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死侍!相遇繪梨衣!
源氏重工——
路明非氣喘吁吁的停了下來:「你.......你到底要帶我去哪。」
「已經到了啊。」路鳴澤笑了起來,他摸了摸西服胸口的白絲巾,「這裡馬上會有一場好戲呢,我們要不要加入這場戲劇呢?哥哥。」他看著高大的工業樓房。
驚雷劃破了黑暗的夜空,就彷彿是天空的傷痕,滲透出刺眼的紫光,不斷蔓延。
無數的烏雲在極短的時間內忽然出現,大雨傾盆而下,雨水嘩嘩墜落,猶如天空在嚎哭中留下的淚與血。
「怎麼突然下雨了啊?!」路明非急忙遮住自己的腦袋,這時,一把傘撐在他的頭頂,路鳴澤握著傘笑著:「好戲還沒開始呢,不要把自己搞得太狼狽。」
路明非愣愣的結果雨傘,而這個少年則雙手插在衣間的口袋裡,站在雨中。
雨水打濕了他的衣服,也沾濕了他的衣服,但他絲毫不在意,眼睛定定的望著前方。
噠、噠、噠……
雷雨交加的東京城裡忽然出現了馬蹄踩踏的聲音,噠噠的馬蹄彷彿從世界的最深處響起,交響不絕,直接灌入了路明非的腦中。
黑色的人影帶著面具,隨著雷電的劃過不斷出現在雨中,他戴著面具,渾身籠罩在黑袍之中,陰森而又詭異。
「出現了啊。」路鳴澤詭異的笑了起來,雖然雨下得很大,但他卻笑得十分燦爛,「哥哥,這裡馬上可能要死人了哦。」
路明非看著那個人影不斷向著源氏重工走過去,他手中的劍拔出了劍鞘。
這時,源氏重工內部的一個的防盜門,一扇白色的金屬密碼門從內部拆開了,準確說是被暴力的拆開了。
穿著紅白巫女服的女孩輕描淡寫地拔下了插在金屬門上的長刀,插入了自己腰間的刀鞘,這一把刀幾乎要把整扇門都攪得支離破碎。
女孩暗紅色的頭髮還是濕漉漉的,像是瀑布一樣披散在身後,發梢間甚至還帶著一點蓬鬆的白泡沫,似乎是洗澡洗到一半就跑出來了。
赤裸的雙足踩在了鋼製的地板上,溫熱的水汽在鋼板上留下小巧的腳印,又慢慢揮發消失。
好吧,這個女孩確實是洗澡洗到一半偷偷跑出來了的,她身上的水甚至都沒有擦乾,巫女服上隱約還能看見透明的小塊,那是被水沾濕的地方。
濕漉漉的長發慢慢地滴水,在鋼板上留下透明的水滴。
女孩面無表情地看著被鋼板包裹住的走廊,面孔中看不出任何心情上的波動,只是她腳步不經意間的輕快還是暴露出了類似於「開心」「活躍」的情緒。
對於她來說,房間在沒有人守著算是人生中的第一次的經歷,這也是一個好機會……翹家的好機會……
女孩穿過了覆蓋著金屬板的通道,一直走到了窗前,她的視力很好,雨中不斷向著她走過來的面具人,他戴著白金色的面具,宛如天神派來的入侵者,他手中的刀微微冒著寒光,以及........衣服里藏著的梆子。
路明非一眼就認出了女孩:「上衫....繪梨衣?」
女孩在看見那個人影手中的梆子時,眼中露出了驚恐,不斷地向後退去。
面具底下的人露齣戲虐的笑聲,不斷逼近她。
「那是什麼東西?!」路明非看著那個面具人逼近繪梨衣,「那東西要幹什麼?!」
「哥哥你是笨蛋嗎?」路鳴澤仍然在微笑著,「那個面具人要殺了你這次的任務目標哦。」
路明非二話不說就要撲過去,被路鳴澤右手一伸攔住了。
「你幹什麼?!」路明非怒聲問道。
「你打得過他么?」路鳴澤很平淡地說道,「你上去送死么?」
「那你就讓我看著那個女孩被砍死么?」路明非很生氣。
「哥哥,你怎麼這麼生氣啊?」路鳴澤突然壞壞的笑了起來,「只是一個任務目標罷了,何必呢?」
路明非目光死死看著那個面具人逼近繪梨衣,渾身不自覺的打顫。
「明明是第一次見面,你卻一副很在意的樣子。」路鳴澤聳聳肩,「你在她身上看見了你那個學姐的影子了吧,放寬心好了,那不是那個小巫女。」
路明非突然不受控制的說:「我要救她。」很堅定的。
「哥哥你這是一見鍾情了?」路鳴澤『咯咯咯』的笑了起來,「說實話這個女孩確實比你那個學姐適合你。」
「快點!她要死了。」梆子聲突然響起,路明非的腦中突然浮現出了無數恐怖的畫面,繪梨衣也好不了多少,捂著頭痛苦的跪坐在地上。
路鳴澤突然收起了笑容,怒吼道:「這該死的音樂!誰允許你演奏了!」
「轟!」
面具人手裡的梆子突然轟碎開來,他面目驚愕,繪梨衣捂著頭跪坐在那裡微微顫抖,看上去楚楚可憐,和剛剛拆門的暴力小姑娘簡直若判兩人,面具人只是愣了一下,隨即手中的砍刀迅速揮起砍向繪梨衣。
「不要死!」路明非突然大吼起來,時間一瞬間似乎慢了下來。
言靈·時零
減緩時間300倍。
「哥哥,你居然產生屬於自己的言靈了。」路鳴澤眼神有一絲驚訝,隨即恢復了那個邪魅的小魔鬼的樣子,「可是減緩時間好像沒什麼用,你手裡也沒一件稱手的武器供你使用。」
「交換么?四分之一的生命。」路鳴澤笑著伸出手,「為了那個女孩?」
路明非愣住了。
他和她才第一次見面,他為什麼要為她付出四分之一的生命。
可是......
