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所謂幸福

第254章 所謂幸福

「孫夢凡,你究竟還在等什麼呢?」

孫夢凡看著鏡子里得自己,覺得是時候把該說的話說清楚,如果他拒絕,那自己就從大理徹底消失,如果他也喜歡她,他們就在這裡落葉生根。

對他的好感,得從深圳說起了,他的淡然和痴情還有音樂才華,是那麼讓人著迷,除此對自己還有救命之恩,本想著經過那場浩劫后,他們會相忘與江湖,況且知道他愛的是霜霜,霜霜雖然一直說把他當弟弟,但能感覺到她心裡是有他的,儘管如此,她還義無反顧地跑到大理,借著開民宿走進他的生活。

聽到門口熟悉的腳步聲,她的整個神經都綳得緊緊得,她抑制著驚慌,小心翼翼和他打招呼。

「今晚還去酒吧嗎?」

鍾子凱悶頭走著路,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孫夢凡的心涼了半截,他連看都不願看她嗎?

「菜在冰箱,你下午微波爐熱下就能吃,我有事出去下。」

「哦……」

孫夢凡有些傷心,那種想要大哭一頓的傷心,見他走到樓梯處,背對著他說:「我知道你喜歡霜霜,可這有什麼關係呢,如果你覺得我打擾了你的生活節奏,我會離開的,這段日子我很開心,畢竟沒有誰是離不開誰的,我想我離開這裡也會過得好吧。」說完揚長出門而去。

她一個人走了好久,情不自禁走到一家小酒館,酒館的老闆她也認識,於是點了一瓶酒。

「和阿凱吵架啦?」老闆打量著她問,

「非得發生點什麼才能喝酒嗎?」她白了老闆一眼。

老闆不多嘴了,給她上了一瓶威士忌。

孫夢凡越喝越難受,鼻子一酸掉出了淚,怕被熟人看到,領著酒瓶出了店,走到附近路邊石階坐著。

一個肥頭大耳的男人過來和她搭訕,問她是不是難受。

她不客氣的罵道:「難受你個大頭鬼。」

她理解他說的難受指的是什麼,這畢竟是個有著「艷遇之城」的城市。

男人走後,又來了一個染黃頭髮的男人,過來先深沉的點了一根煙,然後若無其事的問:「你是外地人吧?」

「關你什麼事。」

「失戀了?」

「關你什麼事。」

「遇到也是緣分,如果有什麼事可以和我說說,看看能不能幫的上忙。」

孫夢凡撲哧笑了,沒再搭理她。

黃毛又問:「美女平時喜歡聽什麼歌?」

孫夢凡想了想,大著舌頭說:「民謠。」

黃毛眼睛一亮說:「附近有個酒館,有個男孩唱民謠特好聽,尤其是李月風的。」

孫夢凡突然情緒又低落起來,拿起酒瓶往喉嚨又灌了口酒,整個身體像被點著一樣。

「酒不是你這麼喝的,一看你平時就不怎麼喝酒,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吧。」

孫夢凡不理他,喝了幾口癱在了地上,黃毛見美人沒有了抵抗力,色心頓起,過來手剛碰到孫夢凡的肩頭。

不遠處的黑暗裡冷不丁有個人對他說:「放開你的蹄子。」

黃毛嚇得一溜煙跑了。

鍾子凱從黑暗裡走出來,將煙扔在地上,用腳踩滅,一把抱起了癱在地上得孫夢凡。

孫夢凡早就迷糊,可臉上卻掛著兩行清淚。

「傻丫頭。」鍾子凱喃喃說,然後抱著她回了家。

第二天清晨,孫夢凡醒過來忍者頭疼走出院子,見鍾子凱在掃院。

「你……我昨天……」孫夢凡摸著後腦勺語無倫次。

鍾子凱拿著掃把走到她面前,凝重得看著她說:「以後不準在外邊喝酒。」

「你……」孫夢凡紅著臉低下頭,說:「你管得太寬了吧。」

「誰讓我家住海邊。」

孫夢凡淺淺一笑,眼前的世界突然明亮起來,她的腳輕盈的能飛上天。

下午她帶著飯菜去醫院看羅宇霜,見她已經在收拾東西。

「你這是?再在醫院觀察幾天吧。」

羅宇霜說:「燒也退了。炎症也差不多消下去了,還是回家休養比較方便。」

「那回客棧住段時間吧。」

「不了,我們已經訂了機票。」

「這麼急?」

羅宇霜盯著孫夢凡微笑著說:「你不用擔心我,這次來能看到你們我很開心,有時間一定來深圳找我。」

孫夢凡低下頭,眼裡有些類似傷感和慚愧。

在醫院門口,謝鑫在路邊打車,孫夢凡把羅宇霜拉到一邊嚴肅的說:「是因為我嗎?你這次是來找子凱的吧?你們是打算在一起吧?都是因為我,其實該走的是我,霜霜,我了解你,我知道你心裡是有子凱,不是當弟弟的那種有,你能明白我說什麼嗎?他心裡也有你,你們兩個人應該終成眷屬,我不過是個多餘的人罷了。」

