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當堂對質
「回稟老祖！弟子平凡愚鈍，不知老祖此話何意！」平凡哭哭啼啼地道。
這平凡確實像是一個一流戲子，演技高超！前面那些人皆已承認自己的錯誤而認罪服軟。
可他仍一意孤行，真是不見棺材不流淚，還在歪出事實，有恃無恐。
「你不明白？老朽會讓你明白，到時你殘害同門平時及葉能的罪名，一旦坐實，等待你的將是幽冥牢房。」地滅已經微怒。
「老祖你雖是長輩，可也要講理！有道是有理走遍天下，無理寸步難行。弟子前面說的一席言語，乃弟子一面之辭。
老祖懷疑無可厚非。但老祖可宣平時來此一問，自然就一清二楚了。如果平時師弟所習乃邪門歪道，不知老祖怎生處置？
至於葉能那小子，身上確有天大秘密，弟子一時愛才心切，才生出與師弟比武爭徒的念頭。
葉能乃忘恩負義之徒，師父派人把他從通天宗門的魔爪中救出，他不思感恩戴德，卻與平時師弟聯手，合夥辱罵師父，像這種忘恩負義的小人，理應關進幽冥牢房！」
「好！你既然提出要平時出堂對質，老朽也正有此意！真金不怕火！如果平時確如你所言，修鍊了邪魔歪道，那他罪有應得！如果你陷害同門，也要打入幽冥牢房的！」
「弟子明白！還請老祖令人帶平時到此，當面對質。致於葉能，他已逃遁黃泉道場，可見他也修練了邪術，不然，他不會有那麼厲害的！」
平凡說得頭頭是道。
「好！葉能之事，稍後再議！你們兩位執法，把平時帶來此處，注意，要用強大靈力給其鎮魂，免得其它不祥物附身。」
兩執法長老忙領令而去。
不多時，披頭散髮，肩帶法力枷鎖，手帶銬，腳帶鐐的平時，出現在議事廳里。
平時一進議事廳，就橫眉怒目，不向任何人打招呼。
這確符合平時那種孤傲的性格。他立而不跪，身軀雖然不足四尺，但卻「威武」地站在那裡，面對凌霄宗門這一眾權貴。
「平時師弟，別來無恙？」跪在地上的平凡，皮笑肉不笑地問道。
「哼，貓哭耗子假慈悲！我平時好得很，不用你假惺惺地裝假慈悲！」
「嘿嘿嘿！也是！隨便換個人，修鍊了邪魔外道，落入幽冥牢房，知道身死道消，已是生死不在考慮之列了！」
平凡雖說魂魄受損，可嘴巴一點沒受傷害，似乎在極力打擊平時。
平時把頭扭向一邊，沒再理會平凡。
大廳首席上，地滅獨眼如炬，緊盯這個被宗門定為怪才的平時。
對這平時，屹今宗門地上權力最大，年紀最長的長輩地滅，數千年前曾有一絲印象。
平時五短身材，自入宗門后，修鍊神速。
為了培養平時快速成材。地滅那時親自製訂計劃。
只可惜，這平時修至千年後，進展速度突然停了下來，卻不時地向其師無為真人，提些莫明其妙的修行問題。
這些古怪問題，時時令無為找不到答案而難看。
因此，同門師兄弟都把這個最小的師弟稱為瘋子。
那時的平時見師父師兄們不太理會他。他也覺得清靜自在。
等修藝圓滿之後，平時出師后就遊歷天下……
這次突然返回宗門，卻是收徒而來。
他收的徒弟竟是「石體」葉能。
想不到這個長年在外的弟子平時，竟一招之間，就擊敗他的三師兄、無為真人的最得意弟子。
平時的名字與葉能這個「石體」，引起了地滅的注意。
地滅拉回思緒，暫且塵封往事，開口問昔日的天才平時道：「平時，你還記得我么？」
平時抬首望向地滅，對視良久，最後搖頭：「不記得了！」
「你不記得老朽？還是裝作不知？」地滅大感意外。
「你應該是老祖，但具體名號平時確不記得。還請老祖見諒！」平時露出一絲微笑。
「唉！往事數千年，不記得也罷，老朽不怪你就是。」地滅說到這裡頓了頓，然後繼續說道，「我問幾個問題，你可要如實回答，這可關係到你的前途與命運。」
