剿匪不成反被剿
知道了事情的真像,范處長對許大茂說道:「大茂啊!今天這事可大可小,報官的話,傻柱就是非法拘禁加流氓罪,勞改營兩三年吧!但是大家這麼多年一個單位上班,而且也是你壞傻柱好事在先,傻柱有些情緒……。」
聽范處長這麼說,許大茂有些聽不下去了,打斷道:「范處長,什麼叫我壞傻柱的好事?我這麼跟您說吧,我昨天也是著了那黑心寡婦的道,被人給當猴耍了一回,我也是受害者。」
「什麼,你著了黑心寡婦的道,你這是啥意思啊?具體說說。」范處長見許大茂喊冤,他十分好奇,於是讓許大茂具體說說。
許大茂也不耽誤,就說起了自己看禽劇時,對一段劇情的理解:「范處長,傻柱說秦淮茹給他介紹對象,他這純屬是腦子有坑。人秦寡婦怎麼可能給他介紹對象?傻柱每月掙的大半都會被那秦淮茹借走,傻柱家的糧本都在那秦淮茹手上,傻柱每月的糧油、副食品定量也全是秦淮茹的,還有傻柱每次從食堂帶回去的飯盒,十次九次是歸秦淮茹一家吃的。那秦淮茹有多貪,大家都是一個廠子的,這不用我多說了吧!以秦淮茹的貪,她怎麼可能讓傻柱娶上媳婦?傻柱如果有媳婦了,哪個女人會允許自已男人把家裡大半收入拿去接濟別的女人啊!別說堂妹,就是自已的親妹妹也沒那個哎!大傢伙說說,是不是這個理!所以,秦淮茹說把自己堂妹介紹給傻柱這事,至始至終都是她自已在那兒既要當婊子的實惠,又想要好女人的名聲,騙傻子的。」
「許大茂,你少在這兒胡說八道,秦姐不是那樣的人。」聽許大茂這麼說自己心中的女神,傻柱不幹了,怒視著許大茂,氣呼呼的反駁道。
無視傻柱那吃人的眼神,許大茂直面硬剛道:「傻柱,昨天傍晚你在廚房裡忙,沒去看電影,那麼我來跟你說說昨天的事。昨天上級領導來檢查咱廠的精神文明建設,廠領導讓我們宣傳科去廠小廣場放一場露天電影,組織廠里的職工、家屬前去觀看,配合上級領導的檢查。大約是太陽剛下山,大家都剛吃完晚飯這個點吧,秦淮茹領著她那個鄉下堂妹秦京茹來了。一到小廣場,秦淮茹沒坐她兒子棒梗提前給她占的座,而是徑直坐到了我前面那些專門給領導留的位子上。大傢伙都知道,別說昨天的那場電影,廠廣播專門通報過,那是配合上級領導的檢查,到時會來很多領導,讓大傢伙都注意點自己的言行。就是平時,那些好位子都是給誰留的,大家心知肚明。所以那些位子是沒人會去坐的,秦淮茹十八歲嫁到我們這裡,到現在己經有十多年了,這規矩她會不知道?既然知道,那她昨天為什麼還要帶傻柱的相親對象坐那些位子?說白了吧,她知道我跟傻柱從小就是死磕,見不得對方好,只要坐那些給領導留的位子,引起我的注意,到時她再告訴我,她這個漂亮妹妹是介紹給傻柱的,那我還不……。不得不說,秦淮茹這個女人很聰明,我果然就著了她的道。當時我沒想太多,但後來在放電影的時候,我仔細琢磨了一下,明白了,我這是被那黑心寡婦當槍使了。傻柱,我還告訴你,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那秦京茹現在恐怕已經回家了。到時候,你可別傻呼呼的又被秦淮茹騙,把啥事都怪我頭上。要知道就算我說了你的壞話,如果秦淮茹還要留秦京茹跟你相親的話,秦京茹不會不給她堂姐這個面子,至少也會跟你見一面,不會連面都沒見著就回去了,這個道理,是個大人的都應該懂。
」
在場的都是成年人,細琢磨一下許大茂的話,都覺得是這個理,就連傻柱此時也在那兒懷疑人生,嘴裡低聲喃喃著:「不是的,不是這樣的,秦姐她不是這樣的人,秦姐她對我是真心的。」
