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陰差陽錯,開啟新的征程
喬和麥克坐巴士來到機場,順利地坐上了飛機。但這家飛機的飛行員未免也太親切了。自從登機以來,他一直用廣播問乘客是否舒適,是否有不良狀況。大家都很滿意。除了喬,他感到不安。他心裡的石頭始終無法落地,他不知道在紐約是不是能事事都一帆風順,他不知道訓練是否有效,他不知道最終能否取勝。
飛行了一個小時后,眼前突然出現了一片雲彩。這裡的雲彩千姿百態:有的像一隻風箏,有的像一隻威風凜凜的老虎,還有的像一列呼嘯而過的列車……這樣的景色使所有人都感到愉悅。家長們興緻勃勃地帶自己的孩子去辨識那些雲彩,攝影師們忙著為雲朵們拍下美麗的照片,漂亮的姑娘興高采烈地給自己和雲彩拍了張合影照。
喬也被眼前的景色吸引了,他想叫麥克看一看,但麥克始終不肯睜眼。哎,沒辦法,誰叫他有恐高症呢!這時,飛機一個轉彎向左飛去,和這片雲彩擦肩而過。就這樣,麥克又錯失了一次欣賞美景的機會。
此時的駕駛艙里,兩名機長正在全神貫注的駕駛著飛機,保證乘客能夠平安到達目的地。但老天爺好似並不希望他們平安到達,過了10分鐘后,開始下起暴雨,轉眼又開始出現閃電,颳起了大風。
客艙里,乘客們坐立不安。艙外,閃電每時每刻都在耀武揚威。飛機就像一個醉漢一樣左搖右擺,攪的乘客心神不寧:孩子們哭鬧,大人們冒出了冷汗,老年人們幾乎感受不到自己的心跳了。喬也不例外,但他滿腦子想的都是比賽和訓練的事。想到這裡,他不禁更加憂心忡忡了。
呈現在駕駛艙里的則是一幅更加驚心動魄的景象。
閃電就在機長門的面前跳舞,它們一會兒因害羞而躲得遠遠的;一會兒離機長們近在咫尺,想給他們一個熱情的擁抱;一會兒又在他們的側面突然出現,想捉弄他們。副機長想摸清它們的蹤跡,以免發生事故。然而,暴雨給閃電披上了一層朦朧的面紗,使它們個個都是「隱身人」,來去無蹤。
擁有豐富經驗的機長腦子也一片空白了,他幾乎沒有經過任何理智的思考,就沖副機長大喊:「快速下降!離開這裡!」
副機長迅速下降,但途中不斷有閃電與他們擦肩而過,有兩道閃電甚至想把飛機平均分分成四份,但身手敏捷的副機長都躲過了。可儘管如此,飛機最後還是被一個閃電擊中了。這就如同一個健壯的男人輕輕的像小男孩揮了一拳,發動機直接熄火了。
機長意識到他們需要緊急迫降,便呼叫塔台。塔台指出了離他們最近的機場——華盛頓國際機場。
飛機趕忙飛往華盛頓國際機場。一路上,無論是誰,都無心欣賞華盛頓的美麗自然風光。人們都緊閉雙眼,他們以損失殆盡的勇氣來面對這次迫降。可現在華盛頓也在刮大風,而且當他們逐漸逼近機場后,天色開始變暗。在這樣的條件下,即使是最優秀的駕駛員,也很難完美降落。
這也是一場典型的人類與自然的決鬥。通常是由強大的自然來碾壓人類而結束。但這次出現了令人出乎意料的結果:人類反敗為勝了。
沒有人記起迫降的具體過程,因為當時他們已經害怕的失去了知覺。當他們睜開眼后,傳來了機長的歡呼聲:「萬歲!我們降落了!」聽到這話,大家先是安靜了不到兩秒,便如同一顆炸彈在機艙里爆炸了:有的人熱淚盈眶,有的人歡呼雀躍,有的人手舞足蹈地跳起舞來。而喬呢?他一點也沒注意到機艙里的動靜,還在想著比賽和訓練的事呢!
「所有人,下機!」機長剛下完這道命令,所有人便起身井然有序的下機。
麥克是最早下機的。但當他離開飛機后,他就像一個瘋子一樣跑來跑去,一邊緊閉著雙眼一邊大喊大叫著說:「哦!天啊!我們墜機了!有沒有人來幫幫我們?打110,119和120啊!飛機可能著火了!快拿水啊!」
「喂!麥克!」喬大喊,「別丟人現眼了!我們已經平安降落了!」麥克聽見后,便小心翼翼地睜開眼,發現他們確實平安降落了,便灰溜溜地回到喬的身邊。
「走吧。」喬說著,便像親哥哥一樣摟著麥克走了。麥克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感動,他知道喬這人並不是特別善於表達自己的情感,總是把情感體現在他那細膩的動作上。
走出機場后,喬和麥克準備前往之前預定好的訓練場。但突然間,喬和麥克不說話了。此時時間好像也不再像從前那樣急匆匆地趕路了,而是停滯不前了。往日喧鬧的機場也安靜下來,路上的汽車不鳴笛了,整個世界都沉睡了。
這裡是高樓林立,車水馬龍的紐約嗎?
雖然這裡是大名鼎鼎的國際機場,可機場外面的水泥路根本就不能和他們以前所見過的紐約的水泥路相比;路上的車流也並不是那麼擁擠;街上的人群也不像人山人海那般,周圍只有幾所稀疏的大型商場。
儘管這裡也非常繁華,但和紐約相比,簡直是小巫見大巫。麥克不斷地揉眼睛,他簡直不敢相信他眼前所看到的一切。
「哎!」喬深深地嘆了一口氣。麥克注意到,他的眼睛比任何時候都要更加晶瑩透澈。
「我們肯定迫降到另一個地方了。」喬說,「不過,世界就是這樣的殘酷無情,對嗎?」喬轉向麥克。
麥克左右為難,他想鼓勵喬,想重新燃燒起他實現夢想的火焰。可是,他知道喬已經受到了很大的創傷,他現在應該好好安慰他。但這樣的話,他就得和喬站在同一立場,接受同樣的觀點——世界是殘酷無情的。他束手無策,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沒錯,世界通常是殘酷無情的。但偶爾也會處處綻放出鮮艷的花朵,而想變成這樣的話,就要用自己的雙手去努力,而不是坐在這兒垂頭喪氣,對嗎?」從後面傳來的聲音說。
麥克驚愕了,這真是一個兩全其美的回答:既安慰了喬,也鼓勵了喬。但轉念一想,要說出這種回答也不是很難。怎麼當初就沒想到呢?麥克懊悔不已。
「想必這兩位就是喬先生和喬先生的夥伴麥克吧,久仰大名了。」後面又傳來一陣聲音。喬和麥克聞聲轉頭,結果比上回更加驚訝了:
現在,映入他們眼帘的是一位風度翩翩,彬彬有禮的男士。他衣著樸素,面容清秀,眼睛炯炯有神。然而,喬和麥克認為他身上與常人與眾不同的地方是他那股能夠感染別人的激情。
「請問先生是?」喬問。
「我名叫托尼,今日從報紙上看到先生退出比賽,我屬實心痛。近日剛剛開辦了一個訓練基地,我想盡自己一臂之力,讓先生重回世界巔峰。」
「多謝!」喬已被他的一腔熱血而感動得熱淚盈眶。
隨後他們又寒暄了幾句,托尼便帶著喬和麥克上車,朝著訓練基地的方向開去。此時雨已經停了,喬他們正在朝著紅日升起的地方前進……