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白衣人
莎婉拉一瞧身邊女子說道:「說來,你已經潛入中原十年,也為天南之邦拉攏不少人可謂是居功至偉,那些人現今是我天南之邦猛將,有朝一日,染指中原大地,還需要他們盡心儘力,若天南之邦統一武林,妹妹你自然會如願以償。」
身邊女子說道:「可是最近江湖上出現一位紅衣女子,此女子來歷眾說紛紜。那女子似乎是有備而來,自這位女子到來之後,江湖上似乎亂上更亂。還有現今天下之主司馬天如日中天,更是天下之主,他身邊也是高手如雲,要想入主中原,從司馬天家族開刀最好不過。如今司馬天是一代賢明之人,可是未必能擋得住後代人昏暈無能,司馬天已經到遲暮之年,不可能;不老不死。」
莎婉拉搖頭說道:「我想那司馬天不會坐以待斃,更想延年益壽,成為千古主宰,一定也在打著雲天之巔。」
侍女說道:「雲天之巔是一個傳說,知道雲天之巔武林中人最近幾日紛紛斃命。看來是有人不想讓雲天之巔被人知曉。」
莎婉拉點頭說道:「可是天底下還是有人知曉雲天之巔,雖然那些人藏頭露尾,但我等明日便出發一定找到知曉天機之人,還有那東方徎,那人手中捏著天南之邦命脈。他一定會設法滅掉天南之邦。當年真不該那樣對付於他。」
侍女一聽說道:「當年姐姐真是心狠手辣,本來姐姐是想留下東方徎,可是姐姐卻……」
侍女欲言又止。
莎婉拉咬住牙說道:「哼當年我好心要留住他,可是他不識抬舉,即便是跳下懸崖,亦然不從我心意,那是他咎由自取。只是我不該將天南之邦秘密告知於他。」
侍女說道:「還有一個姑娘,與姐姐一樣不知是愛是憎,那姑娘雖然愛,但愛之東方徎智慧,言之對東方徎有情,卻因為東方徎乃是殘疾處處厭惡。此時此刻那姑娘與姐姐當年一樣,不忍見東方徎終身受癱瘓之苦,心中責難。」
莎婉拉嘆著氣說道:「看來那東方徎知曉我要前來,先退身離開。當年我曾無心傷他,但還是心中有所愧疚,今日前來也並非要與他為敵,能答應我回到天南之邦,那另當別論。」
侍女點頭說道:「可是這未必能成。」
莎婉拉深深一望窗外說道:「明日我自會親自去尋覓那東方徎。」
過了一夜,東方徎猝然消失之事,並非因為東方徎的消失而結束。江湖上目睹東方徎大顯神通之人紛紛步入江湖尋找。當然有慕名而來,有人卻是因為想要知曉傳說中雲天之巔。在眾多江湖人之中,唯獨淡如清水,沉靜如常之人便是紅衣少女李雲嫦。李雲嫦再度出現便是在南山上道觀外面。無人知曉夜去何處對的李雲嫦,悠然出現,自然是無人注意。可是南山老道卻守約至此。見外面冷冰冰站著李雲嫦,便上前行禮。此時,怒刀也來到道觀前。三人相聚,當然是為了保護這位神秘姑娘。
李雲嫦一看兩人,嫣然一笑說道:「兩位真要隨我南行。」
南山道人說道:「我等皆是東方徎公子知己好友,既然公子有所指教,那我等自然以姑娘馬首是瞻。不過天南之地乃是龍潭虎穴,區區我等三人,縱使武功再高,也無濟於事。還要找到兩人,一人乃是一位黃河邊垂釣老翁,此人十年前曾夜闖天南之邦,搭救東方公子性命,對天南之地是相當熟悉,另外一人只有垂釣翁能找到。」
李雲嫦一聽之後,問道:「為何東方徎會幫我。
」
怒刀一笑說道:「為了正義,也為了一個有情人。」
李雲嫦說道:「哦,由此得見,東方公子還是有情有義之人,說起正義,那便是同道中人,可是說起情分,那跟本姑娘無關。」
怒刀說道:「可我家公子與雲天之巔一位女子淵源很深,當然我家公子知曉姑娘是雲天之巔而來,所以才命我等前行。」
李雲嫦一愣說道:「雲天之巔與世隔絕,我們姐妹並無見過江湖之人,我倒是不解,東方徎為何會認識雲天之巔女子。」
怒刀一聽思量:「看來這紅衣女並非是當年那小姑娘,她並不知曉當年東方公子曾無意之間到雲天之巔。」
李雲嫦轉身思量:「來過雲天之巔江湖人無論老少,都會死守雲天之巔傳說,當年那人也不例外。」
