬和車都是村裡大戶出的，他兒子會使也在其中去，停住后眾人帶著匠徒火急火燎去破廟。

匠徒短腳慢步走過鄉路，看到廟就傻眼了，頓時心裡一套話一套，看著廟像一邊道一邊往裡去。

「保養還好，這歷史很久哈。」

幾個年輕人也跟著進去，都一臉好奇起來。

匠徒繞了幾圈，眾人則在門口左瞧瞧又看看，不同他走來走去。

而匠徒瞧了裡面布置實在不值一提，還想這景如何回去表述，工錢得多定才能讓那老頭知道這單不好乾，讓他知難而退好好活多兩年。

「這是什麼？」

突然驚叫了聲，匠徒在破像后，指著破像下藏好的鮮色被裹，因為看到這裡頭有細手。

幾個年輕人快步走來。

匠徒湊近去，瞧見是個襁褓中的嬰兒，

急忙一探，這嬰兒氣息微弱，一點動靜沒有，放有些時日現在奄奄一息了。

匠徒連忙抱起來，大步跑出廟，幾個年輕人還不知情況，只是看出他抱著個包裹的嬰兒的花被子很急。

匠徒跑了一會，才在有人煙的地方喊叫起來。

「這裡有個快斷氣的棄嬰，誰家能幫些奶水！」

匠徒這般喊，直到市場還叫不停，一胖婦瞧見了，從他手上搶來，她連忙掏出錢跑去換來黃牛奶，那嬰兒就算進食了，也被留在了這戶。

胖婦沒有生育下兒女，也是求這個多年。

沒幾日，把這男嬰喂剛有點動靜，胖婦讓她男人找到村子的老學知，有點學識，讓起個名字。

老學知扒開一看，這男嬰還有些胎印，青一塊那一塊，真是一言難盡。

「便叫莫恨，可了。」

男人抱著回去的路上，莫恨勉強睜開眼來，他好奇看著一切，男人則看著除了他的一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