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詭異的地下室
我和愛良安對視一眼噗嗤樂了出來。
馬胖子接著就開口問他爸要施工圖紙,卻被愛良安猛的捂住了嘴。
愛良安搖搖頭,馬胖子會意的閑聊了兩句后掛了電話。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我感嘆不已。
愛良安沉思些許說:「這事點到為止,別把你父親牽扯進來。」
馬胖子不解的問:「可那施工圖紙怎麼辦?」
愛良安說嘿嘿一笑,眼神變得寓意深刻起來。
馬胖子想了想說:「偷?」
愛良安倒向後座閉著眼說道:「自家的東西,應該用拿這個字比較貼切,有你爸公司鑰匙嗎?」
馬胖子拔下車鑰匙晃了晃說:「老子出差了,鑰匙都在這」。
「走起」。我說道。
車行至馬胖子父親的公司,馬胖子鑽出車門,走了進去。
不多時,他探頭探腦的返回車內,將一個檔案袋放在副駕駛上。
環顧了下四周低聲道:「月黑風高殺人夜,古剎寒鴉鬼泣時,真是日防夜防家賊難防,東西到手,風緊扯呼」。
路上,我們在超市買了些口糧,馬胖子還搞了一個大功率的手電筒,一把長條水果刀,上下比劃了兩下下,甚是滿意。
我斜眼看去皺眉問道:「找個15年前爛的發渣的屍體而已,你弄個這玩意兒,別先把自己給傷著」。
馬胖子略有緊張的說:「人在江湖,沒個逞心如意的兵器,哪日真刀真槍的幹起來,豈不是吃了大虧,再說這屍體獨自躺在地下十來年,陰氣太重,怕是鬼煞沖霄,真要有個屍變,老馬我也好讓他知道馬王爺不但長著三隻眼,還拿著一把水果刀」。
我無奈沒有再說下去。
再次來到精神病院已是深夜22時,醫院早已熄燈,偶爾幾處光亮估計也是值班室傳出來的。
三人無話,翻身躍牆而入,順著草叢矮身向醫院快步靠了過去。
馬胖子汗珠子啪嗒啪嗒的往下落著,開口問道:「剛才咱們看了圖紙,地基確是沒動過」。
我看了眼漆黑的四周說道:老方剛才說了,這是早年日軍的陸戰醫院,設有地下防空洞。
馬胖子點點頭道:「這倒是,小時候在老子的工地玩,聽那些建築工人說過,咱們市有將近40處城防工程,學校有,醫院也有,甚至市政府下面都是」。
愛良安低聲說道:「在2007年的《市志》里,民用防空地點標了39處,其中就有絲綢二廠,估計用的就是早年日軍留下的防空洞,不過現在應該是放棄了」。
我說:「所以你懷疑屍體被藏在那裡?」
愛良安嗯了一聲道:「15年前6具屍體都被拋屍在明眼的地方,唯獨第7具沒有被發現,明顯是兇手有意藏起來,所以說這具屍體更為有價值」。
「死的這人會是誰呢?」馬胖子喃喃的說道。
「噓!」愛良安把手指放在嘴邊有人!
我和馬胖子的心猛地停下了跳動,定神向前面的假山處看去……
透過樓前值班室幾道微弱的光線,一個穿著黑色雨衣的人,怔怔的盯著我們。
時間在此刻彷彿被魔鬼用利爪死死的按住。
馬胖子緩緩的從懷裡掏出水果刀低聲一喝:「看我的麒麟臂!」
說著,臂膀一震,電光火石間,飛刀出手。
「鐺」!刀被擲在假山上,狠狠的彈了開來。
而「黑雨衣」則不緊不慢的在假山中一晃,
瞬間沒了蹤影。
馬胖子在黑暗中尷尬的臉色一紅說道:「忘了是飛刀了,我擅長的是板磚……」
我心有餘悸的說:「靠!馬胖子!你可真夠魯莽的,也不看清楚來人是誰,就一刀子扔過去,幸虧你還沒領悟小李飛刀,例無虛發的精髓,這要傷了無辜,明天咱可就見報了」!
愛良安低聲說道:「恩,肯定頭版頭條,標題是《三個精神病趁夜色埋伏在假山處扔出水果刀扎傷醫院更值人員》」。
馬胖子說:「怎麼可能是值班的,天又沒下雨,穿的哪門子雨衣?真要是醫院內部的人,早嚷嚷起來了」。
愛良安點點頭說:馬胖子這次分析的在理,咱們過去看看。
三人一步一挪的蹭到假山處,查看了下四周,並無異樣。
這人身手可真夠敏捷的,馬胖子吧嗒下嘴感嘆道。
我說:「我也感覺是在眼前一閃就沒了蹤跡,好像是憑空消失的!」
愛良安沒有說話,圍著假山轉了轉,低聲驚呼道:「有扇門!」這
我和馬胖子忙悄聲靠過去,發現兩座假山中間的拐角處,確有一扇鐵門。
門上的一把鐵鎖,已然被人捅開,掛在一旁。
我說:「這就對了,剛才那人應該是躲了進去」。
愛良安說:「很可能,我先看眼地圖再說」。
馬胖子哼哼道:「還看什麼?這廝肯定在裡面,衝進去擒來便是!」
說著就推開了門,緊跟著手電筒刺眼的光線向裡面打了進去!
我和愛良安剛要阻止馬胖子開門,卻已是來不及,遂一同順著手電筒的光亮朝門裡看去。
裡面深黑無比,一條修繕完好的樓梯階,順著兩側狹窄的牆壁,蜿蜒的向深處盤去。
而牆壁上此刻折射出一個巨大的,穿著雨衣的恐怖身影!
我們三人站在門口,毛骨悚然的看著這個影子倒映在牆壁上,感覺舌頭都打了結,我腦海里飛速的思考著,光線被物體擋住才會形成陰影,而面前的這個投影和手電筒光線所交織的角度說明了,這個人,他就在門后。。。。。
三人彷彿一同想到了答案,腦袋慢慢的一起向近在咫尺的鐵門看去。
呼吸,現在安靜的只能聽見了呼吸。
馬胖子終於按耐不住驚恐使勁的向鐵門重重的擠去!
「咣當一聲」
門被撞在後側的牆上,馬胖子一個粗咧失去了重心,連帶著我一頭栽了下去,手電筒掉在台階上,左撲右閃,叮叮噹噹的像舞台上的閃光燈似的,跟著滾了下來。
「馬大海!陳秋!」
愛良安叫到,跟著摸索著沖了下來!
此時我栽歪在弧形的牆角處,摔得暈頭轉向,用手四處胡亂的抓著,掙扎不起。
「我在這!」我回應道。
愛良安借著地上手電筒的光亮摸到了我的褲襠。
「是陳秋嗎?」愛良安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