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倒打一耙
風初涼打算先回自己的小偏院收拾東西,這一路上心中卻有些後悔,自己怎麼就稀里糊塗的答應了逆淵的要求。
逆淵說要培養感情,可她明知道那是不可能培養出感情的,只是她沒辦法拒絕逆淵,只好先答應下來。
一想到日後要和逆淵朝夕相處,單身狗的生活里,憑空多了個男人,她的心臟有些受不住……
就在她胡思亂想之際,側邊巨樹後面突然閃出一道寒芒,她下意識避開,但身體沒站穩,往後跌倒。
風初涼抬起頭,看著眼前手握著匕首的女人,她眉宇間盛滿了狂妄的傲氣,正居高臨下看著風初涼。
「風初涼,要怪便怪你不知死活,非要妄想去攀附不該攀的人。」鳳火雲一步一步朝她走去,唇邊帶著扭曲的冷笑,「殺你,會髒了我的手,但只要一想到你昨夜和魔尊纏綿在床上,我就恨不得殺了你!」
如此明顯強烈的恨意,讓風初涼有些措手不及,她剛要起來逃走,可剛剛摔得太狠了,腳崴到了,身體再次跌回原位。
看著她手中鋒利的匕首,風初涼有些心驚,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遭遇暗殺,這可比電視劇里的刺激多了。
「我好像沒有做過什麼對不起你的事吧,不就是……」風初涼欲言又止。
不就是搶了幾次魔尊的關注嗎?
「難道你對魔尊情根深種,容不得我?」風初涼下意識問。
鳳火雲眼中透著濃烈的鄙夷,「情根深種?可笑,這世上能夠配得上我鳳火雲的男人只有逆淵,只有我,才能坐在他身邊的位置上。」
風初涼明白了,是為權,為地位,什麼情根深種,不過是她以為的。
「我們各憑本事,是你自己得不到魔尊的喜愛,用這種手段暗殺我,就不怕他查到嗎?」風初涼暗想著,這不講武德,可惜原身的修為太拉胯了,並不是鳳火雲的對手。
「什麼各憑本事?昨夜若不是你壞了我的好事,魔尊現在早就……」說到這,她突然閉上嘴,眼中閃過極致的憤恨,「所以你該死!」
話音落下,鳳火雲像是一支離弦的箭沖了出去,手中的匕首狠狠刺向風初涼的胸口!
風初涼臉色發白,看著那匕首距離自己越來越近,她下意識閉上雙眼,嘴裡默念司命仙君的名字。
「好大的膽子。」天空中突然傳來一道清冷的男音。
關鍵時刻司命出現了!一道白光劈下來,將鳳火雲手中的匕首化為粉末,而鳳火雲也被這道強大的力量撞開,她倒在對面,咳出了一口鮮血。
她死死的盯著風初涼,再朝著雲端看去,卻只看到一片白茫茫的光,什麼也看不清楚。她不知道來者是誰,她只知道自己必然不是天空那個人的對手!
她咬緊牙,憤恨地開口,「風初涼,我到死也不會放過你!」
她走得很快,風初涼也沒有力氣去追她,她的腳踝處傳來一陣陣鈍痛,疼得她額頭直冒虛汗。
「司命仙君,我是不是要廢了。」
雲端中的神仙降落於地上,司命仙君搖了搖扇子,嘖嘖搖頭,「要是我來晚一步,你小命都要沒了。」
「我沒想到鳳火雲對我的敵意這麼大。」
「這也正常,誰讓你搶走了原本屬於她的東西。」
對於這話,風初涼很不贊同,她抬起一雙水盈盈的眸子,「逆淵沒有接受她,就不存在屬於她的說法,所以更不存在我搶走她的。」
司命仙君想了想,倒也有道理,儘管命書是這麼寫,但沒有發生。
「你還能起來嗎?」司命仙君的目光落在她紅腫的腳踝處。
「起不來了。」
司命仙君隨手一點,一道白光落在她的腳踝處,沒多久,腳上的疼痛感消失,風初涼驚訝的看著自己,她又能站起來了。
「這就是傳說中的仙術吧?」她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雙眼睛冒著精光,「要不你也教我兩招防身?」
「天庭有規定,仙術不能隨便傳授給凡人。」司命仙君正欲再說點什麼,無意中看到遠處匆匆走來的左護法,他念了個訣,瞬間消失於原地。
五分鐘后,鳩白來到風初涼麵前,「阿涼,你對鳳火雲做什麼了?」
「啊?」風初涼指了指自己,「我能對她做什麼?」
差點被刀死的人是她,她還沒喊冤呢。
「她滿身是血跪在魔尊面前,傷口還在不停的往外滲血,你是怎麼讓她受重傷的,你看起來好像……」鳩白滿臉複雜,目光帶著審視,「你也不像是有這個能力的。」
風初涼摸了摸鼻子,她確實是沒有這個能力,而且她覺得鳩白說得有點誇張了,剛剛司命仙君那一擊,並沒有傷到要害,是流了點血,也不至於渾身是血……
「她對魔尊說了什麼?」她問。
鳩白滿臉難色,沉默片刻,突然嘆了口氣,「你還是自己去看看吧。」
風初涼點頭,跟著他的腳步來到大殿上,剛剛踩進門,就聽到鳳火雲那帶著淚意的聲音。
「魔尊大人,我是南方萬花谷鳳家一脈單傳,我們鳳家被整個大陸稱為世外神醫,就算各族打得多麼狠,都不會動我一分一毫,更別說要傷害我的性命,她風初涼憑什麼要殺我?」鳳火雲一邊說著,盈潤的淚水滑落,她指著自己這一身的傷口,哽咽著說,「我此生從未受過如此羞辱,我與魔尊你之間清清白白,她卻因為嫉妒我為你施針治傷而殺我!」
風初涼停下腳步,暗想著鳳火雲可真行,不僅把自己的罪行撇清,又能義正言辭的把鍋都甩到她身上。
她突然有些後悔讓司命仙君給自己治傷了,她也應該抱著自己崴傷的腳哭訴一頓。
再看鳳火雲身上的傷,風初涼只覺得搞笑,剛剛司命仙君根本沒有下這麼重的手,鳳火云為了栽贓陷害她,竟然二次打傷自己……
這份執著,也是挺讓人佩服的。
「你撒謊可太有意思了,空口無憑,你說是我打傷你,那你拿出點實際性的證據來。」風初涼冷淡的看著她,「你總不會以為,憑你張一張嘴就能斷定我的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