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二章:陶老6,陳鐵光
吃完席后。城主特意讓庄遠洋他老婆接了文芯去府上玩,而黃文瀾和琳女兩人則和一位叫嚴青的人來到了後院,所謂地牢,這還真是在地下挖開用青石所砌。
一路順著青石階梯走下,光線變得暗淡,前面已經出現了火光,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惡臭。慢慢的已經走到了有鐵柵欄的地方。一間一間的很小,有很多都是空著的。
引路的嚴青解釋到,「殺人償命,一般破了案確認了罪行都是直接拖出去斬首」,隨後遞了本冊子過來,「公子這記錄了裡面的人都犯了那些事兒,因何關押」。黃文瀾接過翻看。牢房都有個對應的號,記錄得也很簡單。殺人嫌疑,奸侮民女,偷盜,剿匪願降者…等等
而其中有一個人引起了他的注意,是個行醫救人的江湖郎中,因治病用刀劃開那人肚皮被他親人報官抓進了衙門,而此郎中也有些名氣很多人為他求情,當地衙門無法下結論給移交城裡,后判入地牢留其性命。
他像嚴青指了指這個號,嚴青便帶他來到了門前,牢里一個穿著囚服的老人,說老人有些過了,冊子上記錄四十一入獄,算了算至今有六年了也才四十七。此時的樣子倒是頗像老人,見著來人並沒有反應,坐著發獃。雙眼無神,
嚴青上前叫了聲,「陶老六」這會兒牢里的人才開口「小民在」嚴青后又看像了黃文瀾,黃文瀾才道:「我給你個機會,跟在我身邊,證明自己的醫術,」
陶老六頓時像受了委屈的孩子哭的稀里嘩啦,等停了才跪地道謝:「多謝大人」牢門已經打開,嚴青叫來了守衛「帶他下去洗漱整理一下」守衛拱手領命。
黃文瀾合上冊子在往裡走了幾步,便見著一個手腳上了鐵環的人,腳上的鐵環更是在腳踝處穿了個洞扣著。而鐵鏈另外一頭在背後石牆上,黃文瀾翻來冊子,找到對應房號的記錄
''陳鐵光,白元二十年道行,出門掙錢,回家撞破妻子與人通姦,懷疑兒子不是自己的,於是拿了碗滴血認親,看清不融一怒殺妻滅子,更是把通姦的男人一家七口全殺了。而後投案自首,應是求死,反而留得性命,進了牢里有武功的都得這待遇。
其實只要殺了平民的人在逃都會被朝廷懸賞通緝,反響最大的反而是習武之人。時常有人提著腦袋領賞。而習武之人不在保護之列,不過只要參軍,或者做了賦官,有了身份也在保護之內。
黃文瀾走近牢門道:「你好像並不像個男人,怪不得女人會出軌。」
牢里的人突然抬頭死死盯著眼前揭傷疤的年輕人眼裡儘是凶利「你是誰,我的事還輪不到別人品頭論足,像你這種小白臉我隨手就能捏死。」
「哦?是什麼讓你覺得我是小白臉,憑你殺妻滅子,還是與你妻子通姦之人全家性命,是憑你白元二十年的修為,還是憑你怕死又不願承認事實就躲牢里逃避?」
牢里傳出怒吼,鐵鏈叮噹響,腳上因撕裂流血,因疼痛摔倒在地。黃文瀾平靜的看著地上喘著粗氣的人慢慢變成哭泣。
「你決定不了一個人的出現,也挽留不了有人的離開,你能做的只有珍惜不期而遇的驚喜,也要接受突如其來的離別,如果你一心求死,或許現在應該只剩白骨。我相信你並非怕死之人,而讓你沒死的並不是官府,那麼只能是你妻子不忠產生的那一絲不值給你添了一絲恐懼。而你的挫敗感與失去心中的信念同時出現,蒙蔽你的眼睛,讓你不願去看。
你連自己都看不清,活不明白。見著了我就是小白臉說能隨時捏死,我看你還是跟著我學學如何做男人吧,」
