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像
一聽許大茂這話,賈家婆媳和屋裡的棒梗、小當馬上就送上了四個怨氣值。
這時代別說汽車,就是自行車也是少數富裕家庭才有的。賈家一向都是靠裝窮賣慘騙人錢財的,自行車這種招搖的東西,她們自然是不會買的。所以今天秦淮茹去拘留所接賈張氏,也是走著去走著回的。
一路上秦淮茹已經把家裡近來發生的事向賈張氏做了彙報,包括許大茂已經知道上次是棒梗偷的雞,並拿這事拿捏他賈家的事。賈張氏是個潑婦,但也只是個欺負欺負老實人的潑婦。原主那個許大茂可不好惹,而且許大茂背後還有對遠近聞名的渾不吝許父許母。
所以平日里賈張氏都是不敢去招惹許大茂的,現在又有短在許大茂手裡,她就更不敢去惹許大茂了。賈張氏面色猙獰拿眼神瞪著許大茂,但沒言語,更沒有上「九陰白骨爪」,腳下步子還不停。真的只是凶張臉。
許大茂看那國民好婆婆可愛,不由的又刺激了她幾句,奈何人家欺軟怕硬的本性,就是不還嘴,倒浪費了許大茂的一片深情。
看看賈家那緊閉的房門,許大茂又看向了對門易中海家。想想剛才傻柱說的秦淮茹給他介紹對象的事,傻柱雖然嘴硬不承認給秦淮茹錢了,但以許大茂對秦淮茹的了解,這女人如果沒搞到錢,她還會有心情繼續哄著傻柱?
傻柱現在的確是真窮,傻雨水說沒給他哥錢,這也不像是在說謊,那這錢是從哪來的?許大茂不禁想到了易中海,於是提步就去了易中海家。
這個點,易中海兩口子還沒有休息,圍著四方桌在那兒糊易大媽從街道上領的紙盒。
許大茂門口吆喝一聲,就進了易家。易中海冷著張臉看也不看他,易大媽倒是熱情,去給許大茂泡了杯茶。
把茶端給許大茂后,易大媽一邊重就坐下忙活,一邊對許大茂問道:「大茂啊!這麼晚來大媽家,你這是有什麼事嗎?」
「易大媽,您是不是借傻柱錢了。」
「是啊,上個禮拜柱子說他工資都被廠子里給扣了,說短煙酒錢了,跟我這兒拿了二十塊錢。怎麼哪,大茂,這又是出什麼事了嗎?」
許大茂一聽,果然。然後他就嚴肅的跟一大媽說道:「一大媽,傻柱說他短煙酒錢,這您也信啊?傻柱是幹什麼的?咱們紅星軋鋼廠的頭把勺,不但咱紅星軋鋼廠,就是這附近的十幾個廠子,他都是頭把勺。他休息天出去給人做席面,人主家能少了他這個掌勺師傅的煙酒?就是廠食堂里,那些招待酒、招待酒,只要他傻柱開口了,領導們會不給他?他傻柱只要臉皮厚厚,那些廠領導別說是公家的煙酒,就是他們自已個人買的煙酒也會送給他,畢竟領導們都知道,傻柱接下來一年的工資差不多都扣完了。從找他辦席的主家拿點,從廠里拿點,他傻柱怎麼就會短煙酒錢了?」
聽了許大茂的話,易大媽想想是這個理,傻柱手藝好、名氣大,幾乎每個休息天都有人請。每次去幫人家做一次席面,主家紅包至少三五塊,還有煙酒禮品,再加上傻柱食堂里的那些招待煙、招待酒。傻柱沒道理會缺煙酒啊!就算缺,也缺不了二十塊錢那麼多呀!