范處長沒興趣傻柱與秦淮茹的奇萌狗男女,他只想快點把眼前這事給解決了。於是,他問許大茂道:「大茂啊!今天這事你到底還追不追究啦?」
舔狗可憐,可那可憐是活該的,舔狗自己不做人,還嚴重踐踏了所有男性的尊嚴,對待舔狗就該往死了整。對於這點,許大茂立場堅定,於是說道:「處長,傻柱對我的傷害恐怕不僅僅只是非法拘禁和流氓,不瞞您說,我現在後面很痛,我懷疑傻柱昨晚乘我酒醉,對我做了豬狗不如的事情。」
許大茂的話沒有明說,但在場的都是大人,他們就沒有聽不懂的。傻柱聽了這話更是暴跳如雷,指著許大茂就開始與許大茂的列祖列宗發生超友誼的關係。
范處長這下為難了,如果真有許大茂說的那個事情,那這個事情就不是他這個保衛處長能做主的了。於是,范處長不顧傻柱的指天發誓,吩咐旁邊的一個保衛幹事去廠辦公大樓前等著,一旦楊書記、王廠長來上班了,馬上把這事向領導彙報,請求上級指示。同時為了保護現場,范處長連繩子都沒敢給許大茂解,就這麼綁著。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吧,出去的那個保衛幹事領著楊書記、王廠長、李副廠長,進到了后廚。先前領導們已經聽了保衛幹事的彙報,大致了解了這個事情,現在又看到許大茂就這麼光著下身被綁著,那是氣壞了。對著傻柱就是一頓劈頭蓋臉,傻柱現在也明白自己今天是闖下大禍了,這事一旦報官,勞改營沒個三五年回不來,現在能救他的也只有眼前這三個廠領導了。於是,傻柱很孫子的在那兒裝死狗,由著領導們罵。
大家都老相識了,領導們也知道傻柱這人是小事精明,大事一塌糊塗。也懶得跟一個傻子浪費功夫,再說了,正因為傻,才用得放心嗎!於是,楊書記以年底了,上面各種檢查、評比多,這種醜事在這個關鍵時候外傳會影響廠子整體榮譽為由,把這個事情摁在單位內部解決,給了傻柱一個不對外宣布的記大過處分,取消三年內評先進的資格,還讓傻柱給許大茂一百元精神撫慰金。傻柱一摸口袋,說自己攏共就十幾塊錢了。一個食堂大廚,上沒老下沒小,一月工資三十七塊五,平時飯白吃食堂的,休息天還出去給人紅白事做席面掙外快,工作十幾年,到了全部身家就十幾塊錢!這把楊書記給氣樂了,指著傻柱就大罵道:「傻柱啊!傻柱,這世上真的是只有起錯的名字,沒有叫錯的外號啊!你如果再不能下決心跟那秦淮茹斷,你這輩子肯定還是你爸爸何大清的那條老路,給人寡婦家當牛做馬一輩子,幫人家養孩子。」
說到這裡,楊書記也恨極了那秦淮茹,秦淮茹在廠子里跟多個男職工有不正當關係的事,包括秦淮茹與傻柱的事,楊書記聽多了,為此他還接到過不少的檢舉信。以前,楊書記認為這些都是色鬼與淫婦的狗男女,他懶得管這些狗屁倒灶的事。現在看秦淮茹把傻柱坑成這樣,他心裡的那股正氣也上來了。當即就下指示,給予秦淮茹留廠察看的處分,調出生產一線,調往廠衛生隊,負責打掃廠里的那些女廁,一個月工資十七塊五。那些平時與秦淮茹狗男女的男職工一律嚴重警告,扣發本年度的年終獎,如有再犯,一律開除。
至於傻柱掏不岀那一百的精神撫慰金,楊書記直接就下指示,傻柱上個月的工資,這個月的工資以及下個月的工資,三個月的工資通知財務,全部算到許大茂的工資里,由許大茂領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