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蒼茫紅雨

第二章 蒼茫紅雨

目絕天地,掌控生死,知於混沌,明於浩渺。翻手為天,潤澤萬物。覆手為地,孕育蒼生。前無古人,我既為天。後無來者,我應稱帝。吾乃初始,吾乃終末,吾乃萬物,吾乃歸一。吾為天帝,吾名紅雨。

紅雨大陸,四野如坪,混沌圍之。蒼天如蓋,覆於大地之上,日月星辰自在其中,日出則天光大亮,為晝。月出則天光昏暗,為夜。晝則月與星辰棲於混沌,夜則日棲混沌,周而復始,日夜交替,生生不息。

蒼茫紅雨,盡在天帝覆手之間,天帝紅雨取浩渺宇宙中無盡濁氣,聚之為地,然則虛空不承萬物,聚地而散。故此,天帝又取宇宙之中無盡清氣為天,以天覆地。如此而來,周天大地方才穩固。濁氣不墮,清氣不逸。而天地交匯之間,清濁渾濁不分,故成混沌。

后,天帝又取陽氣置於天空之上,其之精華,化為日,晝成。初時,天空之日常升而不落,光照大地,天帝觀之,自覺有差,孤陽而生,有違大道。遂又取陰氣覆於半天,替於晝半,而陰之精華化為月,天帝稱此半天為夜。月剛成之時,日既有感應,遂逐月而行。月之精華手陽氣所沖,散落於天空些許,化為漫天星斗。而月雖未有神志,但亦懂趨利避害之本能,日近之時,則取夜色覆己,日則遠之,后又月顯。

天帝觀之,大喜,命蒼天轉動,日月交替,一晝一夜則為一天,月之輪迴變化一周,即為一月。日之明晦變化即為一年。

自此,天地大成,晝夜大成,清濁、陰陽融匯天地,天地開始孕育新的生命。

「即為吾創,賜予吾名,此世之名,紅雨。」

洪荒之初,天帝沉沉睡去,不知多少年歲方才醒來,雖身卧於大地之上,但睜眼即可俯瞰萬物。只見大陸正中生一滄海,廣闊無邊,大陸之上萬千河流匯集於此。而滄海吸天地之息,蒸騰而起,復成雨雪,滋養大地。江河與山巒之間,將整片大陸分割,儼然八塊齊整,此為初時之八荒所來。

天帝巡視天地,雖是穩定,但是不見生靈,大憾。此次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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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感知醒來,不知下次沉睡幾許,雖在睡夢之中亦可知曉萬事萬物,但不得親眼見到初始生靈。神遊歸來,互見身邊有抹綠色,乃是一株初生小樹。大喜過望。

天帝金口斷之:「賜汝名『樹",為吾后第一生靈,與吾同壽,吾若不滅,你既不死。」

遂眠於樹旁。

天地之間第一生靈誕生之後,逐漸演化萬千生靈,至此,洪荒萬族之世至矣。

——《道紀·紅雨本紀》

紅雨大陸有八荒,無人知其廣也,萬族居於其上。曾有上古神族,有無上大能,使巨人一族逐日而走,歷九代而不得知其界也,終不了了之。而後神族大能絕通天地,求天帝紅雨得書《道紀》,其上文字晦澀難懂,無人通曉,后隨神族崩滅,《道紀》流傳於洪荒萬族之中。有傳言:《道紀》,知其意,解其形,可通讀者,即可位列萬族之尊位。天帝隨《紅雨歷》一同賜下三書,其上並無墨跡,亦不可書寫,神族崩滅后亦不知所蹤。

后不知多久歲月,人族漸興,築城於大陸之上,星羅棋布。偶得一日,一人族觀得《紅雨紀》,可通讀其文。萬族知曉后大驚,恐流言之威,集萬族之力,圍攻人族。

終圍人族之終末之軍於弗需山上,人族滅亡在即,忽有天上真仙駕龍而來,授予人族三聖天書,三聖立地成聖。終解人族之危。后經經年累戰,仙皇燧人一怒之下,一己之力,怒焚一域,囚龍族及其附屬族群於火域之中。地皇神農,力戰十二大巫,一一擊斃,引萬軍趨萬族於十萬大山之中,不得再出。從此八荒成六合,人族得以生息。

人皇伏羲,手持八卦,演算天地。三聖之下人族再未有敵手,遂於六合之中,歷百年建城三千,伏羲用陣法大道衍時空變化,以傳送陣相互連接,以城為眼,以人為陣,以人族氣運化於八卦之中,陣定乾坤。打造六印賜予人間六合中的帝王,每枚印都可以引動一合天地之力,以此抵禦外敵,從此天下大定。

神農之法相之道,以天材地寶,大成之時可化作百丈法相,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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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可以負山而行。燧人之仙道,引天地之息,化為己用,可移山填海,喚雷召電。伏羲陣法之道,以人力算天道,演天地之變,化為己用,故此無往而不利。法相之道雖可自強,但需極端外物加持方能成就。仙道雖有大能,但天資需求極其苛刻。唯有陣法之道,僅需一人演算,即可由凡人使用。故此三聖以人皇伏羲為尊。

伏羲掌八卦百年,於弗需山崩,享年一百零八歲。後由神農執掌八卦,薨於三十年後,享年一三歲。再由燧人執掌八卦百年,於弗需山創立秉青門,其將八卦陣傳於秉青山掌門后,不知所蹤。其後數千年,八卦執掌者代代更迭。因仙道之法有延壽之功效,故可大傳於六合之中。

燧人在弗需山建立秉青門后,修仙者尋有緣之人授以仙法,隨後千年之間,形成「三門,兩派,一道」六大仙門執掌六合人族,「三門」為秉青,歸墟,三溪,「兩派」為紫微,降香,「一道」為古成。而零碎小山門不勝枚舉。

「三聖」俱往矣,至燧人不知所蹤后,人類神話時代宣告落幕。

這段歷史在當初就沒有太多的文字記錄,而隨著坊間巷尾的口口相傳和古籍的大量遺失,慢慢的開始有人質疑起這段歷史的真實性來。尤其是真仙駕龍而來,授予人族三聖仙書,使三人一念入聖的情節。

有人斷言,陣法,法相,仙法之術結尾「三聖」所創立,並無仙人之說。也有人說,洪荒萬族圍困三聖之時,氣運正盛,反觀人族並無絲毫氣運,若非仙人授法,如何能一世三聖,奠定天下。

無論如何,萬年時光匆匆而過,神話時代種種傳說已在無法考證。

萬年間,仙凡兩立,六大仙門超然於世,而凡世萬年間朝代更替,戰火連綿,各地中小仙門也受到凡間帝國制約,如此種種,直到夫子周遊列國宣以仁政。天下方才安定幾十年的時間。

可夫子死後四問傳遍天下,終究是引得仙門之人困惑不已,師祖親自下山尋夫子傳人十年,最終歸山。而師祖到底想通了什麼?沒人知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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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無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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