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
又過了三日,
一切該是準備妥當。
縣衙貼出告示,剿匪時間定在明日午後,應招而未到者,斬。
許言看了,覺得還是先回客棧休息的好,以便養足氣力,但又想到自己還有訂的衣服沒拿,雖然還差幾天交付,但一身該是可以做好的,且說他也願意往那跑,沒有什麼別的意義,只是單純為了自己的心情娛悅。
許言去了,腳步比平時快上些,這連他自己也未注意到。
裁縫鋪里並不是沒有客人,一個二十多歲男人,他走起路來的樣子很虛,一副縱慾過度的樣子。
女人該是沒在店裡,只留下女兒看家。
「小笛你娘不在嗎?」
「不在。」
男人眼中閃過一絲惋惜,但隨即又冒出精光,直勾勾地訂著女孩看。
「我訂的衣服做好了嗎?」
「這個,我也不知道是那一件,你要不改天再來吧!」
女孩有些畏懼男人的眼光,十分不自在。
「我知道那一件,在裡屋是嗎?」
男人一邊說一邊往裡屋闖,還要拉著女孩一起進去,雖然被掏空了身子,拉著女孩的衣根本使不上多大力氣,但也不是一個女孩可以抵擋了的。
許言這時剛好走到門口,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但看到女孩排斥和恐慌的眼睛也有了些推測。
看來不是人人都像自己一樣是個善良的正人君子。
許言快步過去,將一隻手搭在了男人肩上,並沒有用力,他怕弄傷男人。
但男人只覺的肩上突然壓上一塊巨石,腳步不穩,膝蓋直接磕在了地上。女孩趁機掙開了男人的手,躲到許言身後。
「怎麼了,有沒有事?」
許言彎腰扶起男人,抓住他的一條胳膊,想把他拉起來。
但男人只覺的自己的一條胳膊像被燒紅的火鉗子夾住,熱辣辣的痛。
這時許言才回頭問女孩:「我上次訂的衣服好了嗎?下雨天來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