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二
我醒來時已經是下午5,6點的樣子了。如潮水般的絕望向我襲來,我知道這才是真正的我。
5,6點要耀眼的黃昏想要將我刺穿,我望著空蕩蕩的出租房。心裡早已經接受了另一個我。
被子將我包裹,我便化為一隻蟬,想要努力破繭而出。
不知為何,今晚的太陽落得太快了,月亮又和太陽約好了一樣,開始灑下月光。
這月光啊什麼也照不出來,單單照出了破繭的我。我望著月亮,月光又全部灑向了我。
這可恨的月亮像是要把我身上的傷疤全部照出來才肯罷休。
過去的傷疤開始活了起來,它們紛紛化作蝴蝶將我包圍起來。
就這樣,我在遍地的月光,刺傷我的黃昏和滿身的蝴蝶里,奔跑了起來。
可是啊,這一切的一切就活生生的黏在我的身上。我越是掙脫它就越把我勒緊。
空氣變得粘稠,記憶里的一切也開始被燒毀。
渾身難受,手不停的發抖著,我感覺到它快要掙脫出了,我按著我的手,幫它完成了最後一步。
我的手,它帶著我的美好化作無足鳥飛向遠方。
它好似回頭望著我,我也笑著對它說再見了。
當我窒息感有所緩解時,我才看清,這是怎麼了。
手依舊在抖但上面滿滿的鮮血,我努力的安撫著自己。
儘管沒有用處,但我任要做。我知道,只有這樣我才那個保持理智,直到撐到和她的約定。
就這樣這時
「咚咚咚」敲門聲響起
「誰呀」我大聲的回著
我艱難的捂著傷口,控制住自己發抖的身體用貓眼向外望去。
只見一個中年大叔手裡提著裝有燒烤和啤酒的袋子。
「我呀,就是那個網上和你聊處理血跡的那個,你忘記啦。」說著說著摸著頭傻笑幾聲「哈哈,那天實在對不起啊,我這不是來向道歉嘛,咱倆今晚喝點,就當過去了,以後有事給哥吱一聲。」
嘿,你還別說,現在還真有事要他幫忙。我心裡嘲諷道
我開了門,他嚇了一跳。
「好兄弟,你咋又干這事了」他見我渾身發抖「需要我幫你叫救護車嗎?」
我忍著難受對他說「不用不用,都習慣了,看你帶了啤酒,咱們喝點」
「你確定嗎?好兄弟,別憋著啊,哥在呢」他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說道
「真沒事,也就等下又要處理血跡,不過這得麻煩你了,我現在還沒力氣,等下還要給手消一下毒」
「好,那你歇一會我去處理」說著就把東西放桌子上「你可不知道,我當年可是村裡有名的殺豬匠,處理血跡那可是乾乾淨淨的一把手」
我也不聽他繼續吹噓了,去找酒精來消消毒。
好不容易弄完,就差他處理血跡。
我歇了會開了瓶酒喝了起來,過了會緩了過來「還是我來吧,等你估計得燒烤都涼了」還有名的殺豬匠呢,就這。處理血跡的一把手,就這。內心吐槽了幾句。
隨後就上手和他一起處理。
他笑了笑說道「嘿嘿,那多少年的事了,技術有所下滑很正常好吧」
我要是信了他的鬼話才怪呢
好不容易處理完,我和他終於吃上早就涼了的燒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