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算卦勸不為
回到了城內,先是找了家飯館炒了幾個菜,才慢悠悠回到家中,妹子已經在讀書,覺得妹子還小,平時飯菜都是自己做,所以這會兒再趕著做肯定晚了。
見妹子在小院里練字,先是誇獎一番,再叫收拾好書冊吃早飯。吃完了飯就提箱子上街擺攤,算算日子一個月差不多了,得去衙門把攤位費給交了。像他這種散攤位,交的也很少,但形式必須的做。
到了城中間的商業街,來到老地方擺起了攤位,因為怕麻煩,小羊羔已經看不上。一個月前就定了個價十兩銀子一卦,清凈了不少,不過黃文瀾也不急,晃到旁邊跟賣一些小玩意兒的老闆聊天。這老闆也找過黃文瀾算卦解難,後來定了十兩也就沒來過了。
正聊著,瞟見自己攤位前來了人,立馬過去坐在位置上,細看后一怔,柳葉眉桃花眼,俊俏小挺鼻。隨即頭疼起來,他可知道眼前這漂亮女子可不是城裡人,沒有人家一定消息,而且看那雙炯炯有神的雙眼就知道是個精明人,不好忽悠。
正心思流轉間。女子放了十兩的銀錠在桌上開口了:「道長給我算一卦近段時間平安與否」
黃文瀾在心裡過了一遍這句話,算平安不是膽子小或者有病在身就是要做什麼危險事兒,而眼前女子看起來精氣神十足,應該不是有病。先是不急不緩拿出紙筆在開口道「姑娘寫個字,心裡想的什麼寫什麼」。
女子眼中閃過一絲警覺,接過斟酌了一下,還是在紙上端正的寫了個「殺」。黃文瀾眼皮微跳,嘴上確認到「一定得是心所想才能測的准」。女子嗯了一聲。隨即拿出銅板輕拋兩次,心裡正盤算如何忽悠,手上不停,把銅板遞給女子道「你也拋一次」。
等銅板落穩,黃文瀾手指掐動,旋即在紙上寫了個「止」遞與女子,女子見上面的字並未接,看著黃文瀾道「我求的卦道長似乎還並未給我答案」,
黃文瀾心中暗道果然難忽悠,知道說多錯多的道理,按自己的猜測籠統回復:「姑娘,不為則可避禍」
女子深深的看了眼前這個年輕道士,起身離開。看著她消失在人群中,收起了那張她並未拿走的紙張,上面的「止」字墨跡還未乾透。便揉成一團丟在了旁邊。
看著天色,和城裡升起的炊煙,黃文瀾就知道該吃下午飯了,也還沒忘記一件重要事兒,就是幫庄遠洋那個胖子開解開解馮兒。
剛到家,又看了看天色,比剛剛更暗了幾份,看來第一場春雨就會在今晚了。黃文瀾帶著路上去飯館炒的菜,吱會了小妹一聲「進堂屋吃,外面要下雨了,文芯一聽要下雨也是連忙收入筆墨紙抱進堂屋。」
「文芯啊你先吃,哥等會兒要去飄香樓解了庄遠洋的事兒,要是想吃什麼菜現在可以少吃點,哥給你單獨點一份打包回來。」
文芯乖巧的點了點頭,一臉可愛的想了想道:「哥,我想吃荷葉包雞,一隻應該夠吃了,就不要其它的了」
「好」
房門此時開著透光並未關閉,黃文瀾微微抬著頭看著屋檐以外的天空陷入了沉思。此時的天黑沉沉的,也不刺眼。過了一會兒,一道光亮拉回了自己沉思中的思緒。隨後而來的是一聲轟隆聲。
旁邊小妹已經挪了凳子靠了過來,抱著我的胳膊,黃文瀾側過頭看著她問,「這麼大個人了,還怕打雷啊。」文芯盯著天空語氣中有些低落,「哥,爹爹都已經走了三年了。」黃文瀾有些明白了,自己對這個父親並沒有太多感情,
所以忽略了妹妹對那個父親的感情。嘆息了一聲,「過些日子哥帶你去給父親燒些紙錢」
文芯低低的嗯了一聲。