想到這裡,易大媽盯著許大茂說道:「大茂,你的意思是柱子他騙我的?」
「那是肯定的唄,一大媽,我料的不錯的話,您那二十塊錢現在已經在那秦淮茹的口袋裡了。」
「什麼?你說柱子他現在還跟那個女人攪在一塊兒。
那對婆媳真的是黑了心肝,天天裝窮裝可憐,騙著我們家和柱子的錢,她們卻在鄉下放高利貸,賺印子錢。你易大爺傻,還幫著她們號召院里人接濟她們,被你當眾檢舉說跟那個女人有不正當男女關係。現在弄的是幾十年好名聲一朝盡毀,上廁所都乘晚上沒人的時候才去。柱子,他也被那個女人害的錢沒了,名聲也臭了,都那麼慘了,柱子他怎麼還不長記性,還跟那個女人攪在一起。不行,這事我得管。」
說著易大媽就放下了手裡的活,急沖沖的去傻柱家了。看易大媽出去,易中海怒瞪著許大茂,冷冷的說道:「許大茂,你就是根攪屎棍,唯恐天下不亂。」
許大茂自認自已這麼做,是為了傻柱好,是為了他老易家好。以易中海五十多年的人生閱歷,以及他能成為八級工的聰明才智,他不應該看不出這點,可易中海為什麼不但不感激,反而很生氣。除非……。
想到這裡,許大茂不客氣的對易中海說道:「易中海,關於棒梗到底是不是賈東旭的種,街坊鄰居們一直有看法。因為賈東旭跟我一樣是長臉,而棒梗卻是四方國字臉,這點跟您一樣,而且棒梗不但臉型跟您一樣,眉眼也跟您很像。」
「許大茂,你少胡說八道,棒梗長的是不像賈東旭,但他像他媽秦淮茹,棒梗跟我沒半點關係。」
易中海說這話的時候,樣子很兇,但聲音明顯的是刻意壓低,顯得有些心虛。
許大茂瞭然,於是接著說道:「易中海,據你們一車間的人反映,在賈東旭出事故的前一段日子,你們師徒倆至少曾有過四次激烈的爭吵,而且都是背著人的,一旦有同志好心過去勸架,你們倆又立馬不吵了。毫無疑問你跟賈東旭吵的不是工作上的事,畢竟你是師傅,他是徒弟,賈東旭就算在工作上有什麼不同意見,頂多也就向你提提就是了,斷沒有跟你吵的道理,工作上的事你易中海也沒有避人的道理,不會人家勸架的同志一走近,你就馬上閉嘴。還有賈東旭出事故的時候,您這個八級工就在他旁邊,以您幾十年的工作經驗以及八級工的水平,為什麼會沒發現機器有問題,要知道像您這樣老經驗的八級工,根本就不需要看,只要一聽就應該知道機器運行是否正常。可當時就在賈東旭旁邊的您,明知道機器處於故障狀態下運行,您為什麼不去做應急處理?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事故發生。」
「你胡說,那是場意外,這個事情廠里是組織專門的技術人員評定過的。」
易中海態度依然強硬,但許大茂卻覺著易中海是越來越心虛。於是,他接著說道:「易中海,我胡不胡說,你自己最清楚。有些事情,你要找證據,確實是沒有的,但是有常理,當時如果是一個普通工人站旁邊,沒發現機器有故障,這正常,可您是個有著三十年工作經驗的八級工啊!機器有故障,您站旁邊會聽不出?您這事做的,表面看天衣無縫,可你們一車間的人一說到當年賈東旭的事,哪個不是在背後嘀咕您?畢竟這太符合常理了。」
「許大茂,滾、滾、滾,你給我滾出去,我家不歡迎你。」
「急了,你急了,看來我猜的一點也沒錯,既然這個事講明白了,那您對傻柱和秦淮茹的事的處理就好解釋了。我猜的不錯的話,秦淮茹坑傻柱也是您縱容的吧,把傻柱錢坑光,名聲搞臭,這樣就能讓傻柱娶不上媳婦,拖到傻柱三十好幾,絕了娶黃花大閨女的念頭,到時你再撮合傻柱娶秦淮茹,最後把家產都傳給傻柱,實際上也就是把家產都留給了你自已的兒子棒梗,順帶著再幫你兒子白嫖傻柱的一輩子辛苦。秦淮茹上環也是你逼的吧,你怕秦淮茹跟別的男人有孩子,到時會分走你兒子的財產。」
許大茂話一句一句的說著,易中海是越聽越心驚,他沒想到許大茂連秦淮茹上環的事都知道。這一刻他都有了想殺人滅口的衝動,可惜他不敢,就比如當年他要有這膽,也不用一次次的跟賈東旭「商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