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三

客棧，

美婦不敢在外多留，且書生現如今的心思皆在考題上。

即使是自己剝好葡萄親自送到書生嘴邊，他也只會獃獃的張嘴，連籽也不吐的咽下去，根本不去理會自己。

美婦見他這個樣子無趣，自己剝了幾個葡萄，皮和籽皆丟在地上，穿好衣服便匆匆離去了。

樓上，

許言自覺無事可做，又睡不著，便想下樓散心。或是在大廳里喝茶，同夥計聊兩句。

就是一個人蹲在門口聽雨，也比悶在樓上清新自在。

許言叫了壺茶水喝著，這時也沒什麼客人，大廳里的位子空蕩蕩的。

一個中等身材、衣著樸素的黑臉姑娘也在大廳坐著，不喝茶，也不吃東西。旁邊放著把雨傘，做工十分的精明。

許言猜測她該是哪家的丫鬟。

「小曹」

聲音很空靈，又很乾凈，還帶著一絲絲的誘惑。

一旁好像打瞌睡的姑娘立刻站了起來，候樓梯口，等美婦下來。

許言也抬頭看，痴在那裡。察覺到樓下傳來的目光，美婦眼神略微注視，許言慌的將頭轉過去。

待美婦走後好一會，許言才從剛才的驚艷中緩過來。

「真美。」許言痴痴道，

一旁往茶壺裡添水的夥計聽了這話，小聲道：「可不！縣太爺的女人。」

「縣太爺的女人來這幹嘛？」許言愣了一下，問身旁的夥計。

「來這……」夥計一邊說一邊往樓上看。

夥計的話還沒說完，原先一直在櫃檯后抽煙的掌柜突然開口

「看看廚里的水燒開沒有，給我下碗面去，再切些薑絲進去，驅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