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必由技

苟難安糾正了言不納的技術性失誤，但心中還有很多困惑想問他，所以也不想讓場面太過尷尬，趕緊轉移話題：「客戶？道長還有其他業務？」

「降妖除魔就是貧道的工作，也是為人民服務嘛。」

「那也收費的嗎？」

「化緣，化緣，我們出家人，講緣不講錢的。」

「原來如此。」苟難安假裝很虔誠地點了點頭。「其實我還有點兒事想問道長，我們找個地方聊聊？」

「好啊，如果邊吃邊聊就更好了。」

「道長不是剛」吃過兩個字還沒出口，苟難安突然想到，一碗泡麵可填不滿一個冰箱。

鑒於苟難安窘迫的經濟狀況，他只買了個長麵包和一瓶礦泉水，並且在公園的長椅上款待言不納。

但言道長似乎還是吃的津津有味。

「言道長，我本來是不相信鬼神的，但是那晚確實太不可思議了。翟小青真的是鬼嗎？還是別的什麼東西。」

言不納喝了一大口水好快點把麵包咽下去，「可以這麼說，但更準確的說，那是一股『氣』。」

「一種氣體嗎？」

「不是我們常規理解的氣體，是生物自身的一種能量，你可以把她理解為武俠小說里的『內力』。活著的東西都會產生『氣』，只是強弱有別，老子一氣可化三清，凡人一氣多是放屁。普通的生物死後，氣也就散了，但是具有強大『氣』的生物死後，『氣』凝結不散，就成了『鬼』或者『妖』。」

「那個女孩活著的時候也是個道士？」

「應該不是，怨氣或者戾氣太重也會變成鬼。而我們道家高手在臨死前，會『以氣化塵』化掉自己的內力，不會變成鬼的。」

「對了，那為什麼我媽還會發微信告訴我，女鬼是她朋友的女兒呢？」

「被鬼盜號了唄。」

「鬼也會盜微信號？」

「開玩笑，鬼也要與時俱進的好不好。我之前還遇到過鬼鑽進網游伺服器里，亂髮極品裝備的。」

「你確定不是黑客乾的，賴在鬼身上的。」

「黑客變成鬼，手藝還在。」

「好吧，好吧。道長那天是怎麼收服那個女鬼的呢？」

言不納手指在空氣中做了個「蘸墨」的動作，指尖便匯聚起一團小小的金光，然後在空中畫了三條橫杠：「我們讓『氣』的力量具象化，把乾、坎、艮、震、坤、離、巽、兌，八卦中的幾個，按照不同順序組合起來，達到不同的效果。比如那天定住你們的定身符，是用『坤、艮、兌』三卦組合而成的。」

「原來如此。那天那個女鬼想對我做什麼？」

「這種怨氣所化的鬼，一般都會吸取比自己弱小的氣，也可以說魂魄，來讓自己更強大。或者佔據比自己弱小的氣的身體。或者先吸取別人氣，再佔據身體。」

「為什麼我和她在一起那兩個月寫的代碼都是亂的呢？」

「這種鬼一般都會一點鬼術，讓你迷迷糊糊的，好不會察覺他們與正常人的不同。」

「那我可真夠冤的，不過我這麼和前老闆解釋，你猜他會信嗎？」

「不冤不冤，你還和個美女纏綿了兩個月呢。」言不納大笑，突然又想起了什麼，皺著眉問苟難安：「你和那個女鬼在一起兩個月？」

「差不多吧，兩個多月。」

「嘖、嘖、嘖。」言不納搖搖頭：「我好像發現了這段故事裡的一個『必由技』。」說到此還突然緊緊抓住了苟難安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