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那裡是個飛船？

「是人是鬼？」

「算是人吧。」

「什麼算是人？不人不鬼的，你在哪裡？」

「你放開電腦顯示屏，就能發現我。」

張力一聽，撒開手，顯示屏里的動畫畫面成了一個閃動的閃電畫面。

「什麼鬼？」

「別老是鬼不鬼的，按你們地球人的說法，我應該是外星人，也算人。」

「你確定你不是機器人而是外星人?說起來我為什麼會去那戈壁?」

「不要著急，我會慢慢解答你的問題。」隨著顯示屏里的閃電閃動，電腦發出這聲音。然後閃電慢慢從顯示屏里觸及到空中。在空中形成了一團閃動的電光。

「看，我真的是外星人，我只是在空氣里待不久，只能在你們人類的機器里寄居。」

張力驚訝地說不出話。

外星人繼續解釋：「一萬年前，我乘坐自己的飛船被捲入黑洞，就到了地球附近，不知故鄉在哪。遊盪了很久，發現這裡天空上的雲，時常摩擦生電，是我們星球人宜居的居住地。所以我就在地球上生存了下來，很多時候也被地球人誤認為我就是個閃電。」

這團閃電說完，又咻的一下鑽回了電腦。

「我在幾乎一萬年的時間裡與人類共存，但就如你們沒有發現我一樣，我其實也沒有發現你們，別看我剛才出現在空中，其實我根本不知道不知道你在哪裡。按你們的說法，我是沒有五感的。我們和你們感知世界的方式不同，是靠電感知世界的。直到幾十年前相繼你們發明了電，電器，互聯網……我以電流的形式進入后，學習到了你們的文明。才明白有人類的存在。」

張力聽了這麼多，從驚訝中回神過來。

「你說你沒有五感，意識不到人類，那怎麼能和我說話？」

「你沒看到我的聲音從電腦里發出來嗎？還有這電腦的攝像頭開著嗎？我以電流的形式，以這電腦為載體在和你交流。」

「那我之前為什麼在的那個地方，你怎麼還能和我說話，又能踢我。」

「問題還挺多，你在的地方其實是我的飛船，在互聯網上學習了這麼久，在我的飛船里我還是能讓空氣振動發出聲音。還有那不是踢你，那是強制把你送出我的飛船。」

「飛船？那地方是你的飛船？那他到底在哪裡？」

「就在你面前，只是你肉眼看不到而已。」

「什麼意思。」

「就是我的飛船太小了，你看不到。他只有一粒飛塵那麼大。」

「怎麼可能？那地方有600畝大，你說是你的飛船，又說只有一粒飛塵大。」

「你們人類對體積的理解可真淺薄啊。」

又被這外星人的話引出了許多疑問，但沒時間深究了，他問出了最想要問的問題。

「行行，我只想問你為什麼找到我，把我扔到你的飛船那麼久不管，之後又把我送回來？」

「因為我想我把的飛船送給你，讓你提前感受一下我的飛船。」

張力一直知道一個道理沒人無緣無故會對你好，他可不認為有人會把一大塊地無故給他，即使是個外星人。

「為什麼要送給我？我和你沒什麼關係，而且你無緣無故幹嘛要送人飛船?」

外星人沒有回答第一個問題，反而解釋起為什麼要送飛船。

「我快要消散了，畢竟也存在三萬年了。但我人生的三分之一是在地球度過的，我不想讓這個地方連我的存在都意識不到，也不想如果有天我的同類出現在這裡，也會注意不到我曾經的存在。」

「那你完全可以找政府，甚至大規模宣布你是個電樣的外星人。」

「我可不想被抓去做研究……況且為什麼要讓那麼多人知道，我獨自生存了一萬年，而且也只有最近三四十年因為互聯網才接觸到其他生物，你覺得我會在意你們的看法嗎？」

張力實在無法理解這種外星人，沒有實體，無視體積，而且學了人類文明還有那不同於人類的思考方式。他堅持問道：「為什麼是我？」

「因為你是我作品的忠實粉絲。」

「什麼作品？」

隔了好長一會，電腦里才傳出聲音

「《我的妹妹有點拽》。」

「什麼？」

「你通關了我的這個文字類冒險遊戲所有劇情后，還重複玩了五遍以上。」

「那遊戲是你做的？」

「是的，這是我唯一在你們互聯網上留下的東西，是我根據我那拽拽的妹妹創作的。」

聊了這麼多，張力和這外星人也沒那麼膈應起來，調侃道：「呃，你們還有性別的啊。」

「看來你沒那麼緊張了，我們回去我的飛船慢慢聊吧。」

話音落下，張力睜開眼睛，又回到了那六百畝地。但沒有了電腦，他不知道對著哪裡說話。

「你在哪？」

天上的藍天白雲瞬間變為烏雲密布，時有閃電出現，空氣振動，發出聲音。

「我說過，電沒發明前，我是住在雲里的。」

「這太神奇了，你之前帶我過來，直接跟我說不就好了，讓我在這擔驚受怕這麼久。」

「人類可真是脆弱，一個人才在沒人的地方待不到一天，就這麼脆弱。」

「那倒是，你這種生物居然可以不與人交流生活一萬年，你確定你自己能算生物?」

「你的問題太多了，這些事情以後你自己在飛船上探索吧。」

「這全是土的地方有什麼好探索？」

張力才發出疑問，就聽見轟隆隆的聲音，只見空地中央從地底浮現出一個金屬控制台。

「這是我利用地球的材料和科技製作的飛船控制台，以後你可以就如同操作電腦一樣，去操縱這個飛船。很多事情你會慢慢了解的。」

【作者題外話】：外星人這麼久沒發現，就沒可能外星人是沒實體的?他們可能沒眼睛沒沒耳朵沒身體，有沒有可能他們認知這個世界的方式和我們不一樣，人類與外星人共存著，但誰都沒有注意到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