回憶起她剛從那個對一切都很好奇的乖巧的眼神,莫名就想讓人保護呢......
「四分之一的生命拿去,幫我殺了那個戴面具的。」路明非冷聲說道。
「交易達成,哥哥真是爽快的人呢。」路鳴澤像個小男孩一樣笑了起來,「10%的融合,對付這種弱智小兒足夠了。」
「融合?」在路明非問出這句話時,小魔鬼猛地鑽進他的體內,一股無盡的暴虐的力量湧上他的身體。
時間一下恢復了。
刀在離繪梨衣的頭只有一寸時突然停了下來,面具人滿臉驚訝的看著握著自己刀得人。
路明非半邊臉已經長出了猙獰的黑色龍鱗,他狂暴的一把將刀捏成了碎片。
「言靈·君焰!」面具人意識到情況不妙,大吼道。
「取消。」路鳴澤的聲音響起,路明非順勢打了個響指。
面具人的言靈一下被取消了。
面具人的眼神更加驚愕和惶恐了,他像看著一個怪物一樣看著護在女孩眼前的路明非。
「愚蠢的傢伙,王跟王的戰爭從來都只有肉搏!」路鳴澤的聲音狂笑著,「你這種愚蠢的低賤之種怎麼能理解?!」
路明非一拳打上去,面具人臉上的面具一片一片迅速碎裂開來。
「轟!」
面具人隨著面具的崩潰慘叫著化為了塵埃。
「得到奧丁面具的死侍罷了,真當自己無敵了?」路鳴澤冷冷的笑著。
路明非回過頭,繪梨衣正抬著頭,眼睛好奇的打量著他,路明非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回事,忍不住把她抱在懷裡。
源稚生的身影突然出現,他剛接到繪梨衣又翹家的消息,就急匆匆的趕來了,結果正巧看見路明非抱著繪梨衣。
他獃滯了片刻。隨即,源稚生捏緊了手中的zhizhudao。
「少主!冷靜!」
烏鴉眼疾手快,一把抱住了源稚生:「你殺了專員會引發日本分部和本部的戰爭!」
「要殺我來殺!主辱臣死,小姐受到欺負我也不能坐視不管。」夜叉趁著這個機會接過了zhizhudao,「殺完之後我會自裁,少主可以拿著我的頭顱向本部謝罪。」
「我死了無所謂,只希望每年這個時候,少主你還能想起我,帶上穿著水手服的女孩過來給我掃墓。」
夜叉一臉準備光榮了的模樣,兩隻眼睛里,一隻寫著雖死無憾,另一隻寫著視死如歸。
「你們兩個別鬧了。」櫻給這兩個人一人一記手刀。
源稚生也抓住了烏鴉的手腕,稍微用力,把烏鴉從自己的身上扯了下來。
論實力,源稚生再怎麼說都是皇級的混血種,血統擺在這裡,烏鴉不可能限制住他的。
他看了看已經把刀拔出來準備保護路明非的凱撒和楚子航,冷聲:「我心裡有數。」
他的面容極度不善。
路明非感覺到女孩一絲溫熱體溫,就像是流淌在冬日中的溫泉,溫暖得似乎可以融化堅硬的冰雪,一縷花瓣的淡香縈繞在路明非的鼻腔,這是從懷裡的女孩身上發散出來的香氣,應該說某種洗髮水的香氣,久久不散。
他一下反應過來,他tm為什麼要抱著她?這tm好失禮。
他急忙鬆開手,繪梨衣沒有回應路明非的擁抱,也沒有一刀斬了這個輕薄小人的狗頭,她看著路明非的眼神就像是小孩子看見了某種又蠢又新奇的玩具,只是有些好奇。
路明非沒想到自己無意間的一個擁抱會改變他的人生,甚至讓他找到了自己真正要守護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