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花京玉的秘密

「花老闆，在想什麼？」

顏昭的問話打斷了花京玉的思緒。

「沒什麼，沒想什麼！」花京玉掩飾道。

「聽說，他和賊人來往密切，可有此說法？」顏昭又問道。

「這是肯定的，他不僅和賊寇有來往，而且和官家也有來往。你問這幹嘛？」花京玉沉下臉色，認真地注視著顏昭，又說：「我看你的模樣好面熟，你原本就是這汴水鎮的人？」

「是，你可還記得當年賊寇洗劫汴水鎮的事？」

「當然記得，汴水鎮百年難遇的劫難，只因當時官兵進山剿匪，才給了賊寇可乘之機，啊，我想起來了，你可是顏家的後人，你與顏家老爺長得太相了。」花京玉恍然大悟地說道。

「在下正是當年顏家的小少爺顏昭。」顏昭坦言道。

花京玉開始用魅惑眼神從上到下打量著顏昭，在她的目光下，顏昭彷彿被剝光了衣服任其欣賞。

「花老闆，有什麼問題嗎？你可有話告訴本公子嗎？」顏昭的臉微微發燙。

花京玉嫵媚一笑，說：「我有兩個條件，你只要答應了，我可以告訴你一個關於顏家的秘密。」

聽說她心裡有一個關於顏家的秘密，顏昭便急忙問道：「什麼條件，說與我聽聽。」

「第一個條件很簡單，以後你要當我是你親姐姐，就叫我京玉姐。」

「這個條件我依你。」

「這第二個條件嘛，我先問你一件事，你可要如實告訴我。」花京玉色淫淫地望著顏昭俊俏的面龐問：「你可經歷過男女之事？」

「不曾有過。」顏昭小聲澀澀地答道，臉卻漲得彤紅。

「嗯，那我的第二個條件，你的第一次可要交給我，我要成為你的第一個女人。」

「啊，這個、這個！」

「男女之事，不用太難為情，你可想好了喲。」花京玉說完，「咯、咯」狎笑。

「我、我、我現在還不想男女之事。」顏昭羞怯怯地答。

「你只要答應了我，至於你什麼時候想，我隨時等你喲！」花京玉盈盈一笑，湊到他耳邊悄聲說：「我可是有一套『御房術』要傳你，讓你將來成為一個真正的男人，一個猛男，讓你足以征服你想要得到的每個女人。你可想好了！」

顏昭對所謂的「御房術」並不感興趣，他現在急於想知道關於顏家的秘密是什麼，便咬牙說道：「這第二個條件也依你。」

「作為男人，可要信守承諾，你剛才說的當真？」花京玉一雙媚眼逼視顏昭。

「當真，只是，什麼時候行那男女之事，要聽我的。」顏昭很堅決地說。

「當然要依你，男女之事，是兩個人之間的交流，要雙方都開心才行喲，哪天如果你想了，就來找我。」

「現在你可以把秘密告訴我了吧？」

「我不但告訴你一個秘密，我還要送你一個秘密。」花京玉顯得很興奮，她向顏昭招招手，示意他靠近些，然後對他說：「五年前來鎮上打劫的賊寇，是淮西大土匪王慶的結拜兄弟王濤做的，顏家的保姆李春兒在那晚被王濤擄走，做了小妾。」

「什麼？春兒還在？王濤是何歷來？你可知曉我的妹妹是否還活著？」

那晚究竟發生了什麼？只要找到這個王濤，發生在汴水鎮的搶劫案也許就會有結果。

「後來官兵回來，清點鎮上的死亡人數，沒有發現你妹妹，顏家大院其他人等皆被劫殺，場面不忍直視。」花京玉嘆道。

「花老闆，不，該叫你京玉姐，你可知這股賊寇現在藏於何處？」顏昭問。

「這個，我真不知道，這股賊寇現在流竄何地，但我要送你一個秘密，也許你可以找得到這股賊寇。」花京玉神秘地說。

「京玉姐，快說與我聽！」

「就在那天發生劫案的上午，孫侯跑來我客棧，告訴我晚上將有賊寇搶劫汴水鎮。你想想，賊寇還沒來，他怎麼知道？所以，我懷疑這個潑皮，與賊寇有勾結。說不定，他就知道真相。」

「我現在就去金元坊，找那孫侯去。」顏昭起身欲走，花京玉連忙攔住說：「好弟弟，那潑皮自從在鎮上開了賭坊后，還養了十幾個打手，你單槍匹馬，就拿著這把破竹劍，如何能敵？」

顏昭淡淡一笑，說：「足矣！」

妹妹顏月失蹤，保姆李春兒落入賊寇王濤之手，孫侯開賭場暗通賊寇……

顏昭出了京玉客棧，往北，穿過一條小巷，就到了金元坊。

古鎮上秋陽高照，街上行人匆匆。金元坊所在的這條街，是汴水鎮最熱鬧的街，皮貨店、小酒樓、包子鋪、鐵匠鋪、藥店、綢緞莊等，各種店鋪，一應俱全。街的盡頭，有一幅門樓，上面的橫匾寫著：金元坊。

金元坊：借錢放貸、抵當物品、追銀討債。

大門兩邊，站著兩個五大三粗的家丁打手，不斷有人進進出出，還和兩個家丁打著招呼，看來皆為熟客。

顏昭走到門邊，剛欲進去，被兩個家丁攔住。

「怎麼，你這裡不允許客人來賭錢嗎？」顏昭說道。

「客官前來賭錢，本坊自是歡迎，只是這位少爺看著眼生，以前從未見過，不知是何來歷？」其中一個家丁問道。

「本少爺只是經過小鎮，今日上午在小鎮閑逛之時，聽得這裡有賭錢的地方，就想來碰碰運氣。」

顏昭說完此話，將腰間的錢褡子拍了拍，碎銀和銅錢叮噹作響。

「原來如此，難怪眼生。快，裡面請，裡面請。」

穿過一個院落，就是金元坊賭博大廳，顏昭走進大廳，細細觀察。只見裡面烏煙瘴氣，人聲鼎沸，輸贏之後，人們或興高采烈狂叫吶喊，或垂頭喪氣一言不發。

正中三張大台，第一張大台是玩「關撲」，六枚銅錢置於一銅盆內，莊家將蓋子蓋於銅盆之上，然後，上下搖動銅盆，最後將銅盆立定放好，由賭客們來猜盆內銅錢的正反。銅錢的正面為「字」，銅錢的反面為「純」。六枚銅錢，幾「字」幾「純」，猜中者為贏，若是出現六個正面叫「全字」，六個反面叫「渾純」，這種情況，莊家要加倍賠償閑家。

第二張大台是擲骰子，莊家將二粒骰子擲入碗中，然後，將碗扣在桌上，讓賭客們押大小，或單雙，或猜中點數。

第三張大台就是推牌九，來推牌九的都是長期來賭的鎮上熟客，能在桌前坐上一天時間。

若是想來撞撞大運，都會擁擠在一、二號台。

顏昭不是來賭博，他是來砸場子的，他要引出金元坊的老闆孫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