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雨
長久的炎熱,令人的脾氣多少有點暴躁,王夏現在天天都在祈求下雨,能夠降降溫,不然真的是要熱死了,雖然王夏還比較耐熱,但也頂不住一直熱啊。可能是王夏心裡的嘀咕,驚擾了天上的雲,終於有了下雨的跡象。
王夏早上起床,一抹臉上,只覺濕漉漉一片,再看衣服,全部都貼在了身上,剛想張嘴說話,感覺口乾舌燥,難以開口,急忙抓起桌上的茶壺,喝了幾大口,緩解了口渴。脫了上衣,換了個薄的短袖,嘆了口氣,感概天氣悶熱,然後踉踉蹌蹌去開商鋪的門。王夏抬頭望天,只見黑雲滾滾,映的屋外有些暗淡,「要下雨了。」王夏心想。但下雨前的天,只會更顯悶熱,四周感覺被水汽包裹,動彈一下就是一身汗,讓人無處躲藏。
這時,掌柜也從後院走了出來,喊道「王夏,去多燒點水,這天氣,特別容易口渴。就是不知道雨能不能下了,下了還好,不下呀,天就更熱了。今年的糧食收成也不知道咋樣?別漲價漲的吃不起了,唉。」
「掌柜的,別擔心,我掐指一算,今天必有雨,一下雨就涼快了,不用擔心。我先去燒水,剛喝了點水,現在還是渴。」王夏邊回答邊往後院去,然後熟練的劈柴,架鍋,倒水,燒水。掌柜看在眼裡,滿臉欣慰。
水燒好后,雨還是沒有下,只是感覺外面的雲更黑了,四周一片寂靜,只剩下幾隻蟬在低鳴。掌柜扇扇子的手活動的更加頻繁,但是身上的汗一點沒少,他招呼王夏道「王夏,水燒好了,就坐這歇一會兒吧,看看你的衣服都濕成啥樣了,還在這四處走動呢?」
「掌柜的,你說這雨能不能下呀,我這一動就出汗,喝水也不頂用,人都要熱成幹了。」王夏抱怨道,
未等掌柜回答,只見外面突然一亮,然後聽到轟隆的雷聲,緊接著落下了雨點,噼噼啪啪的打著地面,然後雨聲越來越大。
「好好好,下雨了下雨了。」王夏高興的手舞足蹈,想直接衝進雨里,被掌柜的攔了下來,只能坐在門檻上,看著外面的雨,絲毫掩飾不住臉上的興奮。
這場雨一直下到了下午,雨勢才慢慢減弱,太陽也磨磨蹭蹭的探出了頭。「掌柜的,我出去轉轉行不行?」王夏拉著掌柜的衣袖祈求著說道,「行行行,去吧去吧,你這小子,把雨傘帶上別忘了。」掌柜拗不過他,只能答應。王夏一聽,拿起傘,一溜煙就跑出了商鋪。
下過雨後,空氣就沒那麼悶熱了,走在路上,也有微風拂面,只是路上的黃土有些泥濘,讓人不好行走。一路小心,走到了閆大寶家,「大胖,走,出去玩呀!」王夏隔著窗戶喊道,「小夏,走走走,終於下雨了,這段時間對我真是折磨啊。」閆大寶也換了件薄衣走了出來。
兩人沿著小路慢慢行走,邊說邊笑。下過雨的路上,泥土的味道混合著青草的芳香,直入鼻孔,令人嚮往。走著走著就走進了一片常去的樹林,剛下過雨的緣故,蚯蚓紛紛鑽出了土壤,四處蠕動,青蛙也躲在了草叢,「呱呱」叫著。
王夏蹲了下來,雙手捧了點面前小溪的水,送入口中,一陣甘甜滿溢口腔,「大胖,你也喝點唄,很甜的水。」王夏對閆大寶說道,閆大寶也蹲了下來,捧了幾捧水喝了下去。
「小夏,走吧,下過雨有的樹上有很多「花姑娘」。多逮幾隻回家玩。」閆大寶說道,「花姑娘」是王夏對一種蟲子的別稱,具體叫什麼,王夏也不知道,只是這種蟲子會飛,
翅膀沾水飛不了了,還可以用後腿蹦著走,最主要的是它把翅膀張開,白的紅的黑的三種顏色就顯現在眼前,活像一朵盛開的話,所以就有了「花姑娘」的稱號。
兩人不斷的在樹林間穿梭,不時的用手往樹上拍,不一會兒就找到了十幾隻「花姑娘」。「走吧,今天收穫不錯。」王夏招呼閆大寶回去。
返回的路上換了條路,能看到附近比較著名的成影湖,此湖清澈見底,如一面鏡子,能完整的照應出人的模樣,遂有此名。
王夏和閆大寶邊玩著蟲子邊往湖的方向走去,抬頭眺望,依稀能看到前面有幾個人影,待到走近了,看見了一個姑娘和幾個僕人打扮的丫鬟。姑娘穿著一件綠色長裙,右手握著傘柄,面朝著成影湖,向遠處眺望。一陣微風吹來,吹動了柳樹的柳枝和她的頭髮,彷彿一幅完美的畫作,不由得讓王夏看呆了。
「小夏,小夏,發什麼呆呢?」閆大寶的大嗓門無情的打碎了此刻的寧靜。
「沒事沒事,大寶,前面的姑娘你知道是誰嗎?」王夏好奇的問道。
「這不是錢員外的千金錢幼婉嗎?平時基本不出門的,今天可能是天涼快了,才出來的吧」閆大寶說道。
「錢幼婉,好名字啊」王夏感慨道。
「怎麼,對錢大小姐有想法?」閆大寶賊兮兮的說道。
「去去去,我只是沒見過有點好奇,你可不能平白污衊人家姑娘的清譽。」王夏反駁道。
「我錯了,錯了,再說了,就你這天天在商鋪里,您能認識誰?走吧,回去吧,出來這麼長時間了。」閆大寶說道。
臨走前,王夏又看了一眼錢大小姐:彎彎的柳眉、明亮的大眼睛、小巧的鼻子、櫻桃小嘴,配上還有點嬰兒肥的臉頰,讓人難以忘記。特別是含笑掩面和丫鬟說話的神情,深深的印在了王夏的心裡。
回去的路走的比較快,和閆大寶分開后就帶著蟲子回到了商鋪,掌柜還坐在櫃檯后,打著算盤。
PS:今天下雨,想起了小時候在老家的生活,就寫在了裡面,文筆還是不好,有點啰嗦,就當看個樂趣,打發時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