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十

周縣，

少年縣城門口站著，且站了有一會了。

少年想若是自己在路上多聊幾句，顯的熟熱親切，中年男人該是能把自己送到醫館的。

但少年更喜歡拄著木棍難看的走，這樣良心似乎會好受些的樣子。像是沖著路上遇到的那一家人說：「看，大家都不容易不是？」

少年識字，且不是啞巴。當他找到這間醫館時，裡面的人不多，少到只有大夫他自己，連個夥計也沒有。

少年說明原由后，把傷腿伸給大夫。擼起褲子，露出修長潔白的大長腿。在痛處已經有瘀血，這讓少年十分的擔心。

這個中年大夫只是在少年腿上扭了兩下，就清楚少年的腿傷不過爾爾。

大夫道：「小問題，多喝熱水，多休息。」

少年忍著痛：「怎麼治好？大夫。」

大夫在褲子上抹了下手：「讓我再摸兩下就好。」

少年：「很痛，瘀血也是一片一片，紅的發紅，紫的發紫」

大夫回答：「這是你的正常現象。」

正好骨后又取了幾貼膏藥，算是醫治成功。

少年沒話找話，問：「縣城裡生病少？」

大夫搖頭。

又問：「那是醫館多？」

大夫又搖頭。

問：「那這病人少是因為？」

回答道：「是因為我收費要貴不少。」

少年目光一凝，又有一種想拔刀砍人的衝動。

大夫緊接著又是一句：「但我醫術最高超，且良心著。」

少年冷冷的笑。

大夫說：「換別處，你這腿別人要六七百文，而我要一兩。」

少年已經悄悄地把手上放到身後別著的刀上。

大夫又說：「換別處，你這十天半月也就將將要好。在我這，你不用七八九天就活蹦亂跳。」

少年板著張臉，很獃滯。心裡想：「活該你沒生意，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