「弟子明白！請老祖問吧，我平時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平時很爽快地配合地？滅。
地滅聞言，眉頭一皺，獨眼再次盯向平時，他早已注意到平時，自進客廳之後，總用帶鐐銬的手，想往臉上擦，好像有點不自在。這個同樣的動作幾乎做了不下十次。
地滅當年見過平時，當年的平時可沒這個習慣。
「你擊敗你三師兄的是何功法武技？」地滅問道。
「自然門法訣，弟子獨創，已向師父稟報了。」平時一連說出地滅所要問的答案。
地滅聽后，又是一皺眉。
「嗯！這次回來你是專為收葉能做為傳人？」地滅第二問。
「嗯！這只是一個方面，還有順便看一下師父及長輩，還有同門師兄弟。」平時回答。
地滅聞言又是一皺眉，接著發出第三問：「你所學是邪門歪道嗎？」
「如果老祖這麼認為，我亦無話可說！」平時答道，「當年修行，走遍天下，因救了妖族一位公子，得一秘本。」
「如此說來，你承認了所習武技功法乃妖族體系？」地滅眉頭深皺。
「弟子認為，修行之法，不存在正邪之說，雖然修鍊方法不同，但都有異曲同工之妙！」平時侃侃而談。
「如此說來，你修妖法，不存半點愧疚之心了？」地滅老祖已是微怒。
「沒有，我平時心無愧意，只想以此功法，來把本門發揚光大。」平時頭顱一抬，似乎驕傲地道。
「你放肆！你是說本門武技心法，不如妖術武技？」地滅已是心中動怒。
「老祖息怒，弟子可未曾如此說，只是老祖的猜測而已。」平時微微笑道。
這一輪對話，地滅見平時不時抬手銬抹臉數次。心中狐疑不定，幾次想採取極端手段，但還是忍住。
他只在心內一嘆：既然已改修妖道，已沒甚麼可以商量的了。
只是那葉能小子，如果他出得幽冥牢房，也許還可出手相幫，終究他也算是本宗門弟子，才十餘歲，年紀輕輕，不應誤入歧途啊。
地滅老祖想到這裡，對平時道：「你對葉能的印象怎樣？」
「可以，是個修妖術的好苗！」平時得意一笑，「是我唯一的徒弟！天賦絕佳！」
「哦，你為何下如此結論？」地滅老祖追問。
「事實證明他才修行幾天，卻已能打破結界，進入黃泉道場，足可說明其修鍊天賦。」
「好！你安心去服役吧，但要注意安全。」地滅眉頭深皺地道。
兩護法押走平時后。地滅看了一眼仍拜伏在地的平凡，冷冷地道：「起來吧，好好養傷！凡事不要太過，點到為止！」
平凡起身，抹一把眼淚：「多謝老祖為我主持公道。」
「好了好了，這裡沒你的事，你可以走了。」老祖地滅說道。
他在說這話時，早已幻化出一個分身在這裡與眾人繼續議事，其真身已經隱形，偷偷地跟著平時等三人向幽冥牢房奔去。
一路上，三人並未施展神通，只是靠雙腳前行，但行得飛快，顯然已動用了真力。
地滅老祖一路跟隨，直到西峰幽冥牢房，這兩護法才開口說話。
只聽悟道說道：「你說平凡這招瞞天過海，老祖如果識破了，怎麼辦？」
「什麼識破了，老祖歲月已久，年事已高，他才懶得再管這破事呢？你沒見提審平時，純粹是在鬧小孩子過家家。」
「你們兩位老祖小聲點，隔牆有耳。」平時提醒兩位老祖。
兩執法聞言，立即收住了話題，已不再言語。
隱形的老祖地滅心中一嘆：果然不出老朽所料！這平凡竟是膽大妄為，敢欺騙老夫？看來凌霄宗門需要大換血，重新嚴厲整頓了。
不然，五百年後，仙路開啟，凌霄宗門，只怕有滅頂之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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