牢房裡的人早停止哭聲,而琳女滿眼的星星,嚴青也還在回味這翻話,就聽黃文瀾道:「嚴大人麻煩打開牢門解開他的鎖鏈」。
聞言召來了守衛吩咐,隨即守衛。就掏出鑰匙串開了門解了鎖鏈。隨著守衛離開,地上之人一動不動,安靜的出奇。等了片刻黃文瀾走進去,琳女緊隨其後,牢里之人可是會武。
「怎麼,不想承認這些年自己白活了?」
地上之人才猛然起身,而後迅速跪下,一頭磕到地,「多謝先生開導解惑之恩,在下陳鐵光,刑滿必定前往為先生效力」
「不必等刑滿了,現在就跟我走,」
「是,先生」
出了地牢,帶著兩人收拾了一下儀容,做了出獄手續,便帶著兩人出了城主府。因長期處於黑暗牢獄,出來后眼睛適應了,心卻沒適應。走在滿是人來人往的街道上,東看看西瞧瞧,不過也沒落下半步。
琳女出來后就一直在打量前邊背著個手的黃文瀾,一雙桃花眼忽閃忽閃,明明年紀小小,懂的東西卻是多的嚇人,感覺自己越是了解反而越是看不透,好奇心就越重。路上更是和陶老六談醫術,陶老六覺得找到了知音,終於有人覺得自己的見解理論有效,覺得自己醫術高明了,有些地方甚至能提點自己。講傷口太大,用真線縫合可加快傷口癒合之類…。
說起來陳鐵光天賦不錯,十四偶然習得功法,十八便到了白元,沒了後續修鍊法門只能繼續修白元到了三十四就遇到了人生中的大變,郎當入獄兩年。
腳上的傷口直接由陶老六處理包好就自己運真氣加快恢復后就可以走路了。
一路到家,立馬開始收拾東西,在米櫃里拿出幾個小炸藥包裝好,又在瓶瓶罐罐中拿了兩個裝好,衣服兩套裝好,隨後留了封信,在小妹床上,她現在還在城主府玩,今後自己不在有城主照顧,也放心。
琳女已經知道黃文瀾手裡的牛皮團能搞出動靜,但瓶瓶罐罐卻不知道幹嘛,黃文瀾從來不讓她碰,說極為危險。
收拾好了,4人一行就出發,在城門口要了馬匹,並非是買下,而且押金租用,一般官道都有驛站,拿出押金文蝶可回收馬匹。路上交代陶、陳二人,此去是黑山,別再和廣安城城主府扯上關係,如果有,就是被抓被關,刑滿釋放。
天色漸暗已經到了黑山腳下退了馬進了縣裡,小縣比不得大城,但小街小巷也挺熱鬧。找了一家酒樓,吃了飯,一行人又進了一家客棧,在櫃檯開了房間,便向店家打聽,附近有沒有要轉讓的店鋪,店家一聽就知道應該是生意人,給他說了兩處,都在縣裡,一處偏僻一點,但是價格便宜。一處在街道旁,價格得翻幾番。
毫不猶豫選了偏僻的那處,立馬就出發過去看。是一家麵館,不在主街道,生意很是冷清。
老闆見有人進店立馬上前詢問。「各位客官,吃點什麼」
黃文瀾問:「老闆,你這店鋪可是要轉讓。」
一聽這話老闆忙道:「裡面請~幾位要是有興趣,等一下談完帶你門轉一下。」落座就談,談完了房子談價格,后又說到稅,每個月得向縣裡官府上繳銀兩。老闆順便給幾人說了,在這裡,不能得罪黑山的人,也可以自願交一些保護費。
一般的商鋪格式都是前面一棟做生意,後面老闆住的小院兒。於是麵館老闆叫來了真正的房主。與房主簽訂好契約,交了錢。給了麵館老闆三天時間收拾。一起又回到了客棧。就吩咐
「老陶去附近藥鋪轉轉,打聽一下行情。」
隨後用擬定的暗語寫了封信,「老陳你去鏢局把這封信託送到城裡的安家酒館」,是先生。
一旁的琳女看著黃文瀾眨了眨大眼睛,問道「那我呢?」黃文瀾側頭看向她,心想有些反常啊,平時自己不問她什麼,她就不說話跟個空氣似的,當然是團漂亮的空氣,今兒個怎麼還主動請纓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