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結交
司徒雲打算在河洛古城多住幾天,因為他覺得這座古城有些意思。
白天在城中心之處,發現一座石雕,雕像手持龜殼,似乎是在做占卜。加上城中眾多擺攤算命的攤販,也讓司徒雲猜測這河洛古城頗好算卦占卜之風。
回到客棧之中,已經是到了晚上。
司徒雲在一樓大廳要了兩道本地特色菜,一碗不知名豆汁,喝的時候險些吐出來。
另一道是一碗羊肉湯,碗里還放了一些面片。
「聽說了嗎?今天早上,穀梁家的大少爺就在這客棧門前,被狠狠的教訓了一頓啊,聽說啊,臉都被打腫了!」
「可真慘啊,不過我怎麼聽說穀梁公子被打斷了腿?」
「對啊,我也聽說了,我不過我聽說的是穀梁少爺被打斷的是中間那條腿!」
司徒雲聽得直皺眉頭,暗道:「我明明沒有打人,我可是立志要做大俠的人,怎麼能隨隨便便的就把人腿打斷?」
在司徒雲隔壁的幾人說的是一板一眼,似乎真有那麼一回事一般。
「哼,我穀梁家的人也是你們可以議論的?」
突然,一道剛猛的真元襲來,將說話的那桌人打得七零八落。
司徒雲沒有阻止,因為這是這幾人咎由自取!
只見一位身穿青袍,手持摺扇的翩翩公子踏步走進客棧。
司徒雲見此人真元激蕩,靈氣纏繞,竟是有先天境界的修為。
青袍公子先是向司徒雲微笑點點頭,司徒雲見狀也是點頭回禮。
青袍公子走向掌柜,從懷裡掏出塊金子,放在櫃檯之上,道:「剛才心氣一時不順,打壞了些桌椅,這是一兩金,作為賠償!」
「多謝穀梁大公子!」掌柜躬身道。
隨後穀梁家的大公子喝道:「你們幾個還不快滾,難道要本公子請你們吃飯?」
「不敢,不敢,我們這就走!」
就在幾人灰溜溜的就要逃出門口時。
「慢!」
只見穀梁大公子再次開口。
「你們幾人,還沒付賬!」
司徒雲眉頭一挑,同是穀梁家的公子,眼前這人竟如此這般親民?
幾人硬撐著回來在櫃檯處結賬之後,穀梁大公子再次來到司徒雲身前問道:「這位公子,我可以坐這嗎?」
此人先前所作所為。讓司徒雲大為贊同,自然沒有拒絕,伸手說道:「公子請!」
這人在司徒雲對面坐下,自我介紹道:「在下穀梁寂弦,正是剛才那幾人所說的紈絝同父異母的兄長!」
「原來是寂弦公子,在下司徒雲,昨天遊歷自此,在這客棧住下。」司徒雲抱拳道。
穀梁寂弦暗道:「果然是他!」
隨後起身抱拳躬身,:「多謝公子今天早上替我教訓這個不成器的二弟,那麼姑娘,我已經派人送了些禮物,她也原諒了二弟的所作所為!」
司徒雲雖奇不驚,淡淡道:「寂弦兄如此肯定,早上那人是我?」
終究是有所持,沒有把先天境界放在眼裡。
穀梁寂弦坐下,微笑說道:「河洛城修為在先天之上的總共就十幾位。能夠以天地之力壓制我二弟,卻不損傷他的根基,除了煉神宗師之外,先天境界能做到的,整個河洛古城,就只有城主家的供奉能夠做到。但經我調查,這位供奉已經閉關七天未曾出門,所以做這事的必定是外來人!」
司徒雲見此,恍然大悟,自己雖然只是透露出先天修為,
但是對天地之力的精妙掌控,還是被人找上了門。
不再否認,司徒雲說道:「不錯,早上確實是我暗中出手,寂弦兄是要為自己的弟弟出氣?」
「非也,我那弟弟其實本性不壞,只是愛開玩笑。並不會真的那姑娘如何,不過也確實欠缺教訓。司徒兄能夠出手,也讓我避免為難,說起來還是要感謝司徒兄!」
穀梁寂弦依舊保持微笑,向司徒雲抱拳道。
司徒雲見此人談吐不凡,謙謙有禮,處事十分得體,不禁心生結交之意。
深深看了穀梁寂弦一眼道:「不知寂弦兄來此,究竟所謂何事?」
穀梁寂弦道:「原本只是路過,聽到裡面幾人提起二弟,所以停下聽聽而已。沒想到進門之後能遇上司徒兄這樣的青年才俊,所以,我想和司徒兄,交個朋友!」
司徒雲聞言點頭:「寂弦兄倒是心直口快,不過寂弦兄為人處事,在下也十分佩服,能得寂弦兄這個朋友,甚好!可惜此處無酒!」
「掌柜的,上酒!」穀梁寂弦喊道。
這客棧掌柜聽言,立刻跑來,拱手道:「寂弦公子,小店只是客棧,沒有酒,以前因為有人喝酒鬧事,所以東家讓我們不要賣酒。久而久之,就沒有酒了!萬分抱歉!」
「喔?既然如此,司徒兄可否賞臉,來我家一敘?酒,管夠!」
穀梁寂弦先是回應了掌柜一聲,隨後對著司徒雲發出邀請。
司徒雲想了想,東西都在身上,客棧房間回不回也無所謂了,就說道:「寂弦兄盛情相邀,自然是不能拒絕,我們又!」
「請!」
穀梁寂弦左手伸出,示意司徒雲先出門,隨後走在前頭帶路。
跟隨穀梁寂弦來到一處大宅面前,只見院外粉牆環護,綠柳周垂,三間垂花門樓,四面抄手游廊,院中甬路相銜,山石點綴。
入門便是曲折游廊,階下石子漫成甬路。上面小小兩三房舍,一明兩暗,裡面都是合著地步打就的床几椅案。
二人來到客廳坐下,就見穀梁寂弦對著一個管家打扮的看者道:「福伯,吩咐下去,讓準備好酒好菜,我要和司徒兄開懷暢飲!對了,天色已晚,就不要打擾爹娘休息了,你再去把二弟叫來!」
「是!」
管家退下。
片刻之後,一個青年畏畏縮縮的走進客廳,嘴上說道:「大,大哥!」
穀梁寂弦瞄了二弟一眼,對著司徒雲道:「這是我二弟,穀梁寂名。」
見司徒雲點頭,隨後又對著穀梁寂名喝道:「寂名,快來謝謝司徒兄今早手下留情,否則的話,你就不是出點汗那麼簡單了!」
穀梁寂名聞言大驚失色:「是,是他?」
穀梁寂名頓時冷汗直流,內心驚怒交加,但看著大哥嚴肅的表情,卻又不得不低頭。
沖著司徒雲拱手一禮道:「多謝司徒兄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