李雲嫦忽然想起天機樓主所言,便羞澀陳思片刻問道:「那你家公主是否婚配。」
怒刀盯著半遮面女子,一笑說道:「我家公子是有所婚約,便是長安城大戶女兒李仙兒。可是兩人交集不多,往來少,並非有真情,想來那李仙兒肯定厭惡我家公子癱瘓在床,設法退婚是為真。」
李雲嫦說道:「放心,我自會幫助東方公子。」
怒刀一笑說道:「若是我家公子能得到姑娘青睞,那自當最好不過。」
李雲嫦「哼」一聲說道:「閣下要是再胡言亂語休怪本姑娘無禮。」
一番笑談之後,兩位高手便辭別了李雲嫦向潼關黃河畔趕去。而李雲嫦還是孤影紅光,來時可見,去時不知是到何處。兩人自然是無所想法。畢竟這是東方徎特意囑咐之事。而唯一能見到李雲嫦之人,莫過於黑衣人。當李雲嫦向南而去時,黑衣人翻身前來,擋在李雲嫦面前。李雲嫦止步。一笑說道:「又是閣下,為何要來此?」
黑衣人「哈哈」一笑說道:「我是前來告知姑娘,在江湖上行走,可萬萬不可孤身犯險,東方徎雖然未能跟隨姑娘,但是已然為姑娘找了幫手,若姑娘能好好借用東方徎力量,那麼姑娘定然能心想事成。」
李雲嫦冷冷一笑說道:「又不是東方徎自己現身幫助於我,據說天下有才之人莫過於東方徎,我看來,那東方徎自命不凡,倒是一個難以言喻之人。」
黑衣人說道:「那東方徎並非對姑娘之事置之不理,只是在姑娘危難之時,自然會現身相救。」
「那麼,自詡為天下第一才子東方徎要故作神秘了。」
黑衣人說道:「姑娘莫要如此言喻,向前行走十里,有一酒肆,有一位白衣書生正在等候姑娘大駕,那公子平素與東方徎稱兄道弟,那人武功智慧在東方徎伯仲之間,見到白衣書生之後,莫要問其名諱。」
李雲嫦不予理睬向前緩緩行走。
果然翻山越嶺有十里之多,山谷之中有一酒肆。
李雲嫦自然心中疑惑,但還是向酒肆走去。
行至酒肆門口,向裡面一看,諾大酒肆之中只有一位白衣人悠然坐著。眼前之人便是黑衣人所言白衣書生。進到酒肆之中,落座之人便是東方徎。李雲嫦嫣然一笑,緩緩向前,輕柔坐下,一觀東方徎說道:「還我玉佩。」
東方徎一笑,淡然說道:「十年了,姑娘還是想起,還有一塊玉佩在我手中。」
李雲嫦安靜坐下,嚴肅起來,凝神盯著東方徎說道:「十年了,本來以為看不到當年那個病懨懨之人,不曾想到,你還是驟然出現。當再次相逢,那玉佩要物歸原主。」
東方徎掏出玉佩,笑了笑說道:「本來阿虎要到時機成熟之後問姑娘這玉佩主人是誰。真是想不到是姑娘本尊,當年我卧病在床,偶然到了雲天之巔,姑娘之情,在下銘記在心。」
李雲嫦說道:「當年我也是奉命而已三位師姐要你管我,師父只有讓我照顧公子。至於贈送玉佩,只是師父交代,並無深意,萬萬不可誤解。」
東方徎也嚴肅起來說道:「原來如此,那自然是要將玉佩物歸原主。」
說完,東方徎掏出玉佩,雙手捧上。
李雲嫦伸手抓住玉佩,深情一望,那然後再次收回纖纖玉手說道:「不過是一塊古玉,實在無所重要,我看公子對此物有不舍之意,那我再度贈於公子。不過,此玉雖好,乃是有價之物,而此玉在公子手中卻:不可丟掉,萬一遺落,那便是無價之寶,公子要惜之如命。」
東方徎收起玉佩說道:「既然如此,那我便收起。」
李雲嫦臉上不由地緋紅起來,卻一直倔傲一切,凝神問道:「聽聞公子與一位姑娘有婚約,這可是真?」
東方徎點頭說道:「不錯,的確是有這等事情,只怕是無緣無份。」
李雲嫦繼續問道:「公子為何要如此一說?」
東方徎起身一看門外說道:「有眾多瑣事令人奇怪,但看人心生鬼祟時,當之不和。」
李雲嫦起身,環顧周圍,一笑說道:「如這酒肆在深山之中,來往之人寥寥無幾,誰人可知曉,藏污拉垢之地便是在此地。」
東方徎淡然望著周圍說道:「不過歲一群跳樑小丑,姑娘千萬不可在意。」
李雲嫦坐了下來,繼續問道:「公子是要與我一從南行?」
東方徎嘴角微微上揚,「哼」一聲說道:「我在等一位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