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四
後來啊,老林為了救自己的孩子,到處去借錢。不僅把小賣鋪出售了而且在網上也發起募捐,各路神醫也找遍了。因為他知道這點錢夠不了幾次治療,於是他又到處找偏方給他兒子吃。
再到後來,老林的兒子不見好轉,錢也沒剩多少了。
就再他兒子死的前夕,老林不知為何突然坦然了下來。
他平靜望著他兒子的屍體,他說他一下就感覺看得很開了。
說著說著,他突然又哭了,我只好抱著安慰他。
他帶著哭腔繼續說著他的經歷。
他給我說道「我不恨她,也不怪兒子得了怪病。我…」
「我只怪我自己沒有能力留下她,沒有辦法救下我的孩子。他還沒么小」
「你不知道呀,他看起來可乖啦。」他哭著哭著又一下子笑著說道
對於我來說,我這個剛才鬼門關走了一圈的人來說。他的苦我不是不能接受。
只是我也忘記我在多久以前失去了與他人感情共鳴的能力了。也就是我沒有同理心了。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會變得如此陌生,麻木。
也許是這個病吧,也許是我的經歷吧,也或許我本來就如此,只是之前假裝到我自己也沒有發現。
唉,我還能說什麼好呢,不過是世態炎涼罷了。我能做的只有接受,我們能做的也只有一起接受而已。
於此才是我不想活下去的理由吧。
我也常常想到,我是厭惡這世間一切還是我因病才這樣還是每個人都或多或少有想死的想法,我只是比較多而已。
「好了好了,咋不哭了,你看你說道你兒子的時候你都開心的笑了。」我像哄孩子一樣哄著他,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兒子如果還在的還一定不會想看見你這樣的。」
「嗯嗯,咱不說了。咱倆咋又說哭了。」他自己安慰自己道「咱倆今晚的任務就是大口擼串,大口喝酒。」
「是啊,說那多幹嘛,感情都在酒里」說著悶了一口酒,畢竟是我主動問他的經歷,才把他傷疤揭露出來的。
接下來的半個小時,我和他誰也不敢說話,怕戳到對方痛處。就把串都吃完了。
酒呢,還剩下幾瓶。
喝著喝著,他幸許是喝迷糊了又才經歷了大哭一場。
他問我「好兄弟啊,隔~」
「為啥你老想死啊,你看看我,我這都堅持下來了。」
對呀,為啥我沒有堅持下來呢?這個疑問在我心裡埋下了種子。
「我也想知道,但情緒一上來,再想到那些事真的就不想活了啊」
「那就真不可以堅持一嗎?」他醉醺醺的說道
「我真的堅持不過來,你不懂那種感覺」
「我懂,你憑什麼說我不懂。我孩子那麼慘,你憑什麼說我不懂?啊?隔。每當我想起我兒子的時候,我也想去陪他但我又想到萬一他要是問我在世界有哪些奇聞趣事時,我啥也說不出來的尷尬時我又不想死了。」
「老弟,我建議你也可以有這之類的想法來幫助堅持下來」他一臉真誠的看著我
「是嗎?那你讓我好好想想有什麼好吧」我說道
「嗯吶,老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