「夢凡,別說這種話,對於子凱我確實有時候稀里糊塗過,不知道該怎麼定義我們的關係,可這次來我徹底清楚了我的心,我只是放不下李月風才會覺得放不下他,可他終究不是李月風,作為一個人的替代品對他是不公平的,我可以確定我不愛他。」

「可……」

「你可別說他喜歡我,人心會變得,就算之前喜歡,如今還不一定呢。」羅宇霜嘴角上揚了下,拍了拍孫夢凡的肩說:「不用擔心我的事,我會幸福的,你也要幸福,鍾子凱是個好男孩,你是個好女孩,我真心的希望你們能在一起。」

孫夢凡咬著嘴唇,心裡酸酸的,直到在馬路上看不見羅宇霜他們的車子,才收回視線。

回到民宿,還沒進院子就聽到鍾子凱練吉他的聲音,幾位房客在一旁靜靜的聽著。孫夢凡一言不發的經過人群回到自己屋裡。

「姐,今天咱們滿房了。」

前台小姑娘在門口激動的對她喊,她只是應了一聲,突然有種想離開這裡的想法,或許她和鍾子凱不合適,她不想讓他覺得自己像個乞丐,向他祈求著愛。

晚上十點多,院子安靜了,孫夢凡洗漱完上床休息了,可怎麼也睡不著,拉開窗帘看鐘子凱屋裡的燈亮著,她覺得熱血全往腦袋涌,她必須要和鍾子凱說清楚他們之間的關係。

她頓了頓邁著堅定的步伐走到了李月風房間門口

剛準備敲門,裡面就傳來聲音,說:「進來吧。」

孫夢凡提心弔膽的邁進去,臉上卻義正言辭。

「我找你有事。」

「我也找你有事。」

「你先說。」他們幾乎異口同聲。

鍾子凱說:「還是你先說吧。」

孫夢凡不緊不慢的說:「我想離開這裡。」

鍾子凱沒說話,沉默的有些憂傷。

「你怎麼不問問我為什麼離開?」

鍾子凱依然沒說話。

孫夢凡的眼睛有些發紅,握緊拳頭準備把要說的話說出口時,鍾子凱一個健步起來,雙手捧住她的臉開始吻。

「我要說的是,我喜歡你,不知道你願不願意和我過這平凡又平淡的日子。」鍾子凱認真的說。

孫夢凡含著淚,整個人輕飄飄的,像受了極大委屈似的說:「你是不是逗我玩?」

「你要是覺得我逗你,就當我說的話是個玩笑吧。」鍾子凱佯裝生氣,眼神卻時不時看著孫夢凡臉色。

只見孫夢凡哇啦一聲哭出來,更咽著說:「我就知道你是個騙子。」

鍾子凱慌了,連忙認真的表白:「我知道你一直認為我喜歡霜霜,就連我也這麼認為,可我越來越發現,我們之間……」

「停……」孫夢凡捂著耳朵,更咽著說:「別說了,我不能准許一個人心裡只裝著一個人。」

鍾子凱看著她梨花帶雨的哭,一把將她擁入懷中。

羅雨霜回到深圳,就先被謝鑫帶去中醫館,出來時拿了一大堆中藥,謝鑫說:「還是喝中藥好,能夠調節整個身體,這段時間你什麼也不用干,就好好在家休養身體。」

回到家,羅宇霜突然有畫畫的慾望,拿起筆就去自己單獨的畫師,儘管保姆帶著兒子在客廳嬉鬧,而她卻心如止水,忘記了虛弱的身體,和周圍的一切,她畫了一雙男女,男的既像李月風又像鍾子凱,女的即像自己又像孫夢凡,她像似用這幅畫祭奠什麼,又像是祝福什麼。

謝鑫幾乎每天打電話關心她的身體狀況,她都如實彙報,她也偶爾和何娜發微信,詢問她的旅行情況,何娜總是說楚晨托後腿,在言談中,她能感覺到他們夫妻間的關係有所改善。

時間一天天過去,又是一個春節,謝鑫說陪她回老家,她沒拒絕,回到老家,看著天空的陰霾,她對攜兒帶女的謝鑫笑著說:「霧霾是我們老家的特產。」

回到村子,全家人濃重出門迎接,包括幾個親戚,鄰居們也圍過來看熱鬧。

謝鑫的女兒謝擇陽看到這麼多人,看到從沒有見到過的房子,手舞足蹈的很興奮。

羅宇霜的眼神是淡淡的,勢利眼或者是人性的一部分。

謝鑫很隨和的和家人拉家常,很快父母親戚對這個新女婿產生了好感,最主要的是知道謝鑫是個大老闆。

這個年過的很熱鬧,她有個兒子,謝鑫有個女兒,兩個人湊在一起兒女雙全,除夕夜時,羅宇霜聽著外面的炮竹聲,覺得一切像做夢似的。

長得的感覺,不是悲傷不再悲傷,而是快樂不再那麼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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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魂畫師的愛情小氣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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