隨著一聲雷后,雨聲由遠及近,打在瓦片上的清脆,順著屋檐流下,視線也被模糊,隱約可見院子門被推開,一個撐著油紙傘的人慢慢走來,褲管卷得老高,穿著一雙手工編織的草鞋。
來者一進屋檐下把傘朝外便開口:「道長,我家公子已經備好馬車」您隨我來。黃文瀾回了聲「有勞了」便跟著車夫傘下出來院子上了馬車。臨走叮囑小妹一個人怕就多點幾展燈。
一路顛簸,當然城裡全是青石浦的路,一路平緩,這裡吐槽只是相對騎車,不過墊子軟到不會膈屁股。。馬車到了一家門庭掛了兩紅燈籠的酒樓門前,馬夫掀起轎子門帘說了聲「道長,到了」
黃文瀾弓著腰下了馬車迎上馬夫撐開的油紙傘趕忙小跑著進了飄香樓,拍了拍身上剛落的水珠,小二立馬上前「可是黃道長?」黃文瀾點點頭小二便道了聲「請」。引路到了二樓一間房門口,兩重一輕的敲了敲門,說了聲客「官您等的人到了」。裡面傳出一個很好聽的女聲「請進」
小二推開門做了個請的手勢,黃文瀾便以是邁步進入,一個大圓桌已經擺滿了一半菜,兩個店裡的女服務生站在兩旁,而坐對面的一個年輕女子正微笑的看著他,此時也是站起身。鵝蛋臉細眉大眼,畫了淡妝頗顯氣質與好看。
女子抬手請坐,黃文瀾微微一笑也不客氣,拉過椅子坐下,女子再次開口道「早已聽過黃道長名號,今日一見果真不凡,小女子也不知道長口味與是只點了一半,剩下一半您自己按喜歡的點吧」
話落,旁邊的一名女服務生走到近前攤開手上紙張,黃文瀾點了兩份荷葉雞,一份打包。道了聲謝,看像對面的馮兒,剛開口:姑…。一聲響動從隔壁傳來,不等黃文瀾反應是什麼情況,又是兩聲,'轟'轟'。而木板牆出現個大口子,哎呦一聲一個圓滾滾的身體砸像桌面。還沒來得及吃一口的菜全翻撒在地。
黃文瀾見著此人,也是反應迅速立馬去扶起,死沉死沉,拖著靠在了另一邊的木牆上,看著隔壁打鬥,一個拿著一把彎刀的戎裝漢子纏鬥著兩個拿劍的黑衣蒙面人,拿刀的漢子還穩穩站了上風。兩黑衣人見狀也是有了退意,漢子哪兒能讓他們逃了,直接放棄纏鬥以傷換命立馬殺了一個。另一個大驚,轉身就朝房頂的洞彈跳出去,漢子一個眨眼也跳了出去。
黃文瀾這才轉過頭看著眼前昏迷的胖子,探了下鼻子,見氣息平穩。又轉頭看像一旁嚇得抱著頭蹲哪兒的馮兒,他知道,和平年代,像馮兒的出生見多各種各樣的人,但殺人這種事還是頭一回見。便出生安慰道,「沒事兒已經走了,」
馮兒聽言放下頭臂抬頭往那邊一看,又是嚇得抱緊頭縮成一團。黃文瀾才反應,那個被砍脖子的人還躺哪裡。他也懶得在勸,先把眼前胖子搞醒問問情況,在人中處使勁掐了掐。肥胖的身軀一顫,庄遠洋剛一轉醒又是一身哀嚎。見著黃文瀾打著顫聲開口,手…手…手斷了。
一旁的馮兒聽著胖子的哀嚎已經摸了過來,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麼辦「遠洋,遠洋你沒事吧」
胖子也見著馮兒硬是忍痛停了哀嚎,輕聲道了聲沒事兒。黃文瀾有些無語,這哪兒需要自己來開解?兩情相願吶!
於是摸了摸胖子的手,只是關節脫臼了,他也不管庄遠洋痛不痛捏了捏骨頭位置,然後捏著粗壯的手臂上又給關節復了回來。庄遠洋雖然手臂疼痛到麻木,但也知道應該是這位道長的接骨術,一般只有會醫的郎中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