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她讓我滾
蘇挽被許晨風一路給拖了回來。
「你放開我,許晨風,你弄疼我了。」
蘇挽掙扎,卻無濟於事。
「疼,你也知道疼?蘇挽,你摸摸,你摸摸這兒,你有我疼嗎?你知不知道,我費盡心思,就是想給你一個完美的求婚,我以為你會喜歡,會歡歡喜喜的接受我的求愛,可為什麼你要拒絕我。你知道嗎?我等你了你一天一夜,可你為什麼沒有回來?是不是我今天不來,你就真的準備嫁給他?啊,你說,你說啊!」
他抓著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他在告訴她,他的心,到底有多痛。
蘇挽看著雙目赤紅的許晨風,看著她在她面前暴跳如雷,理智全無,她的心,如萬蟻食咬,痛不欲生。
「阿風,我已經答應了陸深的求婚,我現在是他的未婚妻了。」
她將右手舉起。
無名指上,閃著耀眼的光芒。
看到她手上訂婚戒的那一瞬間,許晨風瘋了。
一個瘋子會做什麼事?
答案當然是發瘋。
報復是嗎?因為恨是嗎?好。既然恨,那就恨得徹底一些好了。憑什麼只有他一個人痛,而她卻不痛不癢。要痛,那就大家一起痛。
他瘋了一般撕扯她的衣物,狂暴且粗魯,也不管她是否答應,沒了往日的溫柔繾綣,有的只是殘暴。
蘇挽大概也知道許晨風的心思,她不反抗,也不叫喚。嘴唇都被她咬破了,可她硬是一聲也不吭,就由著他發泄,任他予取予求。即使,她除了痛之外,什麼也感受不到。
不知道過了多久,當許晨風恢復神智的時候,看到的,就是蘇挽一臉慘白的躺在他身下。全身上下沒一塊好肉,渾身遍布青紫,猶如破敗的布娃娃。
而且,還見了紅。
「轟」的一聲,許晨風的腦子被狠狠的撞擊了一下。
他這才意識到自己究竟做了什麼。
「蘇挽,蘇挽,你怎麼樣?你別嚇我。蘇挽,對不起,對不起,你有沒有事?你跟我說句話,蘇挽~」
他伸出手想要抱著她,可卻又無從下手,就連觸碰,他都不敢。
有冰涼的液體落到臉上。
蘇挽艱難的睜開眼睛,就看見許晨風帶著滿是悔恨和心疼自責的目光看著她。他看著她,一臉的不知所措,就像是一個迷路的孩子找不到回家的路,茫然而害怕。
她想要伸出手摸摸他,告訴他沒事,可渾身上下疼的厲害,實在是沒有絲毫的力氣。她試著抬了幾次手,卻都失敗了。
「阿......阿風,不......不哭,我......不怪......你,不疼,真......真的......不疼。」
怎麼會不疼呢?她明明疼的都快要死掉,可她還是不忍他自責。
那是她的男孩啊!
是的,一切都是她自願。即使是被他這樣對待。
蘇挽被送到了醫院。
當醫生一臉怒鄙的告訴許晨風診斷結果時,許晨風狠狠的打了自己一耳光。
下體撕裂,渾身多處瘀傷。
他到底都對她做了些什麼?
她是他最愛的人,是他失而復得的寶貝,可他卻像個暴徒一樣對她施暴。
說好的要好好保護她不讓她受傷害,可結果呢?
他就是個混蛋、禽獸。
「蘇挽,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生氣,所以才會......我不生你的氣了,我們和好好不好?蘇挽,你不要不理我好不好?蘇挽,別不要我......」
蘇挽早在他開口的瞬間就已經蘇醒,可她卻不敢睜開眼。
昨夜流露出的心疼,是身體痛到極致時的軟弱。那時她的腦子裡只有他,她見不得他傷心難過。可清醒之後,她就不能再像昨天一樣哄著他了。
他們終究是要分開的。既然如此,那......就這樣吧。
「蘇挽,我知道你醒了。你看看我,看看我好不好,我錯了。你打我罵我都行,別不要我......蘇挽~」
一聲聲哀求,碎的不知道是誰的心。
她將附在他臉上的手抽回。「你走吧!我不怪你,就當......是我還你的。」
許晨風的手就這麼僵在了半空中。
「蘇......」
他才剛開口,連名字都沒叫完整,她卻轉過身去,背對著他,吼道:「滾。」
時間大概過過去了十多分鐘,只聽「砰」的一聲,病房的門被用力關上,整個房間,只餘下她一人。
又過了許久,病房裡傳出了撕心裂肺的哭喊聲。
許晨風走了,再也沒有回來。
蘇挽在醫院裡住了兩天便出院了。
回到家,她給蘇母打了電話,告訴他們不用擔心,與蘇鈺骨髓配型的人她已經找到了,順利的話半個月內就能動手術進行骨髓移植手術。蘇母聽了很是高興,還問她知不知道對方是誰,他們也好感謝感謝人家。蘇挽說不用,說對方並不想透露信息,蘇母這才作罷。後面,蘇母又囑咐了她一些要注意身體不要熬夜按時吃飯之類的話,還說讓她放心,蘇鈺那邊有他們在,讓她不用兩頭跑。等蘇鈺出院了,他們一家就搬到杭州去。
蘇挽一一應是。
而回到三亞的許晨風對那天帶走蘇挽一事也絕口不提。他沒有去酒吧買醉,只是將全部的精力全部都放在了工作上,沒日沒夜的加班加點,如同一台只會工作的機器人。
每日晨會,各部門主管都會被他以各種理由批一頓。而導致他們被批的,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小事。
一時間,公司人心惶惶。就連沈楠,每天也都是戰戰兢兢,生怕出了差錯被fail。
「晨風,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你怎麼沒將小挽帶回來?我不是跟你說了,小挽是因為陸深的骨髓正好和凱倫配對這才答應嫁給他的嗎?」
許晨風手中的筆突然停下。
半晌,他才出聲,不知喜怒,「我那天......弄傷了她。」
「哎,多大點事啊,不就是不小心......」周放以為許晨風說的是那日他將人帶走時使的力氣過大傷了蘇挽的手,可看著許晨風一副要吃人的目光他才反應過來他話里的意思。
所以,他說弄傷了她,是......
「很嚴重?」
許晨風低眸,「差點......死掉。」
周放倒吸了一口涼氣,他這到底是有多大的氣,竟差點把人折騰死。
「那小挽她......」
許晨風凄涼一笑。
